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信羽一口咬定是黎妧初杀人灭口,成宇爵有些动摇了,他有点怀疑黎妧初了,他很认真的又问了黎妧初一遍:“婉贵妃,你如实告诉朕,你真的是被冤枉的吗?这不是静宁做的?还是静宁自己做的,你根本就不知道,荣将军若是没有亲眼所见,他也不会如此的肯定。”
黎妧初知道成宇爵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了,她很用力的点头:“是的,皇上,这一切和臣妾还有静宁都没有任何的关系,请皇上相信臣妾。”
成宇爵注视着她,似乎像是在思考问题,不一会他就抬头:“宣婉贵妃贴身宫女静宁。”
站在殿外的静宁被传上殿来,站在殿外的她刚刚什么都听见了,只是他从来没想到谢家会如此下血本,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动她家娘娘一分一毫,她要抛开一切她要让皇上相信她家婉贵妃娘娘是清白的。
还没等公公说话,静宁就说:“我这就进去,谢谢公公。”
静宁昂首挺胸一步一步的向殿前走去,她跪下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成宇爵有些不想问静宁她害怕最后自己所听到的,他害怕黎妧初欺骗自己,他那么深爱着黎妧初,他不远相信黎妧初会欺骗自己,他希望今天这样的场面永远不会出现。
成宇爵皱眉:“起来吧。”
成宇爵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静宁,朕问你,荣将军说他看到你处理几个宫女的尸体,说你是在杀人灭口可有此事啊。”
静宁摇头紧忙解释到:“回皇上,的确有这件事。”黎妧初清楚的看到成宇爵攥紧了拳头。
静宁又解释道:“但事情不是像荣将军所说的那样。奴婢确实是去处理宫女们的尸体了,但是她们不是奴婢杀的。奴婢去的时候,发现她们已经被人杀死了,然后我很好的安葬了他们。”
荣信羽一脸质疑的问道:“敢问静宁姑娘,你有人证吗?有谁看见你没有杀她们?而是好好的去安葬他们呢?”
静宁被问的愣住了,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静宁无言以对:“皇上,奴婢当时身边没有任何人,没有人可以为奴婢作证。但是请皇上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去杀害她们。也没有杀害她们的理由啊。”
荣信羽紧接着就反驳了她:“理由,这个随便找一个就可以,比如贵妃娘娘让你做的。比如她们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再比如荣贵妃是被陷害的,只有她们死,事情才永远都不会败露。”
荣信羽步步紧逼,静宁想不到应对之词,站在一旁的婉贵妃静静地观察着成宇爵的表情,荣信羽太嚣张了,竟然可以光明正大的栽赃自己。而她和成宇爵之间的新人竟然如此不堪一击。黎妧初觉得自己对荣贵妃太仁慈了,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输的,而且是输得很惨很惨的。
黎妧初走到荣信羽面前:“皇上,臣妾没有干过就是没有干过,无论别人怎么栽赃,干净的那它永远都是干净的。”
成宇爵好了那么丑有些疼,他摇头:“好了,静宁朕问你,是荣将军诬陷你了吗?”
静宁点头:“是,皇上,奴婢真的没有做过的。奴婢没有杀人,更不需要杀人灭口啊。”
荣信羽摇头:“可是谁又能替静宁姑娘作证呢?”
静宁摇头:“奴婢没有证人,还请皇上一定要相信婉贵妃娘娘,静宁只有一死才能证清白。”静宁无奈之下以死证清白,说着静宁就撞在大殿的柱子上,她故意用最容易受伤的部位额头去撞,然后晕了过去。婉贵妃过去一把抱住静宁:“静宁,你怎么这么傻,你醒醒。”
黎妧初反过来讽刺荣信羽:“荣将军,你带着胖的胡人刺伤了皇上,你怎么还能这样大言不惭的诬陷本宫,本宫哪里对不起你了。”
荣信羽强力反驳:“本将军没有要重装贵妃娘娘的意思,只是本将军恰好看到了,所以本将军可以肯定,是你诬陷了寒冰,是你害得她去到冷宫那种荒草丛生的地方。”
黎妧初大笑:“你是想报荣贵妃的仇对吧?可是你有必要这样大费周章的栽赃陷害本宫吗?荣贵妃她之所以会被关进冷宫,是因为她伤害了皇子,是她害我滑胎的啊,你搞清楚,受伤的人是我,我的两个孩子都被她害死了,如今我的宫女死了一半,然后你说她们是我杀的,你不觉得这说法很荒谬吗?”
成宇爵突然站了起来:“好了,都不要再吵了,谁对谁错,无需辩论了,先给静宁找太医看看,让朕好好想想,朕真的不知道荣将军为何要带三个胡人来刺杀朕,朕更不知道婉贵妃的宫女是如何死掉一半的。朕不想思考这些问题,朕只想尽快得到一个答案,因为你们之间只有一个是对的。”
大殿之上一片安静谁也不知道成宇爵会选择相信谁,所谓的伴君如伴虎,他选择相信的另一方只能毫无保留的失败。但是皇上也要权衡利弊,各种势力都不可以忽视,所以自古君王多苦难,自古妃子都善。
荣信羽皇上一直都没有动他,是因为找不到理由,成宇爵也希望这一次能一下把他绊倒,让她永不能翻身,可是他缺一个理由,如果没有万分的肯定,确凿的证据,他动不了荣信羽丝毫。他可能就要让婉贵妃吃苦了,因为毕竟她的家世没那么雄厚。就算成宇爵一直都是相信黎妧初,但样子也是要作的。在成宇爵纠结了很久之后,他打算误会婉贵妃,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公公说:“皇上,梨妧初在殿外求见。”
成宇爵想想梨妧初这个时候出现,想必是有什么可靠的证据,不然不会这个时候往过坑里跳的,搞不好可能把自己的妧初推进火坑的。
成宇爵对公公说:“快宣。”
站在一旁的荣信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时候梨妧初赶过来。一定是抓住了什么人,或者说有什么证据,有可能这证据会毁掉整个家族,他在心底由衷的祈祷事情不会太糟糕,自己还可以应对入流。
梨妧初不仅自己来了,她还带来一个人,她扶着重伤的春兰一步步走上大殿。因为春兰身受重伤,所以走的很慢,荣信羽看见春兰的那一刻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梨妧初笑了,走到大殿中央她向皇上行礼:“臣参见皇上,望皇上万福金安。”站在梨妧初身旁的春兰也艰难的行礼,说着:“民女拜见皇上。”成宇爵不知道这位民女是谁她怎么受了如此重的伤:“快快平身。”
成宇爵问道:“慕容王妃(前不久慕容景德因要出任边关被封为慕容王)怎么过来了?还有这位是谁?怎么受了如此重的伤?”
梨妧初如实回答:“会皇上,臣妇在一次路过大街的时候,遇见了一身重伤被人追杀的春兰,臣妇觉得好像在哪里,所以将她救下。没想到要杀她的人竟是谢夫人。臣妇一问才知道她原来是荣贵妃宫里的宫女。”
成宇爵好奇的问道:“春兰,朕问你,你为何不在宫中呆着,而是去了宫外,怎么又会受这样的重伤呢?”
春兰很难站稳,所以梨妧初一直扶着她:“回皇上,奴婢一直在荣贵妃的宫中做事,因为贵妃娘娘以我的家人为要挟,逼着我去给婉贵妃投药,她想让婉贵妃再次滑胎,所以逼着我去给婉贵妃娘娘下药,我一直不想做,一直推辞,可是荣贵妃拿我父母还有我一个妹妹一个哥哥的命作为要挟,并且说完事就可以放我出宫,所以我只好听从。”
春兰说到这里,转身,她身上有重伤所以转身很困难:“婉贵妃娘娘,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黎妧初哭了,她看着身受重伤的春兰也不忍心说什么,可能是命吧,命运不让这个孩子来到世界上。
成宇爵继续问:“那你出宫以后呢?怎么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春兰转过来回答皇上的问题:“回皇上,奴婢出了宫之后,回到家中,发现父母还有哥哥和妹妹都已经死于非命,奴婢特别伤心,没想到却被谢府的人捉拿,他们千方百计的想要抓住我,我逃了又逃,没想到结果还是被抓了过去,她们害怕我说出实情,所以抓住我之后,三番两次想要杀害我,却不料让我抓住了机会逃跑,然后我在途中发现了荣将军杀害了婉贵妃娘娘的宫女,他还刺伤了静宁,然后我被发现,荣将军把我抓了回去,在闹市出了一点变故,我便拔腿就跑,没想到遇见了慕容王妃,奴婢恳请她救救我,然后慕容王妃带我走了,给我疗伤治病。”
梨妧初说到:“皇上,妧初是没有罪的,静宁也没有罪,她还被刺伤了呢?而刺伤他杀了妧初宫女的就是他荣信羽。”
黎妧初走到荣信羽的面前:“荣大将军,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难道荣贵妃让我失去了两个孩子这样的打击这样的痛苦还不够吗?你还要害我陷害我?”
黎妧初摇头摇头后退:“为什么我已经是一个失去孩子的女人了,这样的打击多痛啊,你们还要这样,要杀了我的宫女,杀了我将近一半的宫女,她们何罪之有啊,她们也有父母,他们的父母他们的哥哥都不希望她们会如此惨死,还有你为何要刺伤静宁,还要在这大殿之上诬陷她,害得她要以死证清白她要是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怎么办?”
黎妧初说着有点头昏身子便往后倒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成宇爵已经到了她的身后一把扶住她,黎妧初看着成宇爵笑了笑:“皇上,臣妾突然好累,臣妾没了两个孩子难道还不够吗?要杀了臣妾一半的宫女,刺伤臣妾的贴身宫女,然后来陷害臣妾,说臣妾杀人灭口,逼得臣妾的贴身宫女要用一死来证清白,臣妾心里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