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到遥远的过去,无法挽回的过去。夕阳下的海边,金红色覆盖了整个天际,蔓延在浩瀚无边的海,沙滩上谷淙慵懒的躺在西门的怀里,幸福温馨的感觉写满了她的脸,二人闭着眼睛享受着热恋中的幸福。谷淙用法语叫“西门?”西门回应“嗯?”“你知道海里蕴藏着什么东西吗?你知道风里充盈着什么吗?你知道夕阳漫撒着什么吗?”西门明知故问的回“海,渔类资源,矿物资源。风,气流运动产生的。47光,就是散射折射之类,光谱、红外线,紫外线之类的吧!你好刁钻啊,专门问我不太熟悉的专业知识。”谷淙气着坐起来对着他“我问的是非专业的问题,你答非所问,故意的对不对?”谷淙指着他问“没有啊。”“就是你强词夺理,你欺负我,你不爱我。”谷淙耍起大小姐的娇纵脾气。西门一笑故意戏弄她,背对着她郑重的说“看来我们之间还有很多隔膜、误会,这段感情我们都需要各自静静的想一想,我先走了。”谷淙听了就立即反身不顾一切的抱住他,“你不要走,不要生我的气,我只是在说气话,我们更不需要什么冷处理。”她恳求着委屈的哭了,西门心疼的反过身为她温柔的拭泪“可我答不出你的问题,好像不符合爱你的资格。”谷淙哭的更厉害了,不停的说“对不起,我错了……”西门只是轻抬起她的小脸轻轻的一吻,哭声就戛然而止。西门哄着孩子的温柔语气说“哭够了吗?你真的残忍到要哭的让我的心都碎掉?”谷淙喜笑颜开“我不敢,我只是要告诉你,你给我记住。”西门言听计从的点头。二人相视着谷淙认真的宣布“海里蕴藏着的不是矿物,是我对你的爱,风里充盈的不是气体,是我对你的爱,光里漫撒的不是红外线,是我对你的爱,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见证我对你的爱,如果你不要我了……`”西门感动至深说“如果我不要你了,就会被海水淹死,海风吹死……`”“不会的。”谷淙的手指按住了西门的唇,西门回身从衣袋里去出一个小盒子,一条十字架的项链戴在谷淙白皙的脖颈上。“是谁明知故问呢!”西门迷人的笑着说,谷淙羞涩的笑着“我爱你,傻傻的爱,拼命的爱……`”二人久久的拥抱在一起。
在角落里目送着谷淙离去,秦玉好惆怅、落寞。她感觉自己真的举步为坚,还要安慰着为自己忧心的姐妹两“没关系,我们还有机会,好事多磨嘛?任何事情都是一波三折的,哪有真的一帆风顺的呢?”秦玉对着湖中倒映的自己“妈妈,玉儿很坚强。”秦天保持着发呆状持续了一个下午,他静的忘了自己,沉浸在被时间所背弃,为心底所埋藏着的记忆中。他早忘了生活的意义,整日食不知味、不知所云、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他只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为秦玉争取到最好的,即使是不择手段。他就靠着这残留的记忆延续着生命,只有这是他才是他自己,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在窗边他被冷风吹醒,窗子大开着,座钟敲响了7下,他自然习惯性的起来。床头上他找不到换洗的衣物,书桌上还躺着昨天的晚报,端起茶杯里边是空空如也。他似乎有要勃然大怒了,刚要喊却似乎想起了昨天下午的一些残存模糊的记忆。他凄惨的一笑。‘百合’里三姐妹依偎着睡去,哭的昏睡过去的清心猛的惊醒过来,望了一眼座钟,整个人赶紧爬起来也顾不上什么梳洗了,直接分秒必争的冲下楼。秦玉起身来看着她慌忙的离去。清心来到秦天的门前,手端着茶看着禁闭的大门,她不禁的落寞了“他走了吧!”轻轻的推开门,只见秦天出乎意料的站在阳台边那样悲切的吟着“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哀,山无棱,江水为竭……`”他所念诗中每个字都包涵着哀伤,似乎每次的呼吸都是如此的艰难苦楚。清心悄悄的退出去,倚着墙壁和秦天一起分担着这呼吸都可以感觉到的痛轻吟着“`上邪!我欲与君相知……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与君绝。”
谷淙坐在咖啡厅的单间里,她目光若有似无的望着窗外。不觉间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已经坐到了她的对面,咖啡袅袅的余香纷舞,二人久座无言。“我有事要你帮忙。”“中秋节,你为什么躲我?”两人一起打破了沉寂。一直低着头的谷淙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重复“我有事要你帮忙。”“你去哪了?你为什么躲我?”二人都很顽固执拗,沉寂继续蔓延。谷淙终于昂起头眼前微卷的短发依然张扬,还是那慵懒迷离的眼光,清秀帅气的年轻人周身散发着一股理所当然的气质,颇有些混血儿的异域味道。在谷淙面前那种豪门公子的趾高气扬、盛气凌人就完全被收起,靠在椅子里的年轻人一见谷淙颓废的样子,不禁心疼怜惜的问“你怎么了?”他才问出口就又讽刺的笑一下,靠回椅子里恢复那种冷而慵懒的情绪,他似乎已经猜出了什么。谷淙口气不变“我有事要你帮忙。”年轻人漠视的目光随着他的心而漂浮不定。谷淙退了一步“我请你帮我。”年轻人邪邪的一笑,依然那样玩世不恭的口气“好,我答应你。”谷淙正视他,她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年轻人继续说“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谷淙惨笑一下,“10年未见,你还在痴心妄想。”“我当然是,如果你也是一样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年轻人推开椅子要走。“我答应你。”谷淙不情愿的忍痛开口,年轻人大失所望的坐下“你一点没有变,仍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甚至什么?甚至不惜出卖感情。这就是我,这样的我不值得你……`”“值得。”年轻人坚决的脱口而出。谷淙用力的咬住嘴唇苦笑着摇头,“你要我怎么帮你?”悠扬的小提琴曲响彻整个咖啡厅。“什么?你疯了,这简直是天方夜谈!”年轻人坚决否定。“你办不到?”谷淙质疑“你在政府里不是专管这个部门的吗?做一点手脚应该是轻而易举48的。”“不是,不是办不到,是我还没有像你一样疯!”“我没有疯,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你要想就凭一个微不足道的我就能轻而易举的扳倒秦天,哼,简直是太天真了。”谷淙愣了。“你知道他的势力范围有多大,政府都要对他有所畏惧,全国上下他都举足轻重。谈这个都太远了,就单说上海,你知道他在上海的总经济中所占的份额是多少吗?你知道上海经济的所有行业的主导行业都是谁的吗?你知道上海所有的商家都以谁马首是瞻吗?你知道上海黑白两道都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人是谁吗?谁是上海的王吗?哼!”年轻人自嘲的一笑自问自答“对,你不知道,你才带着未婚夫荣归故里,已经被幸福冲昏了头,根本不会知道这些。”呆住的谷淙绝望的看着他,突然眼光癫狂、狂野,她恨之入骨的大叫着“我不管,我不管,我只要报复,我只要报复他,我要让他一无所有。让他和他的女儿比我痛苦一千倍一万倍,我要他们为他们对我做出的一切付出血的代价。”谷淙的癫狂让年轻人颇为不安“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伸过手去,谷淙不耐烦的推开他的手。“我没事,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帮我,即使是让他的基业晃一晃也好,我不能让他小视我,不能让他逍遥自在。”见到年轻人甚是为难的情状,谷淙大失所望的呆坐,片刻的沉寂“看来你帮不了我了。”谷淙幽幽的说起身走到年轻人身边时“你去哪?”年轻人低声问,“既然你帮不了我,我只有去找别人了,肯定会有人不畏惧秦天。”“你会……`”“为达目的我出卖什么都再所不惜。”谷淙的话让他太震撼,也根本不出他所料,谷淙瞬间收起脆弱与癫狂恢复了冷酷无情大步离开。“你要我怎么做?”年轻人来不及深思熟虑,也根本不用什么深思熟虑。
人会因为五花八门的事物而失去理智,失去理智的人往往都会变成洪水猛兽,做出的事情会比洪水猛兽更可怕,然而为了感情失去理智更是从不计后果,可怕程度不会亚于不治的传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