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有事,姑爷?”雪晴小跑进西门的房间。“我的那条暗紫色的领带怎么也找不到了?”“哦,在更衣室左边柜子上边第四格第八条啊!”雪晴说着轻而易举的找出了那条领带,同时也顺便带出了另一个东西。“谢谢你。”“这是什么啊?”对于雪晴的明知顾问西门无不尴尬的回应“是香水。”雪晴拿着那个精致的小瓶端详了一阵“是薰衣草哇,沁园里有种。”西门自知一场盘问再所难逃,他拿过香水轻轻的嗅着,凝神静气的幽香弥散开来,他的眼前脑际充满了那紫色的海洋,自己也仿佛置身于其中。“好像还没怎么用过的样子。”西门从陶醉中醒来,香水已经重归雪晴手中“薰衣草,法国香水,瓶子的款型很特别,虽然你没用过,但是……是谷淙送的吗?好像不太像她的风格嘛?”雪晴注意着西门的反映,西门坦然的笑“心思缜密,见多识广,如果你要当侦探的话,恐怕早已经名声在外了。”雪晴才不管西门什么意思呢,仍旧奔着自己的目的“老实交代吧!否则后果自负。”西门笑“这是谷淙和我去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时,谷淙送我的。”“噢,就是那个12世纪就以骑士爱情而闻名,景致招来数以万际的大众来描摹的地方。”“对,那里是薰衣草之乡6、7月时正值这种小花迎风盛开的季节。浓烈的色彩装饰着翠绿的山谷,微微辛辣的香味揉着被阳光亲吻的青草香,山脉,峡谷,小镇,到处都有我们的足迹。这里面的花就是她当时采下的。”雪晴心里的五味瓶不知打翻了几回了。“我交代完毕,还满意吗?”“不满意。”雪晴说的义愤填膺转身就跑,西门也料到了,他叹口气“还真是个小孩子。”西门来到雪晴身边正看到她把什么东西扔进湖中,消散的涟漪中二人的影子渐渐恢复平静。“香水呢?”西门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雪晴拉着脸不语,西门望着水面没有义愤、责备而是遗憾。西门转身离去。“哎,我把你的美好回忆给毁了,你不生气吗?”西门默然摇头“我不会怪你,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的。回忆是很容易消失的,那瓶香水只是那段记忆的纪念罢了。”“喂,你说的容易,你现在已经有玉儿了,也快要当爸爸了,心里还有那个女人,还留着那个女人送的东西。这叫精神出轨,说的还理直气壮的。难道你所谓的主,所谓的什么福音之类的都是骗人的谎言吗?”雪晴骂的到是理直气壮。西门真的有些委屈甚至是冤枉,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一向温和平静的眼光也骤然波涛起伏,他转过身面对着雪晴一字一句的说“玉儿就是我的信仰,从我第一次看到玉儿,她就是我的信仰。”说到秦玉西门的全身心又恢复到那样超脱的境界,他闪烁的眼光里洒满了愧疚,低低的声音“谷淙和我只有过去,难道保留对过去的一点记忆也是罪过吗?”他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漂亮的嘴唇在微微的颤抖“好了,我回去忙了。”雪晴心疼的嘟起嘴,西门被抓住,雪晴怒目而视“还你,只是测试罢了,你用的着这么认真吗?一点也不好玩!”雪晴冲他做了个鬼脸跑掉。西门抬起手,手里的香水瓶上还残留着雪晴的体温。雪晴突然想起什么冲身后的西门喊“是不是小孩子是光用年龄来判断的吗?比我大7岁就是大人啦?心理上一点也不成熟!”钢琴旁的雪晴支着头苦思冥想“我到底喜欢他什么呢?他到底哪里吸引我呢?是那样理想的外表?还是那种舒服的感觉呢?还是他的藕断丝连呢?”
英秋雨怒气冲冲的坐在客厅里,雪晴吃力的抱着采购来的一大包水果进来。“我来吧!”西门的声音并没有让雪晴停下脚步。西门无奈才要张口,雪晴一个飞速转身一大包的水果都塞进了西门怀里,顿时西门整个人被压下去半截。“喂,没这么夸张吧?这么弱不禁风啊?送去厨房别碰坏了啊!”西门吃力的抱着勉强笑了一下朝厨房去了,雪晴笑开了花,口渴了倒水喝才注意到了呆滞的英秋雨“你怎么了,又碰钉子啦?还是那对纨绔子弟呀?哎呀,这也怪不得别人谁叫你太笨啊?野蛮的强硬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就得了。”雪晴放下水杯瞪着板着脸的英秋雨“怎么一点反映都没有啊?简直是对牛弹琴。”此时的英秋雨才开金口“知道是牛你还弹,比牛还蠢。”雪晴一下就火了“喂,你疯了,不分好坏了是不是?”雪晴扔下水杯就走,心情糟糕的英秋雨对这样来之不易的胜利很是得意,她扬着胜利者的笑容举起了拳头,而这一举动却被雪晴抓了个正着。英秋雨受气似的等着暴风骤雨的来临,却被雪晴在耳边的话弄的很感动“要183不要吃点冰消消火啊?”
夜诡异的游动着,英秋雨和两个同事守在肖家大宅的门口,两个同事相依着不住的打瞌睡。英秋雨时刻也没有放松警惕。“英秋雨,都半夜了,我熬不住了。”一个同事说,另一个紧接着说“就是啊?好多蚊子哦!”英秋雨也知道。“英秋雨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吧!”“对啊,明天找谷西甫再谈谈,也许会有出路,现在这样死等……”英秋雨想着“谷西甫答应的到干脆,可是似乎没什么作用,更何况他这种政治要人整日为前程奔走,怎么会经常在家啊!”英秋雨点头“好,那你们先回去吧!”“你呢?还不走?”“都这时候了,我再等一会吧!”英秋雨不愿意这样轻易的放弃。“那好吧,我们先走喽!”“你也早点回吧!小心点!”“我知道。”送别了同事英秋雨倍感孤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件事情才可以有个了结,打着哈欠流着眼泪,她只有不断的用‘生命不息,战斗不止。’来激励自己打起精神。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英秋雨被一晃而过的车灯光弄的立即进入了战备状态。避着风头的肖成磊终于归家了,眼前的车子英秋雨也感觉再熟悉不过了。英秋雨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不顾一切的从隐藏的暗处纵身拦在车前,跳的有几分舍生取义的味道。“滚开,否则我撞死你。”被拦措手不及的肖成磊疯狂的按过喇叭后冲她嘶吼着。“你凭什么叫我滚,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有脸在别人面前恬不知耻的出现,你知道什么叫礼仪廉耻吗你?就会像过街老鼠似的逃避责任,你到是一直滚着呢!”英秋雨也积了不少的怒气。肖成磊怒不可遏的冲下车瞪着英秋雨骂“你别以为你是什么狗屁军阀的女儿就跟我面前放肆,我照样可以找人做了你。”英秋雨可丝毫没有被他充血的眼睛和酒气冲天吓倒“你在骂你自己吧!我告诉你,我可不是被吓大的。血债血偿,天公地道,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不会善罢甘休,我跟你们这些恶势力扛上了。”英秋雨的大胆回击让肖成磊一时没接上话,转身欲走却被英秋雨死死的拖着“不许走。”但她却始终不是男人的对手被肖成磊猛的一推,她一个踉跄差点结实的摔一个。肖成磊驱车转弯一阵由车子发出刺耳的尖利声响,和眼前的惊险一幕弄得英秋雨瞬间惊呆,但是记者本能的职业素质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她及时的按下快门记录了那惊险的一幕。肖成磊大汗淋漓,呆滞的眼光没了灵气,脚还死死的踩在刹车上一动不动。鬼使神差般出现在他车前的车子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英秋雨奔到车前用力的睁着眼睛观察结实的横挡住肖成磊去路的车子,两辆车子之间那千钧一发的一点儿距离不禁让她胆寒“谁啊,不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