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山内,锣鼓震天,炮响三声后,明喻率领瓦岗众将鱼贯而出,在山角下整齐的一字排开,一面面硕大的旌旗在他们身后迎风飘扬,最中间的一面红色大旗上,斗大一字‘明’。
明喻众将身后瓦岗兵丁,齐声大吼:“瓦岗威武!瓦岗必胜!”雄壮的吼声随风飘荡在空中,飘荡在对面隋军的耳边,震撼着他们的心灵。
四宝将尚师徒,胯下虎类豹,站在了隋阵最前,听着震天的吼声,抬眼凝视着阵前瓦岗众将,只见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盔甲闪亮,再见他们身后旌旗迎风飘扬,威武雄壮,再细微的观看一下瓦岗之兵,见个个挺胸昂头,高举手中钢刀,不停的挥舞着,钢刀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阵阵寒光。看到此时,尚师徒不由暗吸一口冷气,扭头看了下身后自己所带的兵众,眉头不由的紧皱起来。口中喃喃自语道:“如此之兵,怎么能抵挡瓦岗之虎狼!”随即甩了甩混乱的脑袋,叹了口,抖擞精神打马扬鞭来到两军阵中,摘下马背上的吸水提炉宝枪指着瓦岗众将威风凛凛的大声说道:“对面响马,那个敢近前一战!”
瓦岗众将,见尚师徒威风凛凛的策马立于阵前,不由都暗挑拇指,真不亏隋朝名将!
明喻点了点,微然一笑,打马仰鞭朝尚师徒奔去,近得身前,勒马驻立在尚师徒面前,淡淡的朝他一笑,双手一抱拳,朗声道:“尚将军,恕明喻甲胄在身,不能行礼见凉!”
尚师徒微微打量着来人,听称是明喻,吃了一惊,明喻之名已传遍大江南北,计策之高业已有所耳闻,不由的再次仔细打量着,提炉枪横放马鞍之上,微一正色,双手抱拳道:“明帅之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一见,真是三生有幸。”话音顿了顿,叹了口气道:“若是平时,尚某定要与明帅把酒畅谈,但如今两军对阵,宜是无可奈何。”说罢,抓起提炉枪一指明喻,大声说道:“明将军,闲言不谈,就此动手,倘若尚某不敌明将军,亦死而无憾!”
明喻见尚师徒言语已定,点了点头道:“若明某不敌明将军,也死而无憾!”说完从坐骑身侧拿出亮银枪,尖峰一指,不再言语,一抖枪身,幻化出五个枪头,分上中下明右刺向尚师徒。明喻一上来就使出了看家本领,他清楚尚师徒本领奇高,又有四宝在身,极难对付,是以用了全力。
尚师徒见明喻一枪刺来,枪尖幻化出五头,就知枪法厉害,凝神静气,手中提炉枪一拨二挡三压,不停的拆解着。
明喻见枪式被尚师徒破解,心中暗道:不愧隋朝名将!想完,见尚师徒提炉枪反击向他的面门,凝神注视着提炉枪尖,一运丹田之气,把劲力注入双臂,提枪对着提炉枪尖刺了过去,只见两条宝枪发出一声沉闷之声,枪尖对枪尖,顶在了一起,两股劲力互相的充斥着,毫不相让。明喻与尚师徒同时夹着马腹,用力向前。虎类豹发出如虎豹般的嘶鸣后,前蹄用力踏地,使劲朝明喻冲来。
此时明喻身下的妖怪,闻听虎类豹的嘶鸣,第一次如此严重的极大的打击了它的尊严,被喻天马的它,尊严是绝对不容许尊严被同类侮辱,重重的喷了口鼻息,一声龙吟破口而出,四蹄猛一跺地,载着身上的明喻,低下头,亮出犄角,蹦向尚师徒。
明喻借着妖怪猛然间的发力,把力量再次的注入亮银枪,大叫一声:“破!”枪尖破开提炉枪,直刺向尚师徒胸前。
此时尚师徒感觉身下坐骑之力比敌明喻之马,加之猛然之间提炉枪被破开,双臂被震的发麻,虎口疼痛有如崩裂般,强抓住提炉枪,一皱眉间,忽见面前白光闪向自己,急忙侧身业已来不急,只听‘噗’的沉闷之声后,胸口震的疼痛不已,胸中一阵翻涌。
明喻见亮银枪已刺在尚师徒身上,但枪尖丝毫没有没入其体内,只是微把他震伤一点,想起尚师徒身披宝甲,刀枪不入,不由一皱眉头,暗叹世之宝物,心中一怒,手来缰绳,猛夹妖怪腹部。妖怪腹部受到明喻猛夹,随着缰绳的牵引,又一声龙吟,前蹄腾空,后蹄蹬地,直立起来。妖怪腾空的双蹄,临空踏向尚师徒;就在此时,明喻借着妖怪前蹄腾空踏向尚师徒之际,大呵一声,用尽周身所有力量传向顶在尚师徒胸前的亮银枪上,硬把尚师徒顶下马背甩落于地。
尚师徒落马后,滚落一边,强忍着胸口的巨痛,一个鲤鱼大挺,翻身站起,双手握枪,枪尖指向明喻,等待着明喻最后的雷霆一击。
明喻见尚师徒落地站起后,仍然斗志不灭,见他口中鲜血已从嘴角渗出,知他受伤不轻,再者知其人品胆识,本领都不错,心中有些不忍,不欲再下杀手,单手横枪,跳下马背站立于他面前,神态谦恭的对尚师徒说道:“尚将军,明喻本就无心伤害将军,刚才之举实属无奈,请将军不要介怀!将军乃当世豪杰,当明天下之事,隋帝杨广昏暗无比!将军为何还要保隋朝江山,为何还要为虎作伥攻打瓦岗?!”
尚师徒听明喻一席话,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尚某乃大隋之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无可厚非,某也闻听传闻,但自小就习:忠君报国!无法改变了!”顿了顿话语,一脸感激的看着明喻继续说道:“今,尚某能在将军枪下超生,实乃将军宽仁,为答谢将军仁义,尚某回营立即退守虎牢关,此生再不带兵攻取一城一池!”说完,抱拳谢礼后翻身上马,回了隋营。
明喻看着尚师徒离去的身影,喃喃道:“尚师徒,哎!太过迂腐!”拨马回转,带着喜气洋洋的瓦岗兵将,回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