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龙少告别后,我并未直接回家,而是选择了一个离家不远的小公园坐下。
坐在一张木质的长椅上,发呆的看着眼前稀疏的人来人往。
来这里的人,大多数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要不就是刚上中学的小青年们。
像我这个年纪的品种很是少见。
发呆久了,脖子有些发酸,便将脑袋依上旁边的一根路灯杆,上方昏黄色的灯光恰好洒在脸上,闭上眼,莫名的觉得被一股暖意笼罩。
心里跟着生出一丝暖意。
而就在这时,龙少那不恰时机的话在脑海中回响起。
喻城他也来了,有空的时候见见。
想起喻城,我不禁一阵苦笑。
自上次见过他之后,我便警告自己不许再想了,又加上之前乱七八糟的烦心事,确实有段时间将他忘却于脑后。
他来这里做什么?来找我的吗?
这个想法一出,我便给了自己脑袋一巴掌。
这都什么时候了,方初你还不忘自恋!
又是一阵苦笑。
随即,那些不愿被想起的往事还是向我袭来。
第一次同喻城对话是高一上学期。
我在一班,他在二班,我们之间仅有一墙之隔。
我记得那是十月末的一个下午,当天我是值日生,负责班级与楼道的卫生。
放晚学后,我发现班级里少了扫帚,便想着去隔壁班借一把。
当我走到二班的后窗户时,便一眼看到了喻城,他肩头挂着书包,正半坐在桌子上,不知道和别人正说些什么,可他笑的很开心。
不似初见般高冷,神秘。
其实,从开学第一天,我们班的女生都在传隔壁的男生有多帅,可当时我并不知道她们口中的帅哥指的就是他。
自军训结束后,我才知道,当初与夏文文在冷饮店艳遇的帅哥就在身边。
知道这个消息后,我便一口气狂奔跑到六班门口,将夏文文叫出来,与她分享这个秘密。
那时的我们,将这个巧合的概率统一命名为——宿命。
“同学,能借我一把扫帚吗?”扶在门框旁,头朝里探了进去,咬着唇低声说道。
可我的声音意外的在他们班级里呈数百放大。
本还谈笑风生的场面,骤然停止,纷纷转头看向我。
尤其是喻城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看得我莫名的紧张起来,将微张的嘴紧闭了起来。
一阵头皮发麻后,想着走掉算了。
可还没等我落实想法,只见喻城已从桌上跳了下来,拿着一把崭新的扫帚向我走来。
“给。”他面带笑意,大大方方的递给我。
对视上他明亮的眸子,我的心猛的漏跳了一拍,拿过扫帚,扭头便跑了。
事后才意识到自己一激动竟忘了道谢,为此郁闷了好一会儿。
后来,因为是邻居,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
而现在,我们各自天涯。
就在这时,眼眶里的眼泪不自觉的‘吧啦’一声滴落在手背上。
不愿回忆过去,就是因为这样,我不愿成为一个爱哭的人。
‘嗡——嗡——’
就在我低头擦眼泪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
来电人是李杏。
我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手机拿在手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当他第二次打来,我才犹豫的接听了。
不等我开口,那边便是冷冰冰的语气。
“你在做什么?这么久才接我电话?”
我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的内心后,才回答他,“准备睡了。”
我自以为他听不出我的异样,在短暂沉默过后,他扬高了声音,“女人,你知不知道对我说谎,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我不以为然,“哦。”
“哦?方初你是再给我‘哦’是吗?行,你给我坐好了!”
不等我反应过来,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忙音,看着黑掉的屏幕,我有些发愣。
李杏这个人好生奇怪,莫名其妙的就生气了,我不觉得说错了什么呀!
将手机装进口袋,伸了个懒觉,“不管了,回家睡觉。”
“不是叫你坐好了吗?”就在我屁股刚离开椅子时,一个黑色身影笼罩过来,随之便是一只大手紧紧的牵制住了我的胳膊。
顺势看去,“李杏!”
我惊讶的失声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怎么会在这里?!
面对我的惊慌失措,他只是眉头一挑,冷着眼,用力将我推倒在长椅上。
参差不齐的木条顿时硌的后背生疼,我本能的想要起身,可他却倾身压了下来。
正当我想要反抗时,他将我的双手置于头顶,并用一只手死死的固定住了。
瞬间被他压制身下,四肢动弹不得。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的脑袋顿时供血不足,说话也变得不利索了,“你,你要干嘛?”
“睡觉。”他勾起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他这个样子,让我不寒而栗,但论力气很明显我不是他的对手,可却还是不甘心被他这样捉弄。
我奋力挣扎着,可每挣扎一次,他便压制的更紧一分。
直到我用尽全身力气,还是没能挣脱分毫,我只能红着脸,瞪着他。
我的反抗似乎又一次成功的取悦了他,只见他嘴角笑意越深。
他低下头朝我的衣领里吹了一口气,一股热气顿时从脖子席卷全身,挑动了我每一根神经,我不自觉的全身颤抖。
他觉察出我这点细小的动作,带着稍有凉意的唇,贴在我的耳垂上,“我说过不要有下次,你为什么又要说谎呢?”
魅惑的嗓音,恐怖的气息,让我进退两难。
我偏过头去,心虚的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是准备回去睡觉了。”
只是没有说完整而已,应该不算是说谎吧!
其实上次,也不算是说谎呀!
“方初,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有想过我?”他又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游离。
我
“唔”不等我开口,他的吻便凶猛的向我袭来。
想起他有未婚妻的话,我愤怒难耐,死死咬着牙,抵抗着他的入侵。
可我越是抵抗,他的进攻就越发的凶猛,像是一头饥渴已久的凶兽,杀红了眼。
不过两下,他便攻陷了我唯一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