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末老脸一红,心尖狂跳了一下,体验了一把少女心。
哎,男色惑人啊。
还好她明白,身边的男人心有所属,不然她也会误会。
莫南尘将人放在椅子上,走到对面的位置坐下,面色自若的说道,“吃饭吧,”
她看着桌上简单的三菜一汤,每一样看着都很好吃的样子,闻着味道也很赞,不由拿起筷子试了一口,“好吃!”
没想到莫南尘的手艺这么好,普通的家常菜都做的这么好吃,真是没有天理。
“慢一点,没人跟你抢。”对于女人的夸赞,莫南尘还是很受用。
夏之末哼哼一声,“我哪有很急。”
她还是很斯文的好吧。
“是嘛。”男人抬了抬眼皮,瞥了一眼她的嘴角,“你的脸也饿了?”
夏之末不明所以的伸手去摸,脸色爆红,慌忙把嘴角的米粒给撸下来,无意识的吃掉。
“……”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吃那一粒米,只是突然就这么做了。
夏之末感觉今天的脸又被人扔在地上践踏了一遍,默默的将头埋的更低,她已经没有勇气在看莫南尘有什么表情。
良久,一声不轻不重的轻笑从对面的位置传了过来。
人生,还是要更坚强一点!她告诉自己不要理会他,淡定的继续吃饭。
还好后面的莫南尘没在开口,不然夏之末必然摔筷子走人。
吃完饭,她一个人一蹦一跳的先跑到客厅,避免自己尴尬的方法就是转开注意力,顺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随便点了一个台,播放出一点声音,耳朵还竖着在听厨房的响声。
还好除了盘子跟水声,那个男人没有在取笑她。
电视里播着无聊的肥皂剧,她葛优瘫的侧在沙发上。
过了一会儿,莫南尘从厨房出来,走了过来。
“把纱布先解掉,我给你换药。”
“哦。”夏之末像一个乖宝宝,听话的坐起来,将脚上的纱布解开,等着。
两个人相处不是很久,莫南尘已经差不多将她的性子摸透了,知道她这是不好意思了,也就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刺激她。
伸手从袋子里拿出药膏跟棉签,开始给她上药。
经过下午的消毒上药,她的伤口其实也不那么疼了,现在莫南尘给她上药,还有些痒……。
“别躲。”莫南尘声音忽然沉了下来。
夏之末以为他是不情愿,不高兴的撇嘴,“不用麻烦你,我可以自己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去看她乱动的小脚。
白嫩的小脚,细嫩匀称,还很灵活……
她也不是那么任性的人,知道他是好心,闲聊的问道,“对了,你女朋友看到你抱着我没事吧?”
“嘶,好疼,莫南尘你想谋杀啊。”男人突然加大了力道,疼的她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莫南尘面不改色的说道,“不好意思,手滑。”
“算了,下次小心点,不然我自己来也可以。”她还毫无所觉的说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跟你女朋友怎么样了。”
男人终于放下手中的棉签,深邃的暗眸与她对视,冷淡又疏离的说道,“夏之末,别忘了你的本分,这是不该你过问。”
夏之末被他说话的气到,猛地收回脚,自己随便包扎了一下,一瘸一拐的上楼。
这一次,莫南尘站在原地,并未上去帮她,他没忘两个人结婚的目的,更不能让自己心软。
夏之末气鼓鼓的回到楼上,越想越不爽,她只是好心过问一句,不领情就算了,还这样说她。
弄得好像她是一个偷窥狂,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一样,以后她都不管了,最好他被人甩了。
默默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莫南尘刚躺下去,夏之末像对待病毒一样,躲得远远的,一直用后背对着他,还在床中间设了一个楚河汉界。
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她一时闹气,气过就好了。
等第二天起来,他就明白,身边的女人这是来真的,从头到尾没跟他说一句话。
回来也是一张冷脸,说话更是爱搭不理。
这样的情绪持续了好几天,莫南尘的耐心也被一点点的耗掉,也开始对她冷处理。
两个人就像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谁也不理谁。
别墅里的气愤变得有些僵凝,新请来的保姆李婶也能感觉到,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晚上吃饭,饭桌上就像吊丧一样沉寂。
夏之末突然开口说道,“王婶,等等帮我放一下洗澡水吧。”
王婶点了点头,“好的,少奶奶。”
“还有,王婶以后你叫我夏小姐就可以了,我可不是什么少奶奶。”她冷哼一声。
用餐的男人动作顿了一下,继续若无其事的进食。
王婶有些害怕的偷偷瞄了一眼优雅进餐的男人,后者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好的,夏小姐。”
要不是主人给的工资高,这份高压工作,她还真的要干不下去了。
“不吃了,没胃口。”夏之末把筷子一放,准备上楼。
一直沉默的莫南尘轻轻的放下筷子,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角,语调淡淡的说道,“闹够了?”
“没闹够。”夏之末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继续往外走。
“你要是觉得没闹够,我可以让人去闹一闹夏氏。”
“莫南尘,你敢!”夏之末猛地停下来,转身恶狠狠的瞪着他。
莫南尘幽深的眸盯着她,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可以试试。”
她知道男人绝对有这个能力说到做到,双手紧攥,“莫南尘,你不要逼人太甚。”
“你不是想闹吗,那就继续。”他不介意陪她玩玩。
“明明是你的错,凭什么说我闹,你要是敢动夏氏,我们也没必要继续演戏,明天我们就民政局见!”
夏之末快被气炸了,混蛋莫南尘,她绝对不低头。
莫南尘看到女人开始往外跑,气定神闲的脸色微变,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追了出去。
该死的,她不知道自己的脚还不能大幅度跑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