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装备和没装备差别很大,我上去就是一顿敲,就打趴了几个人。艾元良还想打,他的脸上已经挂伤了。我拉他他还不动。妈的这时候瞬间就有一个人一拳就冲着他过去。我小心的一看,他的指缝里竟然还夹着刀片。
本能性的推了艾元良一把,艾元良就恰好躲开来。而那个人看我一眼,拳头顺势又朝我冲过来。我又抬手格挡,那刀片就直直的划破我的衣服割进我的皮肤,瞬时间就火辣辣的疼。
我抬脚就踹翻那个兔崽子,又皱起眉喊:“艾元良走啊!”
艾元良终于听我的不再恋战,拉着我就跑。我眼见着那些帮手已经到了马路对面,就死命的往前跑。
这样的奔跑似乎是太累人了,我手臂上的血一直在淌着,一路上我都觉得自己有些发晕。好在跑出两条街那些人就没有再追上来,我慢慢的停下,只觉得呼吸都挺困难的。
艾元良这才发现我受伤了,又骂我:“你怎么不说啊,你这血都要淌干啦!”
“说什么,不要管我,先去找攸宁,他那么小又长得那么好看,容易出事。”我咬着牙,又走了两步,猛地晃了两下。
他皱起眉头,又把我拖到花坛边上坐着:“你别动,你就在这坐着,我去帮你找!”
然后他就急匆匆的往回走,一路上喊着陈攸宁的名字。我想着有这么个朋友也算好的,至少没有抛下我。
但是等了半个小时艾元良还是没有回来,我心里就有点没底了。难道他回去又碰上了那伙人?还是找不到陈攸宁?!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站起来想要回去找,还好的是手臂的伤口自己已经止血了。我往回走,又无端的走了另一条路。
然后恍惚的听见陈攸宁在叫我,我当时已经是有点头晕,迷迷糊糊的。但是竟然突然走在花坛里,看到了一个蜷缩起来的小人儿。
我一愣神,竟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容易找到陈攸宁,但是更多的是很惊喜。于是我叫他,我喊:“攸宁!”
他只是猛然的抬起脑袋,在黑暗的地方睁着那眼睛看我。似乎还是噙着眼泪,然后愣了一下,猛地揉了揉眼睛。
攸宁大概是太害怕了,但是看到我那一刻的时候,还是起身跑过来抱我:“姐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说着就哭起来,我忙宽慰他:“怎么会,姐姐不会不要你的,姐姐不会不要攸宁的。”
“诶,你们俩怎么在这来了?!”
这时候艾元良也突然冒出来,他头发上全是书叶,看来是到处都找了一遍。他上前就拉着我,又看了看我的手:“快走吧,你的伤再拖会感染的。”
我只是略略的点头,哪知道陈攸宁倒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手臂上的伤口。我连忙挡住,然后温声的说:“姐姐没事的。”
他噙着眼泪什么都没有说,我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拉着他,又被艾元良送上的士。
因为宅子离这里太远了我倒是不能回去。只好带陈攸宁去新装修好的,通风快半个月的租房。几乎是寻着陈凌兰发给我的地址才找到的,好在她给我的钥匙我一直都带着的,否则今天就得露宿了。
在一个挺近的小街区里,我终于找到了。打开房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我进去反而没有闻到一点刺鼻的味道。我以为这么短的时间内陈凌兰最多帮我把租房随便装修一下,哪里知道这房子竟然装修的非常好。
怎么说呢,虽然比不上宅子里,但是样样都是按着我的喜好来布置的啊。虽然不是很大,两室一厅一卫一厕,但是也很棒。
“姐姐,你不要再看了,你快整理伤口啊!”
陈攸宁摇摇我,我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伤口上。哪知道这时伤口才火烧火燎的疼痛起来,还好已经结上痂。而我也不知道,该在哪里去找急救箱。毕竟以前在宅子里这些事必备的所以不用担心。
紧接着我就看见陈攸宁在一个很高大的柜子里翻起来,然后瞬间就找出了一个白色的印着红十字的箱子:“姐姐,快包扎一下吧!”
“你怎么知道在那里的?”
我坐下来,又拿过急救箱。不得不说陈凌兰真的很周全,纱布消毒水还有什么之类的都很齐全。
我只好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的伤口,又觉得后背完全是动一动都是痛的要死。只好在床上躺着,陈攸宁又很贴心的倒了杯水来。
“你去睡吧,你明早还要上学。”我嘱咐他。
他点了点头,意料之外没有要求跟我一起睡,只是默默的回到另一个房间,然后关掉灯。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我心下一惊,妈的忘记带陈攸宁去学校了。又蓦地爬起来,又全身剧痛。哪知道房间里早就没有陈攸宁的人,桌子上还摆着稀饭和馒头,还有一张纸条:
“姐姐,我让元良哥哥来带我去学校了,你要记得吃早饭,今天在家休息吧,元良哥哥会帮你请假的。”
我有些懵逼,哪知道确实有艾元良的信息,说的也是已经带陈攸宁去学校了,让我好好在家里休息。
我有些气这小鬼的自作主张,但又无端的感动。只好吃光了饭和馒头,又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
看来我的后背上肯定又是一大块淤青了。我也懒得去诊所,就呆在床上趴着,哪知道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感到有人窸窸窣窣的摸上我的脸,然后又将我翻过来,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伤成这个模样了”
我听着有人说,就猛地睁开眼。哪知道一转脑袋,就看见顾昌生皱着眉头的脸。
“顾昌生?”
他猛地抬头,像是没料到我会突然醒来,一下愣住了。然后低低的回答:“月儿,是我。”
“你他妈”我就想撑起身来打他,哪知道他突然摁住我的肩膀,硬生生把我压制在床上。
他说:“月儿,对不起,又让你受苦了。”
我本来是不想哭的,对我本来只是愤怒的,但是他这句话下来,我反而没了怒气,剩下的全是委屈。咬着下唇,眼眶酸涩。
我被他反扣在床上,背部朝上。衣服被推到最上面,甚至裸露出胸衣的口子。他又用另一只手,一下解掉了我的口子。然后伸出凉凉的手,抚上我的后背。
我后背本就是有一大片的淤青,他这一点点的触碰让我忍不住颤抖。我终于哭了出来:“顾昌生,你放开我啊”
“月儿,你不要哭啊。”
他又把我正面翻过来,我他妈就感觉我跟煎饼一样被翻来翻去,而且这是我我的那个那个就掉了!完全裸露在他面前,我哭的惨烈,又羞又恼的骂:“混蛋,王八蛋你他妈放开我啊!!”
他的模样已经变得成熟,但是眼里却没有一点情欲。他只是伸手来拭我的眼泪,然后又用被子掩好我的身子,靠下来说:“月儿,你不要动,你伤的太严重了,我去药店给你找药。”
然后他起身了,我终于没有被他束缚,但是我也没有逃开。只是保持着原样瘫在那里,颇为愤怒。
我以为他还是会一去不返,但是他这次回来了,真的带了药。我趴在床上他就给我上药,一边上一边他的手反倒抖得很厉害。我这才想起来,我的身上几乎全是伤痕,这几年来,我身上的伤已经数不胜数。
“顾昌生,你去哪里了。”
我问他,他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缓慢的说:“以前你从来都不会问我去哪里的。”
“那我现在问了。”我说。
“月儿,我只是去处理一些事情。”
我一下子坐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他:“你不是说结束那单就可以和我一直在一起吗?!为什么,顾昌生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月儿你等等我好吗,我只是想再去查查野帮的事到底是谁做的,你等等我好不好?”
他说的诚恳,我自然是知道他和野帮的交情深厚。于是我问:“你查到了什么?”
他迟疑起来,又皱起眉:“没有很多会很快查出来的,只要解决了这件事报仇之后,我一定回来和你在一起。”
“顾昌生。”
我叫他的名字。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我没了下文,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林南阳说的那样,顾昌生并没有告诉我信息的意思,对,是所有人都好像故意瞒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觉得这样下去我绝对会被自己逼疯的。
我很想说,顾昌生,你带我走吧,我们什么都不管了,我们走吧。但是话到嘴边我却什么都说不出。野帮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能这样做?
于是我说:“我们来比比看,谁先找出真相好了。”
他一愣,就想立马否定我。我抢在他前面说:“我早就开始查这件事了,不管你们怎样说,我也一定要亲手找出答案。顾昌生,要是我先找出来答案,你就跟我走,一辈子都跟我走,好不好?”
他哽咽了很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知道,他从来都拗不过我。我想做定的事,也不会被别人改变。最后他俯身上前,吻上我的唇。我自然没有拒绝,但是他也没有加深这个吻。又松开我,他说:“来比比看吧,你赢了,我就跟你走。”
我笑起来,又问:“那你赢了呢?”
“那自然是,你跟我走了。”他狡黠的笑。
嗯,这个大概是无论怎样都得在一起的誓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