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我这张乌鸦嘴,咋说啥就灵验啥呢!
转眼一想,老妈不会真的是打电话来兴师问罪了。
想到这,我两腿不由一哆嗦,赔着笑,试探性的问道,“妈,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啦?!”
“没有,我这不是怕您老哪儿不舒服嘛。”越说越错。
那头老妈急了,对着我就怼,但她心情似乎很好,再骂了两句后,便又好声好气的让我过去吃晚饭。
情绪变化的颇快,不过想着这段时间确实没有去看她了,于是我便答应了下来。
我妈现在住在城南的一个郊区,挨着我小姨家。
“哟!我们的大小姐回来了。”一进门便听见我小姨的咋呼声。
站在玄关处将鞋换好,抬起头时便见小姨一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小姨也是头也是不回的同我打招呼。
我走了过去,先是向憨厚的小姨夫打了招呼,然后从后一把搂住小姨的脖子,开玩笑的说道,“小姨,你们一家人来我家蹭饭吃,你还不出点劳动力啊!”
我妈这辈子就只有小姨这么一个姐妹,我妈叫王桂,小姨叫王菊,一对姐妹花。
自我外婆去世后,在这个世界上她们便是彼此最亲厚的亲人了。
小姨正两眼放光的盯着电视里的抗日神剧,话都懒的回我,倒是坐在一旁,比我小十二岁的小表妹蒋月,冲我神秘的勾了勾手指头。
我走过去,伏下身,蒋月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姐,有个帅哥哥正在厨房帮大姨呢。”
“帅哥哥?”
蒋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朝厨房的方向指了指。
扭头看去,厨房的门正半掩着,恰好这时一道高大白影从中一闪而过。
我妈这是开第二春了?
我被自己的脑洞大开吓到了,我转头小声的问蒋月,将这个男的姓名,生辰八字,哪里人,像是挖祖坟一样的刨根问底,但小表妹一无所知。
嘿!这哪里来的妖孽!
我这人一着急,就容易冲动,起身转身大步朝厨房方向走去,可不等我走进,老妈已经端着一盘冒着香气的辣子鸡出来了。
“赶紧洗手吃饭吧。”老妈端着盘撇了我一眼,然后不带抬眼的从我面前走过。
顿时有种秋风扫落叶的感觉,凉风扫背。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新人笑,旧人哭?
老妈突然这样的冷淡态度,让我更加好奇这个‘帅哥哥’的真面目,当我刚抬眼时,他就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居然是喻城。
怎么会是他?简直难以相信自己到底眼睛。
和初见时一样,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衣,简单美好。
而此刻他腰间正系着我妈的蓝色格子围裙,很明确的再告诉我,他站在这里不是假象,更不是我眼花。
看着他数秒后,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阿姨。”
“你们俩个在嘀咕什么呢?赶紧过来吃饭啊!”这时,小姨朝我们这边咋呼的叫道。
闻声,喻城应了下,将最后一道酸菜鱼端了过去,我扭头看去。
只见我家里面的人都极其热情的围着他,我妈竟然还主动帮他解开了围裙。
我记得上高中那会,有一次家长会,老妈开完家长会后出来,就看见我同喻城在走廊上嬉笑打闹,当即就遭了她一记白眼,并后来不断警告我不要同喻城这样看起来‘不正经’的人玩。
反观现这嘘寒问暖的场面,这会儿是咋了?
真不知道我妈她们要是知道关于喻城妈妈的事情,估计现在就是鸡飞狗跳了。
呃,我想啥呢?
“方初,你和小喻是同学吧?怎么不说话呀?”刚落座不到一分钟,话多的小姨在一旁开始挤眉弄眼了。
这时我刚好在夹菜,抬头就看见我妈再给我使眼色,无奈,我只好将菜转手给了喻城。
“多吃点。”冲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接下来的场面真的让我怀疑人生了,连平时话不多的小姨夫都对喻城说上了两句劝酒的话。
匆匆吃完饭,我便抢着洗碗,主要是受不了那张像机关枪的嘴。
我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顿饭就是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