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喻奔向李秀宁,近得她身前,面带喜悦的一把紧紧握住面带疑惑的李秀宁的纤手,嘴里激动的叫道:“娘子,我总算见到你了!”
李秀宁疑惑的看着面带喜悦之色的陌生男子,手中传来阵阵该男子的体温,心中不由一荡,秀面绯红!
呆开着明喻,心中暗思自小除了父母与兄弟,从未与起他男子有过肌肤之亲;哪怕是与见过几次面未婚夫柴邵一起之时,都格守礼仪;不想今日竟然被眼前男子握住双手………….想到这里,李秀宁不由心中一怒,皱起秀眉,怒喝道:“无耻!”纤手用力的想要挣脱。
明喻用充满爱怜的目光凝视着李秀宁,紧握她的双手,不让她挣脱离去,颤抖的说道:“娘子,我想得你好苦啊,随我回家吧!”说完不等李秀宁有所反应,拉着她就往外走。
无耻的人见多了,这么无耻的人还头回见!没有挣脱开明喻双手反而被他拉走一步的李秀宁,看着身旁已围满了人群,不时的朝他们指指点点,又怒又羞,急切想要脱离明喻的魔爪,紧咬玉齿,提丹田之内力注于双臂,不管眼前男子会不会武功,是否会震伤;双手猛一用力,震开了握住她的男子之手;举手一拳含怒发出,击打在他胸口。随即啐道:“下流无耻!”
明喻双手被震开,一脸的木然,忽觉胸口一痛,被大力的击飞于地,心中为之一震后;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暗自奇怪:难道我又犯病了!眼角扫着前方的蓄势待攻,一脸怒气的佳人,惭愧非常!但随之一摸带血的嘴角,心中不由的一怒,我也没对你怎样,为何如此狠毒!那好,我就陪你玩玩!
“老大,你没怎么样吧!”本在一边看着好戏的柳一条,见明喻被击倒在地,心中不由一紧,急忙拨开人群,跑到明喻身前,蹲下身体一边搀扶一边关心的询问着明喻。
被柳一条搀扶起来的明喻,擦了擦嘴角的淤血,摇头示意无妨后,脱离柳一条的搀扶,摆着一副凄苦萧瑟的模样,再次走到李秀宁的身前,装疯卖傻的说道:“娘子,你为何如此对我!难道我们的海誓山盟你都忘记了?我为了找你走遍五湖四海,翻越崇山竣岭,今天总算找你到了,走,随我回家吧!”说完就要拉上李秀宁的纤手。
明喻嘴角微翘,心中不由的得意,小丫头骗子,看老子怎么戏耍于你,以报这一掌之仇!
李秀宁见明喻再次要拉自己的双手,急忙躲开,看着周围之人指着她窃窃私语,懊恼之极:“下流无耻之人,你我素未谋面,不要在人前毁我清白!”
明喻心中嘿嘿一笑,急了吧,再加把火看你怎样,心中再次得意了一把,带着悲漆漆的神态继续说道:“你怎可如此说法,素未谋面?!那你怎可以一口叫出我之名姓?这不是荒唐之极么?”
这时,柳一条听了明喻之言,心中一片雪亮,知道明喻并没有发病,只是在戏弄眼前的美女,带着调侃的语调配合着说道:“这位姑娘,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素未谋面?!真正奇怪!那你怎知道我大哥名叫夏留,连无痴这个表字都一清二楚?!”转身对着身后的黄三眨了眨眼。
黄三见柳一条朝他眨眼,有意巴结,一指明喻恬不知耻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是啊是啊,我可以证明他是叫夏留之表无痴!我想在场之人也有认识这位的吧。”
围观人之中,不伐黄三的小弟,夹杂在人群中时不时的发出声音:“恩,我知道此人,来姑苏三个月了,原来是找他娘子的,哎!可怜啊!”
李秀宁被众人的言语直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知道此时此地,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道不明;气的面色煞白,浑身颤抖着,双眸之中闪着点点珠光。
身旁的环儿见主子这副模样,急忙护在李秀宁身前,指着明喻大骂道:“你这无耻之徒,光天白日,朗朗乾坤,当街调戏我家小姐,还恬不知耻,真是无耻之极!”
明喻没有理会环儿的话语,只是看着李秀宁,见她被气得如此模样,也算报了一掌之仇,心中自是得意,暗夸柳一条与那不知道名姓的谁谁谁,有潜力,当下再次把凄苦的表情浮在脸上,对着众人道:“谢谢诸位为夏某说了句公道话,既然我家娘子铁心不认于我,我也无可奈何,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捆绑不成夫妻,硬绑在一起也是无用!”说完用衣袖挡住面容,假装痛哭流涕的小声哼哼着。
柳一条见明喻演戏如此逼真,暗挑拇指心中大赞,不愧淫人之楷模,走近明喻身前,一搂明喻道:“哥哥不用悲伤,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
明喻从衣袖夹缝之内,偷看着李秀宁,只见她双拳紧握,紧咬玉齿,带着泪光的双眼时不时的射出厉芒,知她即将发飚,是以不等柳一条说完,衣袖遮脸小声的说道:“还不扶我快走,更待何时!”
柳一条见明喻如此说法,见李秀宁模样立刻反应过来,随即对着人群道:“各位散了吧,我哥哥悲伤过度,我带他回去修养了。”搂着明喻钻入人群。
环儿怒瞪真双眼,见人群逐渐散去,抖了抖肩膀小声的说道:“小姐,人都走光了,我们也回去吧。”
李秀宁见明喻人等消失不见,听了环儿的话,回过神来,见明右已无人,铁青着双颊,咬着玉唇,想到今天所受屈辱,眼泪不由的从眼角滑落,握紧的双拳喃喃说道:“今日所受之屈辱,来日定当加倍讨回!”
这时,环儿见主子如此说,恩了恩,开解着李秀宁道:“小姐,你放心,环儿定把此淫贼之底细打听清楚后与小姐一起讨回!”说完,搀扶着委屈的李秀宁朝驿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