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果果的耍调情啊!
  夏之末看着他邪恶的动作,好像他点的不是手指而是她这个人,脊背处像过电了一般酥麻,白嫩细腻如葱白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他的脸,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
  “乖,晚一点再陪你玩。”莫南尘将她的手指包裹在手中,幽暗的眸像是在安抚一只惊慌的小猫咪。
  夏之末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差点摔在地上,还是莫南尘给她拉了回来,顺带着她整个人又朝着男人扑了过去。
  “……。”她有一种妈卖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这么着急,不如我们先去床上……。”莫南尘似乎很喜欢夏之末的表现,每每都要逗到她炸毛的边缘,方可罢休。
  果不其然夏之末一下子从他怀里跳了出来,一脸防备跟愤怒,“莫南尘你不要太过分了。”
  怎么说她爸妈也在楼下,要是跑上来,看到他们滚在床上,她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额,这时候她竟然不是想着拒绝,而是想着发生了觉得丢人,都怪莫南尘,害她也变得不正常了。
  莫南尘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说要不要先坐到床上换药,难道你……。”
  男人眼中促狭的目光是那么明显,明显的夏之末恨不得跳起来戳瞎,闭了闭眼,告诉自己不要跟他计较,迟早有一点她一定会被气死的!
  “你到底看不看,不看我自己打开了。”
  她有些赌气的伸手去翻纸箱。
  莫南尘知道她这是要生气了,也就不逗弄她了,把人拉到身后,淡淡道,“站旁边去。”
  夏之末哼了一声没说什么,还是抬脚听话的走到旁边,偷偷的屏住呼吸看着莫南尘将箱子打开。
  里面扑了一层泡沫颗粒,不能马上看到里面装的什么,不知不觉她又靠了过去,脖子伸的老长,远远看去还有几分乌龟的味道。
  莫南尘伸手探进去摸了摸,脸色微变,语气沉沉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好奇。”
  “你摸了这么久,倒是快拿出来让我看看啊。”夏之末在旁边着急的抓耳挠腮了。
  莫南尘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确定。”
  看着莫南尘脸色似乎不怎么好,夏之末心里也打了个突,“这里面的东西看了会让人引起不适吗?”
  “对你应该差不多。”莫南尘大概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夏之末咽了咽口水,想到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电话,对方既然是冲着她来的,没道理她不能看,给自己壮了一下胆,咽了咽口水说道,“你还是拿出来吧,要是不看,晚上我会也好奇的睡不着。”
  “好吧。”莫南尘似乎早已预料到她会这么说,她的话刚说完,他伸手直接把那一包东西提出来。
  一声惊叫划破喉咙,“啊——。”
  门外立刻传来一阵紧张的敲门声,“小末,怎么了,你快点开门。”
  “小末。”
  夏之末捂着嘴将最后半声惊叫拦在舌尖,莫南尘看到她这幅惊恐的模样,立刻将那坨柔软的东西扔回箱子里,有些后悔将它拿出来。
  “爸,妈,我,我没事,只是上药有些太疼了,你们别进来了。”夏之末声音颤颤的回复外面听墙角的两个人。
  夏东海是不放心他们两个单独在一个房间,才会假装上来找东西,唐绾是知道他的心思,只觉得有些好笑,所以跟着上来。
  听到她这么说,他们也跟着松口气,随即想到自己不光彩的行为,咳了咳没什么可信度的说了一句,“莫医生,小末,你们别着急慢慢来,我跟你妈只是上来问下你们要不要喝甜汤。”
  脚步声渐行渐远。
  夏之末还处在惊吓的情绪中,刚刚莫南尘掏出来那一坨带着血肉模糊的透明袋子,装了一只被开膛破肚的小猫,脑袋已经被隔断,堪堪连着一点皮毛吊着没有分离。
  那个画面现在想来,胃里就是一阵翻涌,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莫南尘立刻上前将人扶着坐在椅子上,责怪又疼惜的语气说道,“不是让你不要看了,非要逞强,现在知道害怕了。”
  她喘了一口粗气,才找回一点声音,“谁知道那个人这么变态,竟然,呕……。”
  “好了,不要再想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敢给他的女人寄这种恶心人的玩意,他绝对会让那个人体验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
  他做事向来讲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不给点颜色看看,他们似乎忘了他以前是什么样的性格。
  莫南尘心里大概有了轮廓,不过还要再查几件事才能确定。
  夏之末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恨,要残忍的杀了一只小猫寄给我,就为了恐吓我,恶心我?”
  “上面有没有名字,或者什么信件之类的东西。”电视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就算想要找她麻烦,也应该亮明身份吧,起码让她知道自己招惹了谁。
  可是她想了一圈想不起来自己最近招惹了谁,除了琳琳……。
  虽然那件事跟她无关,不过琳琳已经认定是她做的了。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包裹。”莫南尘似乎猜到她想说什么,主动说道,“明天我会去问下,舒琳琳的情况。”
  “嗯。”从刚开始的惊吓恶心,到现在夏之末的情绪也慢慢平定下来,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她知道自己的转变都是因为有他在身边。
  越是这样,心里越是堵得慌。
  莫南尘见她情绪突然低落了下来也没有多问,只是淡淡说道,“把衣服脱了。”
  “……。”这次夏之末没有丢人的误会,而是乖乖的将披肩滑下来,将吊带裙的细肩带解开一边,也是为了方便他来上药。
  上药的过程谁也没有说话,安静的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
  夏之末面上端的一派正经,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抓着衣服的手心也已经汗湿一片。
  两个人的距离又近,她不想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行,思绪老是被他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