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宋紫阳起身时身子没有站稳叫僵硬了一下。应该是坐了很久才会在突然起身时发生那种情况。难道紫阳为了这件事整晚没睡。就算是再怎么着急也没必要非在一晚上的时间绣成啊? 宋紫阳在站稳身子后俯下身揉了揉自己的腿眼神淡漠:“没有,忆音一直在旁边。” 这句话让阿暖哭笑不得,什么叫忆音一直在旁边。他是鬼而你是人。他可以像现在一样永远的飘来飘去不眠不休可你不行! 阿暖看着这长八尺有余的绸缎全然没了睡意,无可奈何的一笑:“紫阳,我去早做饭!” 宋紫阳还在原地揉腿,手里紧攥着刚才所绣的绸缎。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玻璃折射到宋紫阳的脸上。 在阳关的折射下,宋紫阳那双原本漆黑深邃的瞳孔渲染上了一丝别样温暖。 是因为无聊吗?宋紫阳的眼眸未动,在心里却疑问起来。让忆音重生是因为无聊吗?还是说自己想要证明什么?可是,我在证明什么呢? 历史大学 大三五班 正值课间活动。江涛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复习功课。而一旁江涛的邻桌扬帆大仙却在抱着一本书哈哈大笑着。 江涛皱了皱眉,这小子看什么呢?乐的这么开心?算了不管,只要不太过分就好。 然后身子稍稍往后一撤,继续自己的书海遨游。 旁边的扬帆好不容易止住笑声然后又翻了一页,随即又开始大笑不止。一边笑一边拿着那双经常怕篮球的手去拍桌子。 “哈哈,真傻,这个傻帽!”扬帆似乎一个人笑得不过瘾屁股一扭一扭的往江涛身边挪了挪用手顶顶江涛:“喂,看不看,哈哈。超搞笑的!” 江涛不语,恶狠狠的瞪了扬帆一眼。 只可惜扬帆正忙着翻书没看到。书往下翻了一页扬帆又不怕死去推江涛:“你看啊,你看看啊!” 江涛这次可怒了,转过身将书夺了过来:“如果不好看你就死定了!” 把书拿到手中不到三秒江涛一呆,满脸黑线。 “这是什么?‘江涛晃了晃手中的书:“你在看这个?” 扬帆倒是不介意:“恩,很不错哦。日本新出的少女漫画,刚才那一段好搞笑!” 此时,江涛忽然有种很想替扬帆的父母一掌拍死扬帆的冲动。 江涛忍着怒火:“你知道还有三天考试吗?” 扬帆一愣,想了一下:“知道” “你就打算抱着这些少女漫画一直看到考试那天吗?” “呃~~怎么会!顶多也就到考试前的晚上,考场不允许带书籍你又不是不知道!”扬帆说得跟没事人似的,一点也不担心考试。 江涛早就知道扬帆会这么回答了。他和扬帆在这所大学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三年来,扬帆的底细他算是摸清了。扬帆这种人是属于破罐子破摔型的。如果事情在初期还有药可救他就会不顾一切的付出,可是当扬帆知道自己毫无希望的时候就会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江涛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本漫画。 扬帆这个人呐——很容易轻言放弃! 江涛视线转落到了还在看漫画的扬帆身上。 这么容易轻言放弃的你在未来的某一天里,会不会遇到一件明知道是不可能战胜却还要努力坚持的走下去的事情呢? 扬帆正沉浸在漫画的世界没有注意到江涛那若有审视的目光。 “剪不断的情缘谁在终点?”一阵悠扬而惆怅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扬帆的手机在响。正当铃声还在继续唱到“摇曳的烛光”是扬帆掏出手机摁下接听键。 “喂,哪位?”扬帆问道。 对方传来让人听起来特别舒心的声音:“是我阿暖。” 扬帆一听是阿暖打来的电话有刚开始询问立刻换成了嬉笑声:“哦是阿暖啊!阿暖有事吗?是不是问我晚饭想吃什么?不用了,你做的我都爱吃!” “不是的,是紫阳让我打给你的。”对方继续说道:“紫阳让我转告你,今天下午书屋停止营业,扬帆你可以直接回家不用来店里了。” 扬帆“啊”了一声:“为什么啊?干嘛关门?” “紫阳有事要办,很重要的事情。”阿暖在电话那边说道。 ——“有事要办我和江涛可以去帮忙啊!别忘了我也是店员!” ——“呵呵,这忙你们帮不上的。你在上课吧?我挂电话了哦!” 话说完后就是“嘟嘟”的回音。 扬帆满脸疑惑的将手机收起来嘴里嘀咕着:“怎么了啊?” 江涛从刚才扬帆的话语中也能猜到是什么事情。伸手拍了拍扬帆的肩膀:“放心吧,没事的。你要是非要一知究竟,我们下午就偷偷去!” 扬帆一听这话两眼放光:“对啊,偷偷去。!嘿嘿,江涛原来你挺聪明啊!” 江涛闻言摇头道:“非也,是你太笨!” 扬帆一听江涛损他,正要回敬上课铃就已经响了起来。 下午日落时分。 燥热的空气充实着s市的每一个地方,即使太阳已经沉下去一半剩余的光辉却依旧在大地之上泼洒。 前世今生书屋 后院 四周的高墙遮挡住了一般夕阳的余晖。只有少许的几率通过墙壁折射到后院湿润的泥土上。 院子里有一个身影静静的站在湿润的泥土上。 院子四周的每一面墙壁上都分别贴上了符咒。绿、紫、红、白、银、金黄、深黑这几种颜色的符咒。符咒以深浅顺序依次排列围绕院子一周。 院子的四个角落非别插上一只白棋,院子的每一寸土地都被撒上了清晨时收集的露水。 此时的宋紫阳身着长袍,长袍衣袖宽大并且垂于地面。长袍共两层,里衣是红色的衣袍上绣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上古四大神兽。在红袍外面则是一层深黑色的丝绸,丝绸衣领袖口处与里衣缝制在了一起。 宋紫阳一身暗红长袍赤足而立,双眼微闭静站于院子中间。 宋紫阳脚下不远处平方着早上绣好的绸缎,已经裁剪成人的形状。 夕阳在一点一点下沉。 宋紫阳左手手向前伸去右手拿捏着一个铁器往左手的手腕处轻轻一划——暗红色的血从手腕处涌了出来,蜿蜒而下低落到下方的绸缎之上。 绸缎在血的作用下开始发生变化,凡是血液低落到的地方绸缎会迅速将血液吸收。吸收掉血液的绸缎底色依旧是纯白,而吸收过血液的绸缎在一点一点的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