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那天的事...是我喝了酒,才脑袋糊涂...”他说着,紧紧的锁着眉,“对不起...”
许幕的谎扯得也太过滑稽,明明那天我没有闻到一点酒气,怎么能说是喝了酒?!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拆穿他,只有尴尬的笑起来:“没事没事,你爽了我也爽了,各取所需,各取所需...”
“就算是这样,我也没办法过我自己这一关。” 我想着这许幕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但是他偏偏让我说不出什么狠话。只好将话顺着说下去:“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嫁给我,”许幕突然开口,然后一下子将我抵在了墙上,“月儿,嫁给我好不好。”
我顿时就是一个懵逼,连忙摇头:“不不不,这太草率了!!”
“一点都不草率,这个决定我考虑了三年。” 他完全不给我反驳的机会,压着我的肩膀然后一下子就吻了下来。我推了推他,他只是更用力的抱我,另一手捧着我的脸颊。原本是有些温柔的,却又显得急切,在我的嘴角摩蹭了一阵,又将舌尖送了进来。
我身体猛地一阵,拽着的行李箱也突然倒地,箱子一下子被摔开来,立马的衣服散乱了一地。 他见着吓到了我,又将舌退了出去,只是轻轻的亲吻着我的嘴唇。可是尽管这样,我还是觉得心快要跳出来。没过多久,他又将舌送进来,这一次却有着越来越深的倾向。
他吻得深涩,身体没有太大的动作,可是我却像是没了理智一样任由他摁在墙上。不知觉还发出滋滋的声音,我猛地惊醒。
不能再这样下去啊!
他这时候的力气稍稍变小,我趁他不备猛地推开他,有些不知所措的与他对峙。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往前走了一步:“月儿...” 不等他说完,我就狂奔出门。行李箱也没有拿,只觉得脚下踉跄了好几步,几近是逃命一样的逃开来。 怎么会是这样的。 为什么要这样! 我脑袋里混沌一团,什么也不顾了,打了车就往火车站跑。还好证件什么我都随身携带的,速度的订了票上了车,头也不回的就逃离了南方。 到达陈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我心力交瘁,也没给陈凌兰打电话就径直回房间趴着,只觉得好累好累好累。 许幕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接。不知道和他说什么,也不想和他说什么。 后来得到消息的陈凌兰赶回来,看见在床上躺尸的我,立马就嚷嚷起来:“你吃屎啦成这样?!” “走开。我想静静!” 她又不依不饶的来拽我的手:“别静静了,咱去学校先报个到好不?” “姐姐啊,我都这样了你忍心啊?!”我死死的拽着被子,一脸哀嚎。她揉着太阳穴,脸上漂亮的花细也像是皱起了眉一样:“大学都开学了好几天了诶,你再不去报到会直接被扣学分的!” “那也不必要非要现在去吧....” “很必要,起来!” 她不给我耍赖的机会,就把我拖起来。拉着我的手,就二话不说的把我拖下楼扔进一辆挺豪华的车。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几乎在车上睡着,陈凌兰猛地刹车,妈的就让我一下子撞在前面,瞬间就疼的呲牙咧嘴的,我嚎丧起来:“姐姐你开的是碰碰车啊!” “谁让你不系安全带的,给你长点记性。”陈凌兰带着笑的嘲笑我,然后三下五除二就倒好了车,干练果断。 我是没有想到陈凌兰看起来是个古代美女,连车技都这么好。又被迫下车,才看见自己眼前一个偌大的校门口。 写着什么x大,好像是挺有名气的。我透过校门看,立马还有来来往往的学生,每个人都是青春洋溢的脸。 “嗯,这两年你就安安心心的读完大学吧。”陈凌兰在我身旁说着,又笑起来。 大学吗? 我突然想起来,以前有亲戚还问过我和林南阳,以后是想读清华还是北大,我当时还超级纠结的。哪知道长大一些之后,我才知道我根本就是想多了。 但是从加入野帮那年起,我就没有想过有一天我还能进入大学。然而当我真的站在这门口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梦一样。 “别看了,进去吧,去主任那里报个道,你再去选个主修系。”陈凌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 结果我进校的时候受到了不少注目礼,大抵是没有我这样穿着土鳖的吧。一身运动服,扎着马尾。还因为坐了一天的火车脸上也油腻腻的,简直是难看死了。 但是我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啊。跟着陈凌兰就进了主任的办公室,那个主任还是个女人,穿着朴素的衣服带着眼睛,看上去一丝不苟的样子。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学生?”主任上下扫视了我一眼,有些不可思议的对陈凌兰说。 “啊,是她。她坐车才赶来,也没怎么收拾,总之现在还是先办个入学,再选系吧。”陈凌兰不着痕迹的为我解释了一下。 那主任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就拿了一个系册本给我看。我扫了一眼,琢磨了半天也不懂是什么意思。随手就指了一个医学系,然后划了一个法医类。 那主任又上下扫了我一眼:“同学,你确定要读这个系?” 我也不懂,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她叹了口气,又说:“那你再选一个作副课吧。” 我又是一愣,心想怎么这么麻烦,还得选?再看看本子上的科目,好像也没有几个我能看懂,好在有一个美术我明白,就毫不犹豫的划上。 主任又惊异的说道:“我的学生们大都选相隔差不多的主课和副课,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选法。”说完还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赞赏还是鄙夷,“你这孩子有点特别啊。” 妈的什么特别特别的啊,你有种把这科目写的人性化一点,不然鬼才看得懂啊?! 陈凌兰看出我的窘迫,又憋着笑说:“主任,你随她吧。这孩子就这样。” 她叹了口气起,才说:“那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医学系的导师那里去报到。” 我就跟着她绕过大半个学校,又上了一栋挺冷清的楼。陈凌兰说公司里还有事,就把我丢在学校里了。还说下午就让人把一些生活必需品带来,让我在学校里呆着。 我就算不情愿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主任到这栋楼来。只见着爬上第四层,才看见一个大的实验室里,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影攒动。 还是个男人,大概也就是二十六七的样子。他头发油腻腻的贴在额头上,脸上灰尘仆仆的。半眯着眼睛,有点像死鱼眼,半翻着,眼睑下面还有深深的乌青。见我们进来,又幽幽的看我们,像是看死人的那样的表情。 “怎么了?” 那个男人阴森的开口。主任显然也不怎么想和他搭话,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把你今年的学生带来了,你照顾她一下。” 然后也就不管我,转身就走了。硬是把我丢在那里,和那个男人尴尬的对峙。 “哦。来读法医系的?”男人突然开口问我。 “啊,是的。”我有点局促。 “叫什么名字?” “林....陈琼月。”我脱口就要说出自己的真名,但是立马就意识到陈凌兰肯定是给我登记的是陈琼月这个名字,就立马改口。 男人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簿子,然后抬头意味不明的看我一眼。我顿时觉得背后一冷,简直是满满的毛骨悚然。 然后他对我招了招手:“我叫朱木,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今天也没有安排你的课,你没事的话就在边上看着吧,我还要做事。” 语气很冷淡,当然我也不想和这个人热和起来。只能局促的应了一声是,就找了个离得比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朱木就开始他的“事”。我看见他拿着刀掀开手术台蒙着的白布,险些叫出声来。 躺在手术台上的竟然是一个像是才满月的婴儿! 朱木又抬头看了看我,有些不放心的说:“你要是不能看的话,就出去转转吧。” 我连忙摇头说没关系,他才低下头没在理我。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刀子划进婴儿的腹部,然后手法特别娴熟的剖开。 刀快的我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就好像在绣花一样。接着我就看见他取出内脏,然后立马就拿出装了不知道什么液体的瓶子,把内脏分别装了进去。 看这种场面我的胃还是有些难受。那婴儿像是死了不短的时间,血都变得粘稠着。朱木戴着的手套也粘着一大片一大片的血块儿,我感觉胃里有些恶心,再也忍不住,蹭的站起来,就往门外跑。 刚跨出门我就恶心起来,扒着门框就干呕。结果也没吃什么东西,什么也吐不出来倒是呛得我眼泪直流。 “你这样子,还是早些转系吧。我这系也不是谁来都能呆下去的。”朱木在我身后说着,我看着他摘下手套,面无表情的和我说。 “开什么玩笑,”我擦了嘴,有点不服气,“我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放弃。” 他别开脸看向一边:“那就看你了。” 说着他就脱了白色的外套,挂在了门上。然后他对我说:“走吧,我带你去学校的食堂,你还没吃饭吧。” 我一愣,想着这个人怎么这么神,连我吃没吃饭都知道。哪知道他又幽幽的补了一句:“上次上我课的学生可是吐了不少东西,你什么都没吐,看来是至少两顿没有吃了吧。” 果然,高人就是不一样。我呵呵了两声,拍马屁的说了句:“您真神。”就没再接话。 朱木想着也知道恶心到了我,也不再说什么。我就跟着他下了楼,很明显的感觉到注目礼更加的多了。还听见有人絮絮叨叨的说:“你看那就是今年唯一的法医系学生....” 唯一? 我吗? 开什么国际大玩笑那么大一栋医学教学楼只有我一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