后来回了东陵,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呢。
却不想,竟是在这个时候让他知道,原来她就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
只是,上次在将军府的时候,他也见过她洗澡的,那个时候他好像没看到她的胸口有这个胎记啊?
难道,是她新纹上去的?
可是为什么纹上去的位置、形状、颜色都会这么相似呢?
思虑不出个所以然来,宫羸墨为了证实自己心中所想,不知不觉间已经轻手探开了她虚掩着那朵梅花的肚兜,指腹轻轻地在上头摩擦,萦绕,辨别。
可是他看了许久,却发现这胎记本就是长在她身上的,丝毫都没有作假的迹象。
上次之所以没看出来,估计是她用了什么药物特意隐去的吧?
她会医术,做出点障眼法的药剂倒还是难不倒她的。
这是她这么做却是为何?
这朵梅花,莫非有什么秘密不成?
否则,她为何要如此隐瞒?
心下波澜不定,有找到意中人的狂喜,也有深深的疑惑与不解,细细地探手摩擦着那朵梅花的印记,宫羸墨的目光不知不觉间愈加深刻起来,情不自禁间竟是缓缓将自己的唇给轻轻贴了上去。
女主温润柔软的肌肤带着一缕馨香,让他一下就失了神,下意识地就加深了这个亲吻。
似要将这个烙印,给深深地吻在心里一般。
睡梦中的鱼浅浅忽地感觉到了一缕不适,总感觉有种悸燥的触觉落在自己的身上,让她睡得格外地不舒坦,很快就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顿觉那股不适愈加明显强烈起来。
猛地睁开眼眸,目光不经意间一瞥落在埋在自己胸前的一个头颅上,但见本该睡着的宫羸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醒了过来,还剥了自己的衣服,正埋头亲吻着自己的胸脯,鱼浅浅的脑子猛然一轰,就感觉自己是被雷给劈了一般,差点被吓破了胆。
卧槽!
这什么鬼?
宫羸墨这哥变态,居然趁着她睡着的时候,猥琐她的玉体?
感觉心头正被十几万只草泥马侵袭,鱼浅浅瞬间就黑了脸,冷不丁地就甩手出去,但她的手方才扬到半空中,就被他给迅捷给捉住置在了脑袋的旁边,黑邃如磁石般的子眸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狂喜与兴奋!
这个变态!
鱼浅浅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你大爷的,居然趁姑奶奶睡着的时候轻薄姑奶奶的玉体,你是不是活腻了宫羸墨,你这个变态,流氓,强J犯!”
手脚被钳制住,鱼浅浅气急败坏地怒吼道,一种不被尊重的屈辱顿时就涌上了心头,堵得她难受。
她好心救他,他居然恩将仇报,要哪个啥她?
早知道她就应该在他身上多扎几针,将他给扎成血窟窿,让他再也活不下来!
眉头蹙了蹙,冷不丁地就被鱼浅浅给当面骂得狗血淋头,宫羸墨怔了怔,但面上却是丝毫都不见一丝怒气,反而饶有趣味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出一抹摄人的弧度,淡淡道:“若爷真想将你轻薄了,你又待如何呢?小野猫,嗯?”
被他拉长的尾音给吓了吓,鱼浅浅都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抖了抖,皮笑肉不笑地道:“喂,你该不会真的精虫上脑,要对我那个啥了吧?不要吧,你想清楚了,我可是个有夫之妇……”
“哦?是有夫之妇那又如何?”眸光邪肆低睐,宫羸墨丝毫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大大方方地居高临下地睨着鱼浅浅胸口前的一片雪肤。
看着那朵梅花上头湿润润地,带着一片水光,透出酡红的一块吻痕,宫羸墨甚是满意。
这,是属于他的烙印。
想起自己锁骨下方被她刺的那个鱼字,宫羸墨顿觉心情大好,有种找到共鸣的欣喜感。
这是属于他们两人各自的烙印,是谁人都没有的!
只属于,他们!
闻言,鱼浅浅几乎气得跳脚,满脑子就只剩下他话里的最后几个字眼。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他丫的,他居然还敢反过来问她,那又如何?
她想杀了他行不行?
深呼吸了口气,压制住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鱼浅浅告诉自己要冷静,越是这种时候她就越是要静下心来,千万不能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省得又被这家伙给算计了去。
“爷,你可是堂堂东陵国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任你挑选,又何苦为难我一个有夫之妇呢?不要以为我家王爷失忆了你就可以趁人之位,这么来欺负我,等他知道了,你一定会被他修理得很惨!”
虽然这个时候很是不愿意拉扯上君如钰,但是除了拿他来膈应他外,她已经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可以让他感到羞耻的话了。
调戏有夫之妇,这在古代不是重罪,要被浸猪笼的吗?
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了,就算他是皇帝,也不会例外!
“小心他把你抓起来浸猪笼!”恶狠狠地毒淬了他一眼,鱼浅浅红唇微动,慧黠的眸子里满是愠怒。
被屡番提及是有夫之妇,还把君如钰那厮给扯进来,总有种被宣誓了主权的不痛快,宫羸墨幽深的黑眸邃了邃。
半晌,却是淡然轻笑,好整以暇地俯瞰着她,压制住她的手脚让她动弹不得,而后说道:“你信不信你再继续说下去,爷会甘冒浸猪笼之大不讳,将你给就地正法了?”
说到就地正法这几个字时,鱼浅浅分明看到了他目光里的冲动,瞬间就被魔怔了。
他还能再无耻点吗?
欲哭无泪地撇撇嘴,鱼浅浅深谙好女不跟恶男斗的大道理,有重要妥协的意味。
但见他一早醒来不仅行动自如,还能这么大力气地压着她,让她原本就睡得不舒服,酸麻的手脚更加酸麻,心中不免疑窦,她又没有将他给完全治愈,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生龙活虎的?
昨晚明明就一直发高烧,还神志不清……
目光落在山洞口明亮的光线下,鱼浅浅的神色闪了闪。
她记得,昨晚好像……是个月圆之夜?
莫非,他只要到了月圆之夜,身体就会突发异变?
想起上次为了救治君如钰,自己去采药的时候不慎跌落一个水潭里,狭路相逢了正在泡澡的宫羸墨,那个时候好像也是个月圆之夜?
想再想想,他那个时候之所以会一直泡在冰冷的潭水里一动不动,其实是为了降温吧?
怎么跟个狼人一样,一到月圆之日的午夜就开始异变呢?
嘴角抽了抽,鱼浅浅一脸的见鬼表情。
“你可以试试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抿了抿唇,鱼浅浅定定地看着他,索性不反抗了。
与之对视了几秒,宫羸墨轻轻地浅笑了一声,终是放开了她,想着将她从地上给拉起来。
不过碍于宫羸墨的腿脚被鱼浅浅用树枝做了固定,这会儿他想站却是站不起身来,待鱼浅浅自个儿站起身来后,就霸道地拽住了她的手,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大有要让她将自己给扶起来的意思。
眉头顿时挑得老高,鱼浅浅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敢轻薄姑奶奶,姑奶奶没杀了你你就该偷笑了,自己站起来!”
语罢,便转过身去开始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
目光落在胸口处的那个梅花印上时,鱼浅浅却是微微一僵。
这个印记,该不会已经被他看到了吧?
尼玛,绝对是看到了!
不然他刚刚怎么可能埋在自己的胸口亲吻呢?
想着这个烙印被他给吻过了,还留下了疑似吻痕一样的东西,鱼浅浅就忽觉全身有股恶寒冲脑而起。
没事,就当被猪给啃了!
这笔账,一定要给他清算回来!
恶狠狠地想着,正要转过身去怒斥宫羸墨一番,却不想那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她这会儿转过身去,直接就落入了他的怀抱里。
无异于,投怀送抱!
“猫儿突然这么热情,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让爷把你给吃掉吗?”长臂环住她的腰身,宫羸墨眉眼噙笑,嗔怪地睇着她。
那妖媚的眼神,让鱼浅浅见了,顿觉有些吃不消。
这才过了一晚,他怎么就跟变性了一样呢?
太不正常了!
“呵,不知道爷打算怎么吃掉猫儿呢?”
咬牙切齿地说着,鱼浅浅不再给他任何轻薄自己的机会,手中银针忽闪,就已经抵在了他脖颈处的大动脉上,一旦他有任何异动,就会刺穿他的血管,让他暴血而亡!
想她鱼浅浅怎么说都是22世纪最叱咤风云的一名军官,还从未被人如此光明正大地轻薄过,这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损伤,恨不得杀了宫羸墨泄愤。
脖颈之上,犀锐的针尖刺着他的皮肤,带来一种森寒的凛冽感,刮得他的皮肤生疼,宫羸墨嘴角微噙,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这玩意儿,你倒是随身携带,无论何时都能手到擒来呀?”
“当然,银针在手,防虎防狼防禽兽!”哼哧一声,鱼浅浅皮笑肉不笑地道。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有一项别人没有的技能。
就是她能够将银针刺入自己的皮下组织储存,肉眼几不可见,而且还能随身携带不被发现,随时随地想用就用,还不比担心银针会溜走跑到血管内,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那个时候,她的师傅伍十一也感叹她的异于常人,总把她当成小怪物来看待。
防虎防狼防禽兽?
意思就是,说他是虎狼兼禽兽了?
宫羸墨笑了笑,胸膛微微起伏,满面的忍俊不禁。
这小野猫,是在拐着弯骂人,说他是洪水猛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