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心情很激动,为了他的身份荣升为父亲,为了他爱的妻子。他站在谷淙病房门口,宽大整洁的病房里,谷淙面目平静像是睡的很深。看着这样的谷淙,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但是他很明确这痛只是对谷淙的歉疚。他等着看护到来“怎么还没见那个看护呢?平常这个时候早该来了啊?”他等了一会儿决定去找护士帮忙。可自己的路却被一个人蛮横的拦住。西门定睛一看原来是肖成磊。肖成磊的眼神喷火简直是要吞没一切“你把她伤成这样还有脸再来招惹她。”西门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毫不在意对方的愤怒“谷淙的主治医生说她的身体并没有大碍,多加休息就会很快恢复了。”西门想起手里的汤。“哦,请你把这个转交给她。谢谢。”“去你的虚情假意!”随着肖成磊的咒骂狠狠的一计铁拳打在毫无防备的西门脸上,西门后退了几步险些就倒了,食盒也失手飞出去撒了一地。西门的脸火辣辣的疼,鲜血从嘴角滑下来,嘴里又咸又涩。他直起身体,从外套里掏出手帕仔细的擦去嘴角的血,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装。冷静的看着这头完全失控的困兽。“这种野蛮的方法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肖成磊恨不得杀了西门,为他自己也为谷淙,但是他至少还知道杀了西门,谷淙也就真正的完了。“说的真是冠冕堂皇,那你斯文的方法怎么也没解决问题?就是你毁了谷淙。”肖成磊又是一个突袭,西门机敏的头一偏在耳侧一掌抓住肖成磊的拳头。西门的反应出了肖成磊的意料。西门用力的推开了同样瘦弱的肖成磊转身要走。“站住。”西门不理,肖成磊却仍是纠缠着一把抓住了西门的肩“你给我说清楚。”西门拨开他的手无奈说“真正该愤怒的应该是我吧!她没告诉你吗?她都做了什么。”肖成磊迷惑着。“她绑架了玉儿,要烧死她。还害的玉儿早产。差点让我失去玉儿。是玉儿发现她自杀的,还亲自让我送她来医院,也是玉儿坚持要为她褒汤。难道这样的我该像你挥着拳头找谷淙发泄愤怒吗?”肖成磊呆了,胸中燃起的烈火也瞬间被这一席话浇灭了“什么?夫人她……”西门望了一眼地上的汤“我的任务完成了,再见。”西门大步走开转弯下楼。同时雪心也拿着几件换洗衣服从另一头的转弯蹦出来,他更是跳过了地上的一片狼籍回头瞥了一眼呆立的肖成磊自语“哪儿来的艺术品啊?摆的还真是地方。”
“什么?西门提议回沁园?”英秋雨惊,公园的小凉亭里。英秋雨、清心、伊尚和小天围坐着。“很意外。”伊尚说。清心更是苦涩“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姑爷,姑爷见我整天闷闷不乐,就好心建议玉儿陪我回去等的。”英秋雨也不忍心“我们真的很没用,所谓的什么商议只不过是给自己的无能为力找借口罢了。我们只是在一味的拖延时间。”本就难过的清心说着泪落。众人安抚着。“恨只有恨我们大家都是好人,所以才难以抉择,对西门的善心就是对秦玉和雪心的残忍,反之亦然,这道难题对我们这些局外人来说真是庸人自扰。我们即使伤透脑筋也阻止不了什么,成全不了什么。”伊尚冷静的说。清心在英秋雨肩头啜泣。“其实老爷说的对,让上天给他们抉择吧!我感觉他们的相遇势不可挡,雪心的预感,玉儿为雪心画的像。234我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心有灵犀。”沉默的小天终于开口。
西门跪在教堂中虔诚的祈祷着,除了秦玉这儿在他心目中是无比神圣,洁净的地方。在这儿他可以什么都不想,脑中是无边无垠的白色,如同白纱随着微风漫飘拂去疲惫的心灵。轻手轻脚的溜进病房放好水壶,雪心叼着苹果为蹬掉被子的小马虎盖好。勤快的收拾好桌子,地面。蛮有成就感的看了一眼整洁一新的病房,他倒在旁边的空床上,飞速吃着苹果的动作突然慢下来。时间伴着每天的日出日落,每次人们匆忙的走过同一条街与同一个从不注意自己的人擦肩而过中销蚀,为生活奔波的人们很少注意到它的消逝。然而这每分每秒都在满怀期盼和思念的人心中一点一滴的珍藏着。圣洁的百合花海中一袭白色的秦玉端坐其中,怀抱着酣睡的小洗月。“玉儿,你疯啦,要是被雪晴发现肯定会被骂死。”英秋雨跑过来。秦玉食指放在唇上又冲她指着小洗月轻声“才哄着的。”英秋雨赶快老实的一起坐下“闹了一夜终于睡了。这才是第一步啊,做父母真是不容易。哎,玉儿……”“姐姐还有几天就一个月了,不必大惊小怪了吧!”英秋雨知趣的闭了嘴,一转头就看游魂般飘过去的清心。英秋雨拉着秦玉的衣角,二人一齐目睹着这一幕。“真是愁断肠了。”英秋雨有感而发。“姐姐说过,感情要经过千锤百炼才珍贵才纯粹。感情不该操之过急,冷处理也许是这种突发事件最好的解决方法。但是也许清心的冲动也是他们感情的另一个突破口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父亲最大的优点和缺点都是太重感情。这段感情让他这样困扰就足以见得他会回来,他们会得到无上的幸福。”听了这段话看着秦玉笃定的神情英秋雨郑重点头“我相信。不过说实在的,伯父对感情方面本来就是一塌糊涂嘛。他的智商超高,这个我绝对不怀疑。感情方面的那个商嘛恐怕只有000000````1吧!”秦玉也应和着笑了一下毕竟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啊!
以死相逼的谷淙终于从医院出来,由肖成磊亲自护送回家。本让人惊艳的谷淙被感情折磨的让人心疼不已。行尸走肉的她瘫坐在地上在黑暗中摸索着掉落的烟,她纤长脆弱的指甲触到了一本被尘土遮盖的厚书,这触感让她在熟悉不过了,她疯狂的抓着撕着那本可怜的《圣经》。指甲断的七零八落,手腕上的伤口裂开血染红了《圣经》,被恨麻木的她根本没有痛的感觉了。她突然摸到了打火机,火焰如同神经质般的跳跃着。“啊,快来人啊!”一个女仆看见烟雾猛拍谷淙的门反身奔下楼。肖成磊拼命的撞开门把谷淙从烟雾缭绕的房间里抱出来。谷淙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陌生的房间让她恐慌,虚弱的身体让她没有什么为恐慌做出反映的资本。肖成磊焦灼的眼神迎过来,谷淙厌恶的闭上眼睛。“你怎样?需要什么吗?我能做到的。”肖成磊的口气是在哀求。“从我眼前消失,永远不许踏进我家一步。”谷淙紧接着说。肖成磊起身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开,他不气不恼而是庆幸“好在她并没有让我从她的生命中消失。”肖成磊别无他法只有每天在谷淙家门口苦苦的等着盼着,让谷淙回心转意比登天还难,这他比谁都清楚可还是无怨无悔的等着。滂沱大雨冲刷着一切却带不走谷淙的恨意,雨水可以滋润万物却救不活谷淙枯萎的心。单薄的肖成磊独自站在大雨中承受着上天给予的洗礼。谷淙靠在落地窗边,飞溅进来的雨打湿了呆滞的她。窗外的雨中人终于抵挡不了大雨的侵袭倒在雨中,谷淙的泪落下。“小姐,你开开嗯吧!让我们救肖先生。”“小姐求你了,让肖先生进来吧!”门外哀求声此起彼伏。“淙儿,你就这么冷酷无情、铁石心肠。连人命你都漠视了吗?我们都还比不上一个西门傲?”谷西甫已经气急败坏了。谷淙才有些软下来的心又被重重阻碍围困。门里传来那嘶哑虚弱的声音“他要是踏进大门一步,我就从窗子跳下去。”门外寂静了。沉重的大门突然响了,谷西甫和仆人为肖成磊撑伞遮雨。肖成磊的父母伤心不已,哭天抢地的劝阻也打动不了他们儿子坚如磐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