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耀眼的阳光照射着大地,微风轻扫着地上的尘土;众人眼中流露出离别的哀愁。明喻携苏清娘站立于马车旁,与前来送行的秦琼,单雄信,罗成,程咬金一一惜别;程咬金泪流满面不舍的对着明喻用他那粗大的嗓门说道:“兄弟,恼哥哥昨天那样对你,今天才要这么急冲冲的离开么?是哥哥的错,给你作揖了”说完程咬金挺着硕大的身躯对着明喻深深的一揖:“留下吧兄弟,哥哥还没好好的跟你畅快的在一起待过,只是昨天冲冲一见,今日你就要离去,哥哥实在舍不得你啊!”拉着明喻的手,硬是不让他离去;一大男人当街大哭,实令人汗颜,加之程咬金那张咋一看吓死人的恐怖的脸,直引的街坊四邻与路人时不时战战兢兢的朝他俩张望着。
看着他们依依不舍的样子,再看着程咬金与自己萍水相逢便如此的赤诚与知心,明喻感动的差点就答应留下;但他不想介入以后的纷争,他知道他们这群肝胆相照的兄弟,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揭杆而起,步入推翻昏君杨广的义举中去。
明喻用湿润的双眼感动的看着程咬金,一咬牙运攻震开程咬金拉着他的手,一撩青袍,跪在了地上,流着泪对程咬金道:“哥哥待小弟如同亲人,小弟感激不已,但小弟去意已决,请哥哥原谅,他日若能相聚定和哥哥再叙衷肠!”明喻站起身,用袖口擦了擦眼泪,转身搀扶着苏清娘上了马车,狠抽着马鞭,头也不回的走了。
程咬金不停的朝明喻离去的背影挥着手大声喊着:“兄弟,你走好!我们会再相间的!”
……………………………………………………………
伤感与不舍的气氛一直的围绕着明喻,直至马车行出山东地界气氛才在苏清娘的不停拨弄下才逐渐的好转。明喻看着身旁偎依在车窗上看着风景的娇妻,思索着秦琼、单雄信、程咬金他们即将要发生的事,淡淡的叹了口气心不在奄的驾着马车朝踏入了河南地界,看着两旁浓密的山林,听着鸟儿的歌唱,心情变的愉快起来,随口吟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换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原本在欣赏山林美景的苏清娘,听着身边明喻所吟之诗,原本愉快的心情随之不在,带着淡淡的消愁看着明喻,虽然诗句中有些不能明白但冰雪聪明的她已把大概的意思读懂,明喻的性格她已熟知,但每每总想不通,文才武功皆属风liu的明喻在这豪杰四起的岁月,为什么无心争锋,一心只想归隐田园,难道人世的一切他都漠不关心,带这诸多的问题,苏清娘侧脸呆看着身穿青衣头带小帽的明喻。
感到气氛有点怪异的明喻,转脸发现苏轻娘略带忧愁的看着他,疑惑的问道:“清儿,有否烦心之事说与为夫听听,或许能为你解读。”
苏清娘看着非常宠爱她的明喻,挥去心中烦恼,微笑道:“真能与我解读?”微微摇了摇头不信的看着他,转身朝林中望去喃喃说道:“大丈夫站立于天地间,不能名扬四海,光耀门楣,情何已堪”
此时的明喻心有万语难以一吐为快,无人能理解他不入世的原由,他不想破坏历史的进程,怕因他的介入改变影响伤害身边亲人,性格本就懦弱的他一心只想平淡的活着,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眨眼逝去,不如享受平静,享受幸福。微叹了口!出神的望着前方,平静的说道:“平凡人生,何尝不是件快事,虽远不如扬名四海来的光彩耀眼,但平凡之处也有它的精彩,难道非要纵横天下,才是丈夫所为?”
苏清娘轻轻依入明喻的怀中,听着马蹄声所散发出的声音,轻声说道:“那师傅为何教你本领,赠你宝马,让你出世?”所谓有理不在声高正应了此时偎依在明喻怀中苏清娘的话语。“这。。。。。这。。。”明喻如刺在喉一时无语。看着无语的明喻,苏清娘一喜后继续开导着说道:“所谓大丈夫,忠孝仁义,必得遵从;不为国尽忠视为不忠,不从师命视为不孝,不救百姓于水火视为不仁,丢弃结拜兄弟视为不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又且能称之大丈夫?”苏清娘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有如惊雷不停的敲打着明喻的心灵;看着明喻苍白的脸,紧皱的浓眉;深邃眼眸之中略起波浪,苏清娘暗自欣喜,明喻尘封的心已开始松动了。
看着脸带严肃之情的苏清娘,明喻哈哈一笑打破沉闷的气氛,紧搂了搂怀中苏清娘道:“清儿生就一张巧嘴,为夫辩不过你,来让夫君亲一个先”说着低头吻住了苏清娘的双唇。待得略觉窒息,强推开明喻的苏清娘,一脸羞涩的看着自命得意的明喻一阵苦恼,只要再略微打击一下明喻,他尘封的心必然会撕裂开来,但被明喻打乱了气氛,要想再继续下去已是不可能了;苏清娘只得抛开她的念头,融入欢快的气氛中去与明喻不停的嬉戏打闹着,欢笑声一路紧紧的伴随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