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细细的听着,雪晴心不在焉,频繁的出进,发泄似的用力擦着阳台的扶手。“心情那么坏,你受什么刺激了?”雪晴不理。秦玉眨眨眼“要不然,本济事救困的大师免费为这位俏丽可爱的小姐占卜一挂如何?”雪晴笑不出来,一下把坐在床上的秦玉扑倒“怎么了?”秦玉握起她的手。“玉儿,我不知为什么,总是心烦意乱,茫然失落甚至是茶饭不思,我生病了。用什么花,喝什么茶,吃什么药才有用啊?”秦玉一头雾水“好深奥,我糊涂了,不过不要紧一会清心和我给你会诊一下,在严重的话,还有秦医生和表哥。噢,是更年期吧!”“去你的。”雪晴笑起来,秦玉达成目的。窗外“表少爷早啊!”“慧妈早,请问玉儿在吗?”“在啊!”“谢谢您了。”“快上去吧!”雪晴纵身一跃,精神百倍的束起耳朵听,“玉儿,有好玩的了。”说罢她就跑下床去,秦玉的笑没了“你们都得了心病,花、药、茶都只是治标不治本吧!那我呢?”陷进命运旋涡小小的她懵懵懂懂的仿佛感到了什么,这是她应该懂得的东西了。门外“是表少爷呀!大忙人百忙之中大驾光临,真是不胜欢迎啊!”“这些日子是有些忙了,不过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忙,我是来找玉儿说手术的事情,日期就定在下周。”“是吗?快进去说吧,玉儿!”雪晴大叫的声音伴着杂乱的脚步声。
谷淙怡然自得的坐在摇床上,蝴蝶和鲜花的缠mian,鸟儿对天空的眷恋,大病出愈的她,觉的一切的事物都那么的生趣盎然。她享受着阳光的温暖,享受着恋人的爱,看着西门带着那温柔迷人让她心醉的浅笑向她走来“病才好,别着凉了。”西门说着贴心的为她披上披肩,谷淙乖巧的靠在西门的怀里,“好久没有这样晒过太阳了,好舒服,心情也好畅快。”“你喜欢就好。”“可是这里始终不是自己的家,太阳在温暖感觉也不一样,何况这里还有我这么不能轻视的情敌,我的警戒还不能解除。秦玉我承认她很美,如果我是个男人,也可能早就不能自持了,但是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我,选择了我们四年的感情啊!你和秦天说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西门翘首以盼她问出这句话,他一副一言难尽的愁苦表情。他起身来走开,“我问过秦天,我们可以走。”“太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谷淙跑到西门的面前看到西门眉头紧缩的样子笑容也跟着消失了,“很难吗?”西门点点头“那我去找他。”谷淙冲劲十足,西门拉住她“他应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实在不行,我们也顾不得了,我们是凭着对他恩情的顾及才回来和他解释说明请求他理解的,如果我们不回来在法国结婚了,他又能怎样?现在也一样,他不答应,我们也走,中国法国天各一方,我就不信他神通广大到那种地步。”谷淙很激动。“好了,你不要太冲动了,听我说。”谷淙安静下来。“其实据我所知他真的有那么大的势力,我们能逃到哪里呢?”谷淙一脸的难以置信“还有法律呀!”“你实在是天真的太可爱了,我都不知拿你怎么办了。利益和金钱有多少人不会在它面前低下头呢?法律也一样。”看着谷淙一副走投无路的愁眉苦脸西门怜爱的笑了“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可以走,不过有一个条件?”“什么?”“他要我们为秦玉做复明手术,他知道你我是这方面的专家是最默契的搭档。”“你没骗我吧!”谷淙欣喜无意间像西门身后一瞥,她轻咬着嘴唇,眼中的光芒闪闪,她突然兴致勃发的用法语兴奋的大叫“西门,你看好美的夕阳,像不像我们在法国海边看的夕阳,我们山盟海誓的地方。”急待谷淙答案的西门虽然感到有些意外,还是那样宠着她似的说“等我们自由了,我们每天都去看那样的夕阳,好不好?”谷29淙不满足的撒娇“好啊,不过我要每天都听到不同的誓言,越肉麻的我越喜欢。”“那我不知要死多少脑细胞了。”西门还说着,谷淙就给了他一个突如其来的吻。西门愣了,温柔深情的吻让他心潮激情澎湃,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仿佛他真的回到了在法国的那些岁月。“我有办法。”西门完全投入角色其中。“没用的,我想不出别的肉麻词句了。”西门静静的说,谷淙心灰意冷立即袭上她。“我想要对你说的话只有三个字,我爱你。”话音未落。谷淙就热烈的吻住他,二人热烈激情的拥吻在一起,如胶似漆、难舍难分,谷淙抽出一丝理智故意的转动着方向,和西门调换了位置。“天啊!”雪晴情不自禁的惊叫“少儿不宜。”用手遮住自己和秦玉的眼睛,清心目瞪口呆,这惊叫让沉湎梦中的西门骤然醒来。他立即下意识的猛推开计谋得逞正得意的谷淙。西门感觉天塌地陷了,秦天、清心和雪晴,更可怕的是还有秦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走了?”秦玉扯下雪晴的手疑惑不解的问。清心眼中秦天依然镇定自若,看不出任何异常甚至任何情感波动。但那刀锋似的眼睛的深出散射出更加的冰冷无情的光。
“我们走吧!”秦天发令。两姐妹羞红了脸,秦玉莫名其妙。四人径直穿过‘相’园,直奔后门备好等待出发的车子,西门简直不能呼吸,因为他太在意秦玉,尽管她看不到,但那种良心背叛的感觉让他太痛苦,西门顾不得谷淙那恨之入骨的凝视,他拼命的跑开,谷淙根本没有机会拉住他,几声凄厉的呼喊也无济于事,回天乏术了。谷淙再次体会了那种绝望的感觉失声恸哭。李叔把清心交给的衣物和必用品放进车里。“我走了。”秦天说。又对清心说“照顾好家里,我会尽快回来。”清心认真郑重的说“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的等您回来,我们也会照顾玉儿的。”“太不巧了,玉儿正巧这星期作手术。不过等您回来就可以看到一个更完美的玉儿了。”雪晴快人快语。“父亲,这百合花,请您接受,玉儿希望您一切顺利,早日归来。”秦玉恭敬诚恳的双手奉上,秦天的眼睛看着这束花,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来,依然用看不出是喜是悲的表情说“谢谢。”但始终未正眼看秦玉。秦天在上车前最后看了一眼正拼命奔来的西门。“玉儿,我们走了。”李叔说。“您要小心开车。”秦玉忧心的叮咛着,车子发动。西门停下了脚步,“我要解释什么呢?我又怎么解释呢?”西门站在原地进退两难。秦玉受宠若惊似的开心挽住两姐妹“今天真是太值得纪念了,我第一次送父亲,他接受了我的花,我好幸福。”“加油,加油。是座冰山我们也要用我们永不言弃的热情把它融化。”雪晴鼓励着。“他又在逃避了,不管手术是什么结果,他都不会变,他不想改变。”清心凝望着远去的车子。秦天进车就把花如同躲避瘟疫的扔到旁边的座位上,但是漫不经心的眼睛总是不时的从反光镜中看到那束包含着不尽殷切祝愿的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