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权在特别设置的,固若金汤般的房间里,安心的端详着墙上的巨副地图,敲门声响起。“进来。”英权责怪道“泡个茶泡到哪儿去了?一帮废物。”“哼,下地狱去喝茶去吧!”一个嘶哑的男中音。英权立即察觉,却处变不惊的反身看着出入自己底盘如入无人之境的黑袍,他稳健的朝桌前踱步。黑袍人也慢慢的靠近。‘砰’的一枪打翻书桌上的笔筒,英权飞身一跃要捅开地图后隐藏的机关,黑袍人猛抬头连开几枪,英权以敏捷的身手避开,又是几枪盆景、鱼缸被打得粉碎。英权惊,盆景鱼缸等地方他藏的枪都不见了,黑袍冷笑着“果然是宝刀未老啊!不过你不必浪费力气垂死挣扎了。你的走狗都在睡大觉,你的死期到了。”“你是什么人?”“哼,想必你也猜不出我是谁,你的仇家太多了,我理解。”英权毕竟是征战沙场几十年,临危不惧,处变不惊,他坐到沙发上“看来你早有准备,不过````”英权缓慢的语速突然加快顺手摸出藏在沙发腿下的枪“不过你棋差一招,没人知道我这里还有抢。”英权当即连开数枪。黑袍站在那里一动未动,完好无损。英权惊诧手里的枪没有子弹“你……”黑袍猖狂的大笑“怎么样惊喜吧?”英权僵直的瘫坐在沙发上一脸绝望。黑袍得意畅快的笑着。正当黑袍疏忽之时,英权用力摔开靴子一把精致的小手枪,机敏的黑袍也不逊色,二人同时举枪相对,连开几枪双方势均力敌,黑袍及时飞身一闪滚到巨大的古董花瓶后,英权闪躲到沙发后。二人成严峻的对峙状。“老狐狸!”黑袍咒骂道。正当这紧张的时刻二人几乎同时扣动扳机,推拉大门被猛的被推开,英秋雨惊,她看着黑袍的侧身和持枪的英权,英权呆了,黑袍也用余光看到了英秋雨,英秋雨便直观的认为又是英权在仗势欺人,兴风作浪。英秋雨奋不顾身的扑到黑袍身上。英权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提心吊胆,子弹已经射出不可挽回,这久经沙场的老将乱了阵脚。而黑袍却趁此良机在被英秋雨扑倒飞出之时连开几枪。关注着自己女儿的英权连种数枪倒在血泊中,看着英秋雨躲过自己的子弹英权才安下心来,英秋雨见此情景追悔莫及。“爸!”她哭着爬到英权身边惊的手足无措。英权双手和腿纷纷中枪,鲜血奔流,小手枪也飞出很远。黑袍一个利落的起身已经把枪口对准了这父女两。英秋雨知道自己办了蠢事,悔恨不已。
“爸,你怎么样?”英秋雨哭喊着。英权也自知活命无望叹道“你这傻丫头,怎么这个时候……唉!”“行了,话别就到此为止吧!英权你该上路了。”黑袍催促道,声音也换成了年幼的女音。情感交融的父女两这才注意到这个‘外人’。英秋雨简直是恨之入骨,她瞪着这个身着黑袍的清瘦女孩,在翻腾中黑袍的黑袍帽子滑下。虽然仍是长发半遮面,英秋雨很清楚的看到蓝冰眼中的无限杀机。英秋雨什么都不怕,她豁出去了“父债子偿,你杀了我吧!放过他,他已经老了没有几年好活了。”“傻丫头,你干什么呢?我用不着你````”英权的吼叫英秋雨如同没有听到。黑袍凄楚的苦笑着一阵疯狂的扫射,一阵惨叫英权的手脚被打的血肉模糊。英秋雨惊的近乎崩溃。英秋雨拦在英权身前,黑袍的射击也戛然而止。“爸,你振作一点,爸!”黑袍垂着双手悲切的痛哭。英秋雨不解黑袍的怪异举止被她的哭声打断。“你哭什么?你还可耻到要为他去死。你应该亲手杀了这个老狐狸,他该被千刀万剐,他该被生吞活剥。”英秋雨知道英权的恶行,复仇者有这样的恶语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英秋雨觉得她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英秋雨也愤怒到极点“你给我闭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少废话!”黑袍恢复了平静,平静的让人害怕“我是来复仇的,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你是疯子吧?你在说什么疯话?我跟你有什么关系?”黑袍垂下头眼泪如雨帘般“莫颜,你知道这个名字吧!”英秋雨愣了,这名字如同晴空霹雳般让这父女两瞬间清醒。“我要告诉你,我要你痛不欲生,我要你心甘情愿的杀了英权。”“妈妈,我的妈妈!你知道我的妈妈?”英秋雨哭了,这个名字叫她温暖的颤抖,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到亲切的名字。“对。”黑袍可怕的眼神如利刃千万次的穿透了英权的心脏。黑袍转向英秋雨的眼神温和得多“你该亲手杀了这个禽兽。理由只有一个,就因为他杀了你的妈妈。”英秋雨呆立在那里,她不可置信的摇头,僵硬的笑着回头问同样震惊的英权“爸,她在骗人对吧?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生你的气,说你十几年前就杀了妈妈。她还好好的活着对吧?”见英权无言英秋雨崩溃的喊叫着“说话啊?你这个杀人如麻的军阀!”英秋雨喊的面红耳赤,她怒视着黑袍“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凭什么相信你?”英秋雨的声音嘶哑难听。黑袍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不可自拔,她自语般“尸体堆成了山,血流成了河,全镇的人都死了。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和姐夫的214尸体被挂在树上扫射。大火在我身边蔓延看来,最后只剩下灰烬。我活着就是为了复仇。”“你骗我,你骗我,你这疯子!你给我滚出去……”英秋雨真痛的生不如死,黑袍的声音依旧平静,声音虽小却打断了英秋雨的哭喊。“你是在一个秋天雨夜生的所以叫秋雨。你最喜欢小兔子还为它们做过衣服。你和妈妈都不喜欢长指甲,却唯独喜欢把大拇指的指甲留的很长。”黑袍伸出手,十指都干净利落,唯有大拇指有长长的指甲,黑袍继续“妈妈总在我面前夸,我的秋雨姐姐有多听话,妈妈又多想念她……`姐姐!”英秋雨捂着嘴抑制着崩溃的哭嚎,眼泪决堤般狂落。黑袍顺势把一颗扣子扔到她面前,一阵强烈的眩晕英秋雨瘫倒在地。待她恢复意识就扑到英权的身边死命的捶打着“你这个恶魔,你这个禽兽。你还我妈妈,你还我!”英权已是老泪纵横,死尸般的他终于含糊颤抖的说“是我害了莫颜,是我对老胡的一句气话害死了莫颜,我该死,我该死啊!”英秋雨麻木不仁的呆坐。“你还会阻拦我吗?”黑袍冷酷的问同时扣动扳机。房间里的人都被悲伤缠的太专注,没人注意到一股奇妙的香气蔓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