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实在没办法。
  扭扭捏捏的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莫南尘,你快说啊。”
  莫南尘那眼神似乎在说‘不是不想知道吗,现在还问’,但避免某人炸毛还是淡淡到,“人死了。”
  “怎么会!是你动刑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知道我……。”
  她还没有说完,莫南尘直接打断,“死士。”
  简短的两个字不禁吓了夏之末一身冷汗,她以为只有电视里才有的‘死士’却出现在现实里,她一点也不怀疑莫南尘这话的真实性。
  “为,为什么会有死士,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这才是让她觉得恐慌的原因,不知道的敌人才是最可怕,如果知道那个人是谁,就会有相应的对策,心里也有准备。
  这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是人的本能,她也不例外。
  看出她的害怕,莫南尘眼神一软,连带着她身上的被子,将她轻松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死人也可以开口。”
  “怎么开口。”夏之末一心都被那个吸引,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被他圈在怀里。
  莫南尘眼中中极快的闪过一丝笑意,很快又隐没在无尽的黑暗中,淡淡道,“身上有一部加密手机。”
  “他们这样的人,肯定是不会被这么轻易的发现。”夏之末也能明白。
  “对了,你当初为什么要帮我们家?”这是夏之末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本来她只是随口一问,可是周身的气息忽然冷了下来。
  她再去看,男人已经转变过眼神,只来得及抓住他眼中那一抹暗影。
  “我需要一个老婆,你需要帮忙,我们只是互惠不利不是吗?”莫南尘语气渐淡。
  夏之末不懂,为什么每一次说道这些莫南尘就会变得这般无情冷厉,像是要刺穿她的心脏,将她哪、心中哪一点星火掐断。
  “走,你走!明天我就找律师回来,我一秒钟都忍受不了你的阴阳怪气。”
  莫南尘从床上站起来,脸色微冷,深邃的幽眸沉沉的看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起什么离开。
  房门刚刚关上,紧跟着是一个重物砸在门板上的声音。
  客厅里的两个人神经一下子变得紧绷起来,这冰寒彻骨的冷气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是在房间里面默默无闻秀恩爱的吗?
  为什么说吵架就吵架啊,好可怕。
  林安然眼睛紧紧闭着,嘴巴抿着,两只手交叉在胸前,好像一个死人,连呼吸都快要消失不见。
  默默的在心里念道,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阿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他习惯了喜怒不言语表,就算是担忧也没有表现出来。
  莫南尘什么话也没有说,抬脚离开,阿江犹豫的看了一眼沙发上装死的女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真是个傻子。
  随后像是想起什么,嘴角的弧度僵在半空中,硬生生的被他压了回去,变回面无表情,跟着莫南尘背后离开。
  两人一走,林安然才敢放松大口大口的喘气,拍着胸口自言自语,“妈呀这是又闹哪一出,再来几次,我非要得心脏病不可。”
  想到莫南尘刚刚的脸色,脸热不放心,敲了敲主卧的门,“小末,你没事吧。”
  “我没事,安然你也早点睡,明还要上班呢。”夏之末压了压嗓子应了一声。
  林安然听她声音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也就没有再问,自己跑去把面膜给掀了睡觉。
  屋内,夏之末抱着枕头,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床,双脚收起,整个人埋在膝盖中,用力的抱紧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抑住快要喷发的情绪。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只要涉及到他的某些事情,莫南尘就会像换一个人。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关联。
  才发现,她对身边的人从不了解,他的过去,他的家庭,他的朋友,他的圈子。
  她从未走入过,永远都是在他坚固的外围下游走,偶有缝隙,很快又被他堵上。
  将她的心撞的支离破碎。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更能让人的感官清楚,她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
  莫南尘,你到底满了我什么!
  我一定会发现的!
  夏之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到了日头,她怀里还抱着枕头不放,全身酸痛的好像要散了。
  “疼疼疼……。”
  她肯定是保持一个姿势一晚上,身体都僵住了。
  一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一点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脚上一麻差点又跪了下去。
  还好伸手及时扶了一把没有摔倒,一瘸一拐的推门出去。
  看到好友正贴着面膜,在那里哼歌。
  “……”
  “安然你怎么没有叫我。”
  “今天不是周六吗?”
  谁周六不是休息?
  夏之末被莫南尘给正晕了,忘了今天是周末,立刻就松散了下来,“我忘了,昨天没睡好。”
  “早饭在桌子上,你喜欢的三明治。”
  林安然没有说的是,有人一早上就派人送过来,还保温这呢,啧啧,真是用心啊。
  “谢了。”夏之末真是挺喜欢林安然做的早餐,但最喜欢的还是三明治。
  “不客气,都是自己人嘛。”林安然从心虚到不好意思,到已经没有感觉了。
  反正她只是一个打掩护的棋子啊。
  夏之末一边拿着三明治啃,一边说,“安然你说我们要不要搬家。”
  “搬家?为什么,好好的搬什么家啊。”林安然大惊小怪的问道,见她奇怪的眼神又压低了声音说道,“不是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