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起身来开门看着装点的庄重而不失欢乐气氛的礼堂,台上英秋雨正在激情洋溢的演讲,台下也一片专心致志的听者。“今天我们可以相聚于此,我想是源于我们拥有共同的理想和信念,我们都在尽208情的燃烧着我们的青春,为我们的事业,为我们的未来,为我们的社会,抛洒着热血,完善我们的人生……”英秋雨的演讲引得场下一阵阵热烈的掌声。英秋雨下台后不断有人上台抨击时弊,讲的群英激愤,热血沸腾,高潮迭起。秦玉也被这热烈的气氛感动不住的鼓掌。因为有宝宝的原因她不久就累了坐下来。她心神不宁的张望着,这种独特的感觉让她兴奋的又充满了力量“雪心,你在附近对吗?”英秋雨听着听着不禁往后退正撞在什么人身上。“没长眼啊?”英秋雨一惊才发现自己正撞在雪心身上,雪心身后就是桌子。“啊,什么时候来的?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英秋雨高兴的不得了。雪心也心神不宁,要不是看见英秋雨又要闹笑话忙里抽空出手相救,他才不会停下来,他要寻找他们心灵感应彼此的另一半。“哎,够了吧!唠唠叨叨的。”雪心转身走,英秋雨拉住他“不许走,我还要把妹妹介绍给你呢!”雪心知道英秋雨的拗劲儿又上来了,故意捂着肚子把五官拧到一块儿“啊~喝了一肚子水,给我两秒解决一下,行行好哇!”“哦,快去吧!”雪心暗自得意的绕着圈溜了。“以免那个小子耍花样。看来我只有守株待兔了!”英秋雨下定决心看着向左侧门的杂务间跑去的雪心。英秋雨跑进了小单间“玉儿!”空空如也的小单间把她吓傻了。“玉儿!”她奔出去,背后那股馨香的味道“姐姐!”“啊!玉儿,你跑哪儿去了?”“找人啊!”“哎,他来了哦!劳驾,我们去截那个小子。”英秋雨的急切热情忽略了秦玉的难言,拉起她就往左侧门边的杂务间去。“姐姐````稍等一下````”“稍等那小子就要溜了。”几乎是在同时,雪心左右闪躲着正溜出来。“雪心!”身后的这一声他不得不回头,人群里强力压制着紧张的蓝冰依旧有些局促。“去哪儿?”蓝冰拉起他“见了你就知道了。怎么你有事啊?”蓝冰的脸色暗淡的吓人。雪心摇头乖乖的跟着,蓝冰拉起他像右侧门走去,激奋昂扬的演讲后记者们开始散开来,整个礼堂又恢复了喧闹和杂乱的情形,秦玉和雪心二人在人群的阻隔下成‘X’型交错而过。秦玉和雪心也同时回眸而望,弥漫在整个小礼堂的独特香气让躁热的人们心静神宁起来。
“雪心,你看。”街对面的小弄堂角落处蓝冰抱出一只小兔子爱不释手。雪心也为蓝冰开心,但却笑的那样心不在焉。“哎呀,又迟了一步。真气人。”英秋雨垂头丧气的对秦玉抱歉说“那个小子就是这样。不过一会儿还能抓到他。”秦玉笑着点头同样的心不在焉。弄堂里雪心拼命的往小礼堂跑,心中反复的念着“玉儿!”秦玉从右侧门出来凭着心的指引向左侧寻觅着,心中同样反复念着的“雪心。”大街的两侧二人正在按着心的指示寻觅彼此,寻觅中的心这样幸福不安,这样充实惆怅。二人四下张望着彼此铭刻在心的强烈心灵感应。彼此的距离是这样近,惶惑的眼神中二人一同向彼此对面望去,一辆大电车阻隔了二人炽热期盼的视线。跑出弄堂的雪心急促的喘息。电车过后秦玉看到的是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对面。秦玉才要穿过街一探究竟只听“玉儿!”英秋雨和雪晴跟在秦玉身后斗嘴。“哎,你怎么‘温良恭简让’一样都不占啊?我雪晴真是有眼无珠,怎么会把玉儿托付给你啊?”“少说什么陈年旧理了,你不都说了怪你眼拙。”“你怎么对玉儿这么不负责任啊?”“谁说的,我也担心玉儿啊!”“那你还说刚才那种没良心的话!”雪晴愤怒,英秋雨也窝火。雪心只答应了一声的工夫,抬头望着对街已经空空如也了。“雪心。”英权叫。“是您啊!”雪心心里惦记着秦玉。“都这么多天了,我要你正式的答案。”“上次不就说了嘛!”雪心真有点不耐烦。“你和伊尚是我的左膀右臂,你和那丫头的事儿我不逼你,但除非你给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否则我不同意你离开。”雪心懒得跟英权死缠烂打下去“还真是个倔老头儿,这时候父女两到超级一致。”雪心想着打发“我在想想吧!”就溜了。雪心继续往小礼堂跑,秦玉正在逐渐远离小礼堂,二人又在平行中交错而过。同样感应到距离的延展,同样思念也在激增,同样放慢脚步的秦玉和雪心仰望着星空低落的沉吟着“就这样错过了吗?”秦玉默默的走着脆弱的眼神被西门捕捉到“玉儿!”西门温柔怜惜的声音让疲累的秦玉很感动,牵住西门的手靠在这样安稳的怀抱里,神伤的秦玉独品着属于自己的宁静。“蓝冰!英权!”雪心猛的回忆到一个细节,英权车上的血迹。他惊诧的反身急速向回奔,同时打了一个特别的哨音,立即野小子奔腾而出“蓝冰,你一定没事儿。”雪心心急如焚。告别了英秋雨,西门的车子开向相反的方向。秦玉和雪心再次交错而过,在这样的感应下二人都没有回头“也许我们的相见还没有到时候吧!”雪心不住的打着给蓝冰的口哨顺着地上的血迹找寻着,雪心下马来一阵阵的呻吟声让他心惊肉跳,脸上的表情也是千奇百怪。“好,再忍忍啊!”小弄堂里蓝冰正专心致志的为一只受伤的小狗包扎。“快来帮忙啊!刚才有一辆不开眼的车撞了这个小可怜。”蓝冰招呼着。雪心暗自舒口气“谢天谢地,他们都没有发现。”
西门忧心冲冲的开着车,但还是把大部分的眼神都留给了反光镜中雪晴怀里的秦玉。到了亲园,西门扶着秦玉进门,在雪晴还未打开大门前,秦玉仰头望着西门淡淡的微笑苍白无力“表哥……”西门依旧认真而温柔的听着,秦玉摇摇头不忍出口,出口间心里的话变成“吃晚饭了吗?”冲过凉,西门在更衣间里不知呆了多久,每个动作都迟缓的夸张,心情沉重的他抬不起手脚。坐在书桌前面对着日记本他倾诉着自己的心情“我不安极了,极度的不安。我不知道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怎样的情境,怀着怎样的心情玉儿就会离开我。这种不安让我害怕到……今天,我又看到了那样写满心痛的眼神,那样与众不同的眼神。我的不安终有一天会得到证实吧!在这个处于未知状态的‘威胁’让我觉得自己好渺小,我觉得自己是为了衬托他的成功而存在的。在大门前险些就发生了我最害怕的事情,玉儿的眼神让我害怕的认为她会问我‘表哥,如果有一天我会……’我真的害怕她说出那三个字。我该绅士的回答‘我尊重你的选择’吗?我真的很苦恼,自己为什么会说那样的大话,明明是口是心非。那我又有什么理由理直气壮的对玉儿说‘不’呢?也许在那样的玉儿面前,我早已经就没有了立场了吧!我……该怎么办?”西门放下笔跪倒在床边虔诚的祈祷着,他渴望一点宁静,尽管终究还是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