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的我在这个租房已经住不下去,没办法只好在王云若的帮忙住进了离市区不远的公寓,一室一居,阳台向着北方,还有些简易的家具。这地方看起来比昌北被我租的简陋了不少,但是因为房子小,反而显得充实起来。
我不在乎平时的住处,只是简单购了配置。
非主流打电话过来说一大堆,多的还是对不起什么的,为他老婆道歉,也为他昨天做的事道歉。我听的恶心,索性就拉黑了他。
于是我决定去找那个人。
在这城市的另一头,就是火拼那天另一方的头子的片区。那边的人还不怎么认识我,只当我是个太妹,还有不少的嬉皮笑脸的上来对我吹口哨。
真是傻逼。
我想着,扫视了他们一圈,随手就逮住了一个比我高半个头的混子的领口,将手机屏幕摆在他眼前:“你们的大佬在哪里?!”
那混子急了想推开我,哪知道一伸手就被我拽住,动弹不得。他一脸惊恐起来,又骂骂咧咧的说:“你谁啊!我们老大你说见就见的!”
“那就替我给你们老大转告一声,”我松开他的领口,又猛地踹了他一脚,指了指城市的那头,“那边的哑巴九,想来探望一下他老人家。”
我很快的用字幕给他们示意,终于有个人突然慌乱起来,附耳在那个被我踢倒的混子耳边说些什么,然后那个混子脸色猛地僵硬起来,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我,又连忙爬起来忙不迭的的往巷子里跑。
大抵是通报去了,我低着头,将手揣进裤兜。
在原地等了十几分钟,远远的就看见几个混子跑过来,其中就有之前的那个。
“九姑娘,我们眼珠子瞎咯没认出你,快快,跟我们走吧。”
为首的那个有些慌乱的说,额头上也全都是汗,可见他们这一来回跑的有多快。
我略略的一点头,就跟着他们走。他们老大藏的可深,拐了好几个弯才看到一扇红漆的门。
没想到他们老大还有点讲究啊。
过了红漆门,又走过大堂。感觉像是穿越了一样,有种皇都民宅的感觉。好在终于在一个茶亭里,见到了那个人。
那是那天打架的那个人,皮肤黝黑,寸板的头,长的高高大大的,眼角到左脸颊上有深深的疤痕,在平庸的容貌上平添了一股子煞气。
他抬头看我,黑白分明又凛冽的眼神就那样扫过来,忍不住心头一颤。
虽然见过他,但是第二次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这个人的匪气好重。怎么说呢,比得上老二身上的。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那个人渣的面目你看清楚了?”他抽起烟来,吞云吐雾的斜着眼看我,“准备好到我这来了?”
我心想我他妈当然看清楚了,当天晚上想迷奸我,第二天又让老婆找上门来,这种人,简直是畜生。
他见我没有表态,又笑起来:“哑巴九,我知道你实力强,但是你缺的就是对北方的了解,不是吗?要不这样吧,你接个活,我就直接带你去见我上面的人。”
我又用手机打:“什么活?”
他猛然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到桌上,眯着眼睛又朝我吐出烟圈:“尝尝白粉怎么样?”
他不猥琐,不低劣,看起来就是正正经经的黑道上的人,但却是,比我见过所有的人都恶毒。
我猛地摇头,他笑起来:“你要混道,连这个都不接触?那你就回去吧,我这也不收没胆量的人。”
不不不,绝对不可以,妈了个蛋的这是害人的毒药,这是要下地狱的!!
我心里念叨着,可是转身离开的步子怎么也抬不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手也莫名其妙的去拿那袋白粉。我眼见着那男人戏虐的笑,但是我别无他法,我要立足,我要报仇。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粉末,只觉得鼻腔有些呛,接着奇妙的眩晕感就漫上来了。像是水一样,毫无可控的往上漫,我挣扎,只觉得脚下飘忽,一种奇妙的从未有过的眩晕和浑浊在脑海里漾开。眼前的景象都扭曲了,散发出绮丽的颜色。美好的,痛苦的感觉都挣扎起来、
一时间我好像看到了很多人,林南阳,野帮的人,昌生,谢染,还有苏浩都像噩梦和美梦交织着。
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在地上了。脑袋还是一片浑浊,意识变得很缓慢。我想了几分钟才想起自己在哪里,又废了几分钟把自己撑起来。
“还真是烈性,好苗子。”
那男人上前来扶我,我却本能性的躲开来,抬起眼冷漠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