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日思夜想的冉春阳真的成了我的女朋友,但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帮里的收入越来越少,那几个兄弟甚至到了开始发毒瘾的地步,我也是头一次看见毒品的可怕,完全丧失了理智,乱砸东西。
我决定找那个童山岳谈一谈,至少可以放过这些家伙。
出发前我去了趟冉春阳那里,周芸虽然面如沉水但是还是没有拦着我,然后我们就经历了我们第一次的接吻。
“加油。”她还是大大方方的向我竖起了和大拇指。
我去了童山岳那里,向他提出了我的要求,求他放过我的那些兄弟一马。
童山岳没有看我,他只是看着墙壁上的那副字,就一个泼墨的山字,他看了半天“为山者,千击如丝,不动如山。我说,应该再三给你警告过。”
“求求你网开一面吧。“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求人,只好鞠躬。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跪下!”童山岳说。
我只好跪下。
“上次在酒吧的时候,你的那些兄弟都跪地求饶了,就你死死的盯着我。”童山岳坐过来,蹲下,我看得见他的皮鞋就在我面前,我没有抬头看他。
“我们也是黑道,没说的,我们也经营过很多生意,有违法的也有不违法的,但是唯一的一点,就是不准沾染毒品。这一点,我们全杭州大大小小的帮派都在遵守。”童山岳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脸对上他的眼睛“我为什么要开先列呢?”
他脸上几条刀疤,刀疤连起来是一个山字,他死死的看着我,我也是头一次觉得那种被人捏在手掌里的那种恐惧。
“他们,沾了毒品了,没钱他们会死的。”我回答。
“他们沾毒是他们活该,关你什么事?”
“他们是我兄弟。”
“就这个?”
“就这个。”
“那你为了兄弟什么都做?”
“什么都做。”
童山岳把我放开,又开始看起那副字来。
然后叹了口气“你以后和我干吧,你那些兄弟的事情,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就在这个时候打上了耳洞,挂上了属于这个帮派的唯一标志。
我唯一的工作就是跟在童山岳屁股后面,有时候帮他拿外套,泡茶,和他出席一些算是黑帮分子集会的活动,我慢慢的了解到他是一个叫风林火山家族的人,这个家族几乎黑白通吃,我也渐渐认识了家族里的很多人,唯一就是家族的老大萧信风,简直就是一个智障。
可是我和冉春阳见面的时间就少了很多,我忙的时候根本没时间去学校,我们只可以在qq上聊几句。冉春阳每次都给我些鼓励的话,还有家里的事情,我也提出过寄钱给她帮她减轻家里的负时“接受你的施舍我会不好意思的,你好好的管好你自己,钱的事情我会自己挣,搞得我好想被你包养一样。”她总是这么回绝我。
是不是因为我表现良好还是什么其他原因,童山岳给了我一个不大不小的位置做,我的旗下有了几间小店,每个月我都可以拿到分红,在庆功宴上我那些前辈们拍拍我说“加油啊,我想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街头砍人呢,小子你好好干,前途无量啊。”
也有些人给我介绍好看的女孩子给我,不过我都拒绝了,我又冉春阳啊,我怎么可以对不起她?
我本以为我会这个辈子就是升职,再升职,然后走到童山岳的位置,在他老了之后取代他的位置,但是童山岳每次都泼我的冷水“想多了,我的位置有这么好坐?就你现在这样你一辈子都做不上去。”
直到有一天,我以前的那些兄弟找到了我。
我去的时候帮派里所有人都在,但他们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看样子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哪一个兄弟都瘦了好多。
“你来了?”有个兄弟说。
我没有说话,就是静静的看着他们。
“我们李大哥现在日子混的不错啊,如今发迹了也不慰劳慰劳我们这些兄弟?”
”我能做的都做了,没什么可以再帮得了你们的了,如果你们缺钱,我倒是有几个小钱,你们可以话去。“我说。”看见没有,发迹了就是不一样,把我们当要饭的打发呢!“”姓李的我我告诉你!你好了,跟了新大哥,日子蒸蒸日上了,我们呢,我们他妈快喝西北风了,现在警察抓的严,你也不给帮你通融通融,给我们开条口子,给口汤喝也不行吗?“”你他妈别得寸进尺!我说过了,对你们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想再给你们松点,门都没有!“”这他妈由不得你!“说着就一张照片摔在桌子上,”你马子在我们手里。给你几天时间考虑。“说着所有人都走了。
冉春阳的电话真的不通了,我怎么都联系不到她。
我去找了童山岳,”为什么不弄毒品的勾当。“
童山岳白了我一眼”这点常识你还不明白?你又不是没听说过鸦片战争。“
过了几天我打电话过去,电话那头的人疯了似的叫着”你他妈是没把我放到到心里去是吧!你等着!你他妈给我等着!“
故事没有下文了,我也没有找到冉春阳,我真的开始烦躁起来,酒成了我这段时间最好的朋友,我每天就饮酒度日,反正我实在是不想让自己醒着,醒着我就会想起冉春阳的脸。
到了我熏酒的第三天,童山岳突然找到我”你是不是有个女朋友叫冉春阳?“
我没有回答,担也没有承认。”我们把你女朋友救出来了。就你这点事情你还瞒得住我?你觉得你一个人这样就就得出来她了?”童山岳说完就走了。
冉春阳确实救出来了,再、在城西一家出租屋里,但是小腿骨折了,万幸人还健康。
我找遍了杭州每一个角落,把我可以找到的每一个角落,把我以前那些和我称兄道弟的人的腿都打断了。
我没去医院看望过周芸一次,一直到她出院,我删除了她所有得号码,然后对童山岳说我打算退出。
童山岳同意了,并且拜托家族里的舒正老爷子给我安排学校。
然后我就遇见了你们,这件事情我谁都没有说,其实我也比你早来了没多少。
我沉默,我猜对了故事的开头,却没有猜对结尾。
“时间差不多了,我出去抽支烟,你随意。”我才发现现在已经快五点了。
“李希尘。”我在他将要出门前一秒叫住他。
他回过头,他的眼睛很红,幽怨的眼睛淡淡的看着我。
“其实我觉得你挺男人的,不要自责了。”
“哼。”他笑了,笑的很牵强“但愿如此。”
病房里就我一个人了,但是我也开心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