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夏之末却是明白莫南尘话里的意思,没错,他们是领证了,他这个名义上的老公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莫,莫南尘,你不要胡说八道好吧。”开口变得结巴。
  这该死的男人不知道外面徘徊着多少记者吗,他这是要把两个人隐婚的关系公之于众吗!
  莫南尘看着她涨红的小脸跟慌张的水眸,心里的的怒气忽然就消失了,长手一伸直接将人带到身边,不经意似的将她身上的外套扫到地上,“我说胡说八道?”
  “你,你,你不要太过分啊!”夏之末绝对不是紧张的结巴,而是生气的说不出话来,也没有注意身上的衣服掉到地上。
  他是疯了吧!莫名其妙的说出这番话,明明当时离开的人是他,现在又来宣示什么主权。
  韩愈看着像破布一般被扫落在地上的外套,好像是在提醒着他,他跟莫南尘的身份有多大的悬殊,这般赤裸的难堪,让他放在两侧的双手不自觉紧了紧。
  目光平静的回视那个冷酷的男人。
  莫南尘!
  莫南尘嘴角微扬,复又很快压下,似乎那一丝不经意的轻蔑只是别人的错觉,应该只是夏之末的错觉。
  韩愈跟乔梓靳都看得明明白白,他就是明白的告诉韩愈,他的不屑于蔑视。
  乔梓靳好想给好友吹个口哨,还真是一笑秒杀,选南尘做对手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跟难受嘛。
  “你快松手,有病啊!”夏之末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只想赶紧摆脱面前的男人,东张西望的小脸,说不出的紧张,仿佛是做贼心虚。
  这一举动让某人很是不爽,他们的关系就这么见不得人?
  某人似乎忘了是他自己不愿意将这段感情公布,两人一起达成的共识。
  男人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有药?”
  夏之末气的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憋了许久,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有药也不治你。”
  不知道她哪一个字戳到了他的笑点,只见莫南尘竟然当着其他人的面露出一个浅笑,起码在她看来那个弧度应该是称之为笑。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话,直扎韩愈的心,里面早已伤的千疮百孔。
  “小末,你不是要去见他吗?”他的声音依旧温柔亲和,只有他自己明白,心里已然在滴血。
  乔梓靳还有些佩服韩愈的忍耐力,要是他早就拂袖走人,再不然就跟情敌打一架,直接把女人扛着走就了。
  才不会留下来说话。
  夏之末被他一提醒,想起来这里还有另外两个人,而她还依偎在莫南尘的怀里,赶紧伸手推了一下莫南尘,可是莫南尘还是纹丝不动的抱着她。
  气的她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一口。
  “我跟你去,你等等。”
  说完掐了一把男人的腰,压低了声音怒道,“莫南尘你快放手!”
  “走了。”莫南尘直接无视韩愈,拥着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从容淡定的转身走向大厅。
  乔梓靳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韩愈两手死攥,眼中满是阴霾,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久久未动,耳边还能听到夏之末恼怒的声音传来。
  “莫南尘,你病的不清吧,快放手,别在这里拉拉扯扯的好吧。”
  “嗯,我们回去拉拉扯扯。”
  “嗤……”乔梓靳闷笑。
  夏之末气的头顶快冒烟,“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个混蛋!”
  类似之类的言语飘了过来,像是刮刀刮过胸口,疼的他心口发紧。
  他明白莫南尘是为了刺激自己,才说出这番话,可是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听进去,那股怨念不断的在心里滋生。
  默默在心里,一直默念着夏之末的名字。
  莫南尘根本不是喜欢小末,只是想玩弄小末的感情,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为什么小末还看不透!
  还是小末没有办法离开那个男人,对,莫南尘绝对有这个权势,所以小末是被迫留在他的身边,这并不是她的意愿。
  心里有了这个念头以后,韩愈的想法更加偏激,深情而又温柔的声音轻声呢喃道,“小末,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要是有人看到韩愈此刻的表情,一定会被吓到,那眼神太过执着阴森。
  夏之末被莫南尘拥着走不掉,被他带着见了许多人,她不想应付都不可以。
  很多都是她不认识的人,身份都不低,见到莫南尘都是客气又恭敬,跟她说话的时候也是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他只是带她走了一圈,她就认识了不少大人物,要是经营下来,以后对公司肯定有帮助。
  夏之末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她实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时好时坏,每次她要有一点亲近的意思他就躲远。
  她真的想要放手走出来的时候,他又从天而降,霸道的将她拉了回去。
  最后她也累了,宴会都没有参加完,莫南尘似乎也看出来了,直接带着人就走了。
  本来他今天会来是看在乔梓靳的面子上,既然已经来过了,就没必要待太久。
  乔梓靳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他是得了老爷子的死命令,必须待下去。
  “宝儿,你刚刚看到了吗?”躲在帘幕后面的游敏敏透过边角将两个人离开的画面都看在眼里。
  莫南尘一出现,秦宝儿的视线就一直放在他身上,当然包括他身边的女人。
  游敏敏见她一直盯着出门口不说话,“宝儿,你没事吧,别难过,澜山市优秀的人多了去,不差他这一个啊。”
  说着话她自己都心虚,澜山市的确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但没有一个人能比莫南尘优秀,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但人家身边有女人,她总不好说其他。
  “我没事,说不定他们只是朋友呢。”就算不是朋友,她能让那个女人变成朋友,她不相信以自己的条件比不上那个女人。
  游敏敏见她这么说也笑了,“是啊,说不定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或者是那些想要攀龙附凤的女人。”
  陈宝儿只是笑而不语,顿了顿才说道,“敏敏姐,我没该出去了。”
  大厅跟着响起一阵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