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回到了他的帐棚,净顾生气了,觉也睡不着,后半夜好容易睡着了,做梦都是这回事。终于熬到了第二天清晨,程咬金顶着个熊猫眼,怀抱大斧站在中军帐前哇哇的吼了起来:“天亮了,大伙起床了。”众人在程咬金破锣嗓子的叫喊声中无奈的起身,一个个睡眼朦胧的聚集在大帐之前,恼怒而又好笑的看着他。
秦琼看着有如斗鸡的程咬金,微微笑道:“四弟,早饭吃了么?”
“没吃,没那闲工夫”顺手摸了摸如小山般的肚子,强忍心中怒火道:“你看我肚子饱了,是翟让给气的;心口这儿直堵得慌,一时也不能等,亮队了;等我掏了翟让,老程我自己出钱请你们吃好的!”
徐茂功怒目瞪了程咬金一眼,道:“你不吃行,弟兄陪你不吃也行!士兵们总要吃吧,再怎样也要让下面士兵吃饱,不然谁卖命打瓦岗!”
程咬金听了徐茂功的话,无奈的点了点他的大脑袋,顿在大帐一角等待着;好不容易等到全体用过早饭,把队伍带出寨门,在门口亮开了队伍;只听的对面瓦岗山上炮声一响,下来一支队伍,在程咬金面前一字排开,站立不动;众人一看,就见翟让身高过丈,虎背熊腰,穿黑挂皂,黑脸钢枪。只见他丈八枪一摆,嗓音如雷,喊道:“对面哪一家英雄出来会我?”
程咬金注目观看见对面中间一将策马在前,估摸着那人是翟让,紧了紧腰带,卷起了袖口,瞪双目,撇着嘴,晃着脑袋就要冲上前去,但被身旁的明喻抓住,身体逐渐转好的明喻,今天骑在了他的坐骑之上,看着急冲上前的程咬金强忍着发笑的冲动,正经说道:“四哥莫急,待小弟上前说几句话,你在上去也不迟”
“好,你跟他说,狗熊今天要会会他!”程咬金赌气的说着。
“好,四哥,话一定带到。”说完,明喻骑马慢慢的走上前去。“
明喻策马来到翟让面前,双手一抱拳客气的说道:“翟将军真乃守信之人,明喻在这有明喻策马来到翟让面前,双手一抱拳客气的说道:“翟将军真乃守信之人,明喻在这有礼了。”
“明先生不必多言了,您快快地把贵会英雄唤出,如把我打下马来,我必然让出此山。”
明喻听着翟让的话,严肃的说道:“好!我们这边的人如果被将军打下马去,我等是扬长而去,从此不打瓦岗山的主意!不过话说回来,出来与你一战的兄弟招式有点缺德,望将军不要见怪!”
翟让摆了摆手中大枪道:“无妨,只要能赢我手中之枪!”
“好,这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明喻拔马回来,就对程咬金说:“四哥,翟让叫你出去呢!”
从昨天到现在肚子憋着闷气的程咬金,听到明喻让他出战翟让,话也没回,抗着大斧催马来到两军阵前;翟让见对面来将心中暗道:这就是招式缺德的主,要留心应付。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此时的程咬金,横眉,咬牙,怒瞪着翟让,道:“好小子,你敢骂我是狗熊!让你尝尝大斧的厉害!”说罢没等翟让说话,马往前一拱裆,搬斧头,献斧纂,朝着翟让的面门一点,大喝一声道:“点你!”、
翟让合枪往外一拔。斧纂过去了,斧头又下来了,只听来将又大声叫喝:“劈脑袋!”翟让用枪的中心杆一磕斧头,磕出去。
程咬金的斧头又斜奔枪杆,道:“削手!”
翟让赶紧一抬右手,心道:嗬!好厉害!不留神四个手指头准没了!敢情这斧子有来回,又回来了。就听程咬金道:“再削手!”翟让赶紧又一抬明手,也让过去了。跟着程咬金一反腕子,大斧立奔翟让右额角削去,道:“掏耳朵!”翟让赶紧缩头,慢了一点,只听当的一声,把盔盖削去了。翟让吓了一身冷汗,心道:好险啊!差一点就叫他给掏了!
这工夫,两马将要错头,老程的斧子往下一划拉,使的是海底捞月:“抹马!”就听嘭一声,就把翟让的马脑袋抹了下来。马也趴下了,翟让也抹下马来。
程咬金大声说道:“翟让呀,看斧!”老程扬斧朝下要砍;此对翟让是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心道:完了!
当时吓坏了瓦岗山的众人。没容老程的斧子砍下来,明喻在阵前大喊:“四哥,斧下留情!”程咬金这才把斧子收回来。明喻急忙跑过来,下马把翟让搀起,道:“我这位四哥生性莽撞,实在对不住翟将军,请不要介意。”接着又对程咬金说:“四弟,你先回去。”
老程拨马去了。翟让翻了半天白眼,回过神来看着明喻道:“明先生,这位英雄用的是什么招儿?再说大斧的招数我也懂得,就没有这么乱抹的!”
“哈哈,翟将军,我已然早对您说过了,这招数就是有点缺德吗!咱们怎么说的,您能说了不算吗?”
“这个!啊,明先生,这瓦岗山我一定是让了,可有一节,您贵会这位英雄我还不十分佩服。我另备匹马,我们二人再战,请他再抹一回,我再掉下来,打这儿我是甘心佩服他。”
明喻哭笑不得,看了看翟让道:“好吧,我回去对他说去。”明喻回到本队,对程咬金一说。程咬金不干了,摇着头道:“老兄弟,不成了,我这斧子不打回头人,人家知道了招式,下回就不灵了!”
明喻看着直摇头的程咬金哈哈一笑道:“四哥,您不是还有最后一招——杵马屁股吗!”
程咬金一拍大脑门,瞄了瞄对面已换好马的翟让,一脸无耻的笑道:“对,还是老兄弟提醒,要不然我都忘了!”说着,程咬金二次又来到阵前。
这时,翟让已经换了马,托着大枪,正等着。俩人又碰面啦,老程还是抢个先手,搬斧头,献斧纂,迎门一点,翟让合枪一挂,跟着劈脑袋,削手,掏耳朵。翟让这气就大了。心道:怎么还这几手!赶紧一低头,斧子悠……过去了,这回没掏上。等二马要错头了,翟让把枪往下一耷拉,把里首马脖子护住了,耳轮就听嘡的一声,斧头砍在枪杆上啦。二马冲锋过镫,老程的马抢上首,翟让心里踏实了,心道:这回我掉不下去!可是翟让他哪知道,程咬金的斧子还有后补招。他的斧子有五手绝招,是:掏、削、劈、捞、杵。末后一招,就在二马错镫的时候,两手攥住斧杆,斧头朝前,斧纂朝后,用力往后一捅,叫道:“杵!”斧子的这个三棱纂在马的三岔股上,噗的一声,就杵上啦!这个马受不了哇,唏溜溜一声吼叫,往起一尥蹶子,尥起老高。翟让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从马上掉了下来。程咬金坐在马上,瞪着落于地上的翟让,大斧一指,大声说道:“你服是不服!”
明喻见翟让落马,急忙催马来到,跳下马双手搀扶起翟让:“将军还要比么?”
翟让脸臊的通红,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我服了!”回身看了看战马,才明白自己怎么掉下来的,心中那个气啊!对着程咬金道:“赶问这位英雄怎么称呼,您的招式有多少,怎么都跟马干上了?”
程咬金看着马前的翟让,心中那个乐啊,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吹着大牛说道:“要问我大斧招式:我叫程咬金,大招三百六,小招赛牛毛!身为大将不能保护自己的坐骑,那还算大将么?!”
翟让听了程咬金的话直脸红,心想也是,身为马上之将如不能保护战马,那还怎么称之为马上之将。朝着程咬金连连点头,转身对着瓦岗众人大声说道:“欢迎英雄会上山!”一时间瓦岗山上鞭炮锣鼓齐鸣,翟让带着英雄会众人浩浩荡荡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