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春天生气的想着:就是这样的一个老太婆,上次不过是少了几个新鲜蛋就是整个村子的去骂人的。那么她去偷别人的草为何就可以那样的安心的呢?看着自己手中还捧着一些鸡蛋,因此她也没有再去计较一些什么了,跟钱寡人道谢然后告辞之后,就是高高兴兴的向着家跑去了。
落春天回家时正好是赶上了大家吃饭的时间,她将那些鸡蛋还有白糖给三嫂了,也和她去说了钱寡人的那些事情,三嫂却是没接的,只是没有感情的说了句:“放在橱柜中就可以了。”
落春天不知道大嫂为何猛的就是这样冷淡下来了,转过头对上大嫂那副高兴的表情,她也就忍住了什么都没问。
午饭之时吃的是有一些压抑的,大家全都没有说多少话的,落春天认为奇怪,在饭后又让邻居给叫去去帮一些忙于是她也就去了的。
在大家吃着晚饭之时,大嫂猛的道:“哎呀,稀饭中如果放些白糖那可是太好了,今天落春天不是去拿了一些回来了的吗?也不要那样的小气啊,就给大嫂去拿点吧。”
落春天考虑自己才不是那样小气的人了,有什么东西是那样不舍了,因此起身马上去拿过来那个白糖罐了。
大嫂拿出来一块小糖球就去塞进嘴中了,然后还去舀了那么一勺去放到落春天碗中了,“落春天啊,这糖真是太甜了啊,你也赶紧试一试吧。”
落春天觉得大家都是有些奇怪了,三嫂阴脸,大嫂却是笑的那样的阴险,而婆婆也是不作声的耷拉着她的脑袋,她转过头去看林端午,他却是非常安静的在喝着他的稀饭。
然后她就去吃了那么一小口,在嘴里弄了半天,才去问道了:“这个糖为何我觉得是有些酸的呢?难道是有些坏了的吗?”
大嫂又咯咯笑着说到:“哪是什么坏了了,是甜的太过了那不就酸了吗。你是不清楚的吗?这自然会有人觉得甜就会有人觉得酸了……”还没有等她去说完话,三嫂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说到了,“我到屋中去看一下大田去。”
落春天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马上不敢再出声的,认为自己又是什么地方做错了吗?林老太看她也是那么一副无辜的模样,就给她去夹了那么一筷子的青菜,说到了,“落春天,来,多吃些菜,也没什么事了。”之后又去瞟了大嫂一眼,说到了,“老大家的啊,你想吃糖你就去好好的吃你的吧,又是磨叽个什么呢。”
落春天还想去问些什么的,林端午咳嗽那么一声,“落春天,给我去倒一杯水来吧。”
落春天准备去为他去倒水的,然而回头又看到了他的眼前就有一碗水放着在,“那不放着有一碗水的吗?”
林端午转过头看她说,“这碗还是很烫的。”
落春天差些就要将碗去扣到他的头上去了的,那么现在去倒的岂不是要更烫的吗?
林端午起身向他的父亲与几个哥哥去行告退礼了,对落春天道:“我看我们还是一起回到房间中去喝吧。”
落春天脸颊一下就是热了起来了,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他们两口就先回去房间,那不是也显得太有些暧昧了吧。林端午却是没有管那么多的,就是端上了那个碗然后拉着她就是回到房间中去了的。
小五由于这几日的成绩不太好,让老师告了一下状的,在吃晚饭之前也是才被他的父亲去骂了一顿了,本来是有心想要去看一下热闹的然而也没有那个胆子了,一吃完了饭,也是乖乖的溜回到自己房中去读书了。
林老太叹了一下气,“如果端午身体还好的话,不要说只是去考一个什么秀才了,就是举人恐怕都是可以了。如果小五有端午那样好的一个脑子,那么他们还有什么可操心的啊。”
老大放下了筷子,说到,“娘啊,你也就不要操那么多的心了啊。”
林老头哼了那么一声,接着说,“什么不用操心的啊?可以不去操心的吗,要是不操那些心,能让你这样早的就娶了个老婆?”
老大撇了一下嘴,说到了,“又来说我了,爹啊,怎么说我此时也已经是成家的人了啊,以后你能不能就不要像是在教训一个孩子一样呢。”
林老太扒拉着碗中的那些剩菜,“都还没能够有个儿子,还不当自己是一个孩子那还是个什么了。”
大嫂听完就是一下沉下了脸的,将碗也是一下给顿在那个饭桌上很快的起身离开了。
老大马上追了上去想要哄一下了。
饭桌上此时就只有老三和林老太夫妇了。林老头看老三也是没有出声,就是一双眼睛一直望着眼前的那一个碗,让他的气也是一下就上来了,“怎么回事啊,不过是一点糖整个人都没有了魂的呀。”
而老三没有去吱声的。林老太怕这个老头又要发大火了,赶紧劝阻着说,“你也就不要再训了的。再说其实也和老三没有多大关系啊,那些没来由的事老去提它做些什么呢。老三是个怎样的人难道我这当娘的都还能够不清楚吗?”
林老头哼了那么一声,又去对着老三道:“那么你去看一下你那老婆吧。”而老三就是点了一下头,然后就起身到东房去了的。
林端午靠在那个炕床上在闭目歇息,落春天趴在那个炕沿旁就是在数她去攒下来的那些个鸡蛋。就是这样的一段日子以来,她不仅去地里干活了、还做了不少的家务、还要割草,一有空闲时间还要去帮那些小妇人去挑一下水、又给那些大婶娘去搬一些搬粮或者是推一下磨的,而且她居然已经存了下来总共三十多个蛋了。
“端午哥,这样夏天还能够再多吃几个的,然后再留一些在秋天去吃。在我得了空的时候,我就去那个河里去想想办法,看能够不能够去抓到几条活鱼,那样就可以给你去熬一些鱼汤去喝了。”她又非常小心的去将那些鸡蛋全装回到一个小篮子中,然后又将它给挂到了屋梁之上去垂了下来的一个铁钩子的上面,是担心有老鼠要去弄破了的去吃了。
林端午笑了一下,她倒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叫他端午哥了,“钱大嫂人的确是还可以的,然而你没什么事还是去离她要远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