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罚跪时不停的聊天,竟完全忘记了被罚时的郁闷,反而十分愉快,如此时间便飞快的流逝过去。
转眼间,成宇爵已经下了早朝,这时身旁的小太监向成宇爵通报道“今晨,在御花园荣妃娘娘罚慕容小主与黎小主两人跪到太阳落山,至此时大概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现下太监宫女包括后宫之中都已经传遍了。”
“把事情发生的详细过程告诉我。”成宇爵蹙眉道。小太监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告知了成宇爵。
成宇爵怒道“荣妃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真觉得她有了哥哥去边防打仗自己便了不得了不成!”
“来人啊,摆驾荣妃寝宫。”成宇爵气急道。
“是。”
荣妃宫中,刚回宫中的荣妃心情大好,惩罚了一个自己早就想罚的人,又顺带将黎妧初也罚了,不管怎么想,荣妃心中都异常愉快。
“皇上驾到——”还是那太监,拖着长音,让正在心里美滋滋的荣妃吓了一跳
“皇上怎么会这么早就来?难道是为了那两个贱婢?怎么可能,本宫可是身为贵妃,为了两个小小的贱婢,皇上怎么可能亲自来一趟。”荣妃只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已经想了一大串东西,虽然没有解除自己心中的疑惑,但仍然必须出来拜见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荣妃摆出一副自己很乖很听话的样子,眨巴着眼睛看着成宇爵。
“荣妃,你可知罪?”成宇爵神情严肃的对荣妃道。
“臣妾不知有何事情,令得皇上如此动怒。”荣妃装傻。
“还敢狡辩?御花园那两人可是你罚的?”成宇爵咬着牙道。
“是,那御花园的两人是臣妾罚的,但臣妾并不认为臣妾有错。”
“还敢嘴硬!你可知那慕容舒是慕容将军的独女,你敢这么惩罚她,你就不怕你表哥的位置被他接替?再说这冲撞之罪,朕怎么没听说过,你不愿见人家,人家主动退下到还成了冲撞?!黎妧初是与慕容舒是好友,但有难同当,也不是这么个当法的吧,这事情又与黎妧初何关?朕才下圣旨封黎妧初为贵人,你就喊她为贱婢,怎么,是对朕的圣旨有意见?还是,你想越过朕自己做主了!”成宇爵越说越怒,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大。
荣妃听着成宇爵的话,越听越不对劲,这成宇爵说到最后,是要给她判上个抗旨不尊的罪名啊,这抗旨不尊罪可就大了,她只不过想图个一时的口舌之利,哪里还想到那么多,知得连忙跪下道“臣妾并无半点不尊重皇上您的意思,是臣妾坐到事情欠妥当了,臣妾下次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这一次的错误还请皇上责罚。”
“责罚?好啊,那你就和黎妧初慕容舒一样吧,你就跪在这里,她们跪多久,你就跪多久,听说她们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了,那你就等她们起来之后再跪个一个时辰罢。”说罢便气冲冲的走了。
“臣妾遵命。”荣妃与黎妧初两人比起来大的也不是一点半点了,毕竟能坐到妃位的人,绝不可能在这后宫之中待的时间有多么短。可即便是这么大年龄的人了已然要罚跪那么久,且不说是荣妃自作自受了,现在却也明白了伴君如伴虎。
这就像一场闹剧一般,终于在这一日结束后,都慢慢结束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让人们都慢慢淡忘。
几日后,太后宫中。
太后召集了所有的新入宫受到过成宇爵宠幸的妃嫔。只问道“可有妃嫔怀上龙胎,于我皇室开枝散叶的?”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
这时却只听见一人喊到“回太后娘娘,奴婢,奴婢似是怀上了龙胎。”
说这话的正是当初抛绣球的蒋家之女蒋雨晴。
只在太后刚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蒋雨晴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炫耀了。
“哦?上次侍寝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太后本来没有什么太大的期望,只听蒋雨晴的声音,倒是给太后带来了一丝愉快。
“回太后娘娘,奴婢上次侍寝许是在一月之前,奴婢本也没有发现的,只是这月月事迟迟不来,便叫了太医前来询问,这才知道是怀了龙种。”
“好啊,好啊,哀家有生之年倒也有希望能见到膝下能够子孙满堂,哀家倒也是无憾了。你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太后娘娘,这是今年新晋的秀女,此女名为蒋雨晴,家中是宫外比较富庶的一家,家中在宫内并无官职。”太后只一个眼神,旁边的宫女便连忙在旁边低声的解释道。
“姿色倒是不错,传哀家懿旨,派郑太医前来诊脉,若真怀有皇家子嗣,此女便封为美人,赏金丝燕窝五只,在宫中安心养胎。”
“奴婢谢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还有其他的新人肚子有什么动静么?”太后紧接着问到。
“回太后娘娘,似是没有人了。”旁边的宫女又仔细的看了一圈,发现剩下的人都没有什么动静,对太后回到。
“哦?既然如此的话,哀家乏了,各位就都先退下吧。”太后使劲睁了睁她那年老的眼睛,又看了一圈发现确实没什么动静后,似是叹了一口气道。
“奴婢(嫔妾,臣妾)告退。”殿中的妃子们很是整齐的回道。
蒋雨晴刚回到寝宫便发现郑太医已然在她寝殿中等她了。
“微臣参见小主,小主吉祥。微臣俸太后娘娘之命前来同小主诊脉。小主请先坐到这里。”郑太医指着身旁的凳子道。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诊脉包和一张丝巾。
蒋雨晴到未有什么矫情,利落的坐下,将手放在那诊脉包上,郑太医顺势将丝巾放在了蒋雨晴的手腕上。
郑太医的动作也如行云流水,顺势就搭在了蒋雨晴的手腕上,用中指按在掌后高骨内侧关脉部位,接着用食指按关前的寸脉部位,无名指按关后的尺脉部位,三指应呈弓形,指头平齐,以指腹按触脉体,细细的思索着。
半晌后郑太医道“恭喜小主,小主这是有喜了,只是小主只是怀孕一月左右,脉象并不明显,小主近段时间可能会常出现恶心,呕吐,疲倦劳困,食欲不振等现象,这些都是正常的,在这段时间小主必须特别注意,不应搬运重物或激烈运动,外出次数也就尽可能减少。不可过度劳累,多休息,睡眠要充足,在感到特别疲劳时不要洗澡,而要及早卧床休息。如若有偏食习惯,则为了肚中皇嗣应当改掉,要多食用些类似于菠菜、牛奶、动物肝脏、水果这样的东西。”
“多谢郑太医提点。”蒋雨晴道,说着还向着身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连忙将钱袋拿来,蒋雨晴直接就将钱袋向郑太医手中送去。
“这这这小主这是何意?微臣身为太医就是为皇上办事,见到小主有孕,微臣也甚是欣喜,小主这么做,微臣确不敢当。”郑太医一脸惶恐道。
蒋雨晴见只是个钱袋便将郑太医惊恐成这样,便也将之收回了。
“若小主无事,微臣便先行告退了。”郑太医像是完全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连忙道。
蒋雨晴也颇为无奈,便道“退下吧。”
随着郑太医的离去,蒋雨晴的宫中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蒋小主,皇上一月前确实去了你的寝宫,但之后却送了您一碗避子汤,您理当是喝下了,又怎么可能怀上龙嗣呢?”说话的是荣妃宫中的宫女,荣妃只听说蒋雨晴肚中怀了皇子,便心生妒忌,想要将蒋雨晴肚中的孩子打掉。于是便让宫中的宫女前去,假意询问实则逼迫的让蒋雨晴肚中的孩子化为乌有。
“这恐怕就不是荣妃娘娘所担忧的事情了吧,你说是吧?”蒋雨晴也不傻,荣妃身边的宫女来来去去也就这么几个,蒋雨晴虽不能认的完全,到也能知道是哪宫中的人。
那日皇上宠幸过蒋雨晴后确实是送了避子汤来,蒋雨晴也确实是当着来的太监的面将之喝下,但等太监一走蒋雨晴便扣喉将避子汤又吐了出来,虽说动作并不文雅,可在这后宫之中,但凡能够怀上龙嗣,便能够母凭子贵,且不说能否登上后位,这辈子的荣华富贵理当是没问题了。
宫女神色一厉,道,“既然蒋小主不能解释这孩子的来由,那就理应打掉这孩子,再向皇上太后娘娘解释个清楚!”
“好一个宫女,都敢如此嚣张,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本见你是荣妃娘娘宫中之人,便不想与你交恶,哪知你如此不知好歹,竟打到我肚中龙嗣的主意,你究竟是何居心!来人啊,掌嘴,定要打到她说不出话为止!”
蒋雨晴话虽这么说,心中却已经思考良久,看来,是荣妃见不得她肚中的孩子了,这么对她宫中宫女确是有些过分,但那宫女的口气倒也是不小,给她个教训尝尝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此外,待那宫女回道荣妃寝宫之时定会向荣妃告状,那么那时,她肚中的孩子又该如何是好啊。
有了,蒋雨晴灵机一动,想到抛绣球那日的黎妧初,黎妧初那么耍了皇上,皇上都不动怒,还将她收入了后宫,想必找她黎妧初定是没错。但凡能够得到黎妧初的庇佑也就是得到了皇上的庇佑,再者说,黎妧初一直和荣妃是死对头,听说上次荣妃还因为惩罚了黎妧初而得了惩罚,那敌人的敌人就应该是朋友,想到这里,蒋雨晴不禁露出一抹笑容。又转眼看见旁边还在掌嘴的宫女,脸上又显露出满脸的不耐烦道,“等罚完了她,便让她回去,让她在这待着真是晦气!”
思前想后的蒋雨晴似是找到了主心骨,说完话便向黎妧初的寝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