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骊妃便在大帐内开始活雀取丹,这种比较需要技术的残忍工序,风轻实在是不忍在一旁观看。正觉无聊的风轻看到高副统领和几个侍卫在一块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营地的样子,便好奇地上前问道:“高副统领,你们这是去哪儿,是不是父王另给了你们什么别的任务?”
高副统领答道:“回殿下,卑职估计护送晏王子妃的弟兄,大概傍晚就能到达,卑职正准备和几个弟兄一起去打些猎物,好款待晏王子妃和刚到的弟兄们,况且这两天殿下不仅将自己带来的食物与弟兄们分享,还亲自动手为弟兄们搭建浴室,就连殿下自己的洗浴用品也拿来与弟兄们一起使用。卑职和弟兄们都非常感激,所以弟兄们也想请殿下和骊王子妃尝尝他们的手艺,想走得远一些能多打些猎物,就多做些准备。”
“哦,既然这样,我下午左右也是无事,和你们一道去,如何?”
“这个……”高副统领面露难色,但也不好拒绝,便回道:“殿下愿意与卑职和弟兄们一起去打猎,当然是欢迎之至,但大概殿下有所不知,卑职和弟兄们出去狩猎时,一般都不用道法,那样打来的猎物不是被烧得焦糊不堪,就是被炸得四分五裂,让人看了就没胃口。而是用的弓弩,不知殿下是否用的称手。”说着便拿出一把弓弩和弩箭递给风轻。
风轻将弓弩和弩箭接过来看了看,弓弩与风轻见过的没多大区别,而弩箭却有些奇怪,弩箭的头上没有箭头,而是插着一个用符箓叠成的小方块。
“这弩箭怎么没有箭头怎么没有箭头,这个小方块是怎么回事?”风轻疑惑地问道。
“回殿下,小方块是用画好的符箓叠成的,里边用真气包裹了一些迷药,弩箭射中猎物后,符箓就会炸开,将里边包裹住的迷药撒在猎物的身上,过不了多久,猎物就会晕倒。这样可以活捉到的猎物,一时吃不完还可以多放几天,而且这样也不会弄的血淋淋的,比较方便放入到储物袋内。”
“嗯,有趣,这弩箭的想法很有创意,高副统领,不知这弩箭的制法是谁家的秘法还是……”
“回殿下,这弩箭的制法是侍卫前辈们传下来的,并非是谁家的秘法,而且这弩箭除了可以捕获些普通的野兽外,也没什么用处,里边的麻药就是低级的灵兽也对付不了。殿下若有兴趣,卑职现在就可以教给殿下。”
“是吗,既然是这样,那就麻烦高副统领制作一支这种弩箭让我看看,我自己再慢慢在这里研究好了,我对这些有趣的事物还是很感兴趣地,狩猎我就不跟你们去了,也省得给你们添麻烦,让高副都统增加额外的压力,呵呵……”
“呵呵……这话可是从何说起,殿下怎么会是卑职和弟兄们的负担呢?只不过殿下是身份贵重,这荒郊野岭的卑职就怕跑出个什么厉害的灵兽来,万一殿下有个闪失,让卑职怎么担待得起?殿下既然有兴趣研究这弩箭,那还是留在营地好一些,还是留在营地好一些。”高副统领边说边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大把空白符纸和绘符用的符笔,朱砂,箭杆等材料,一板一眼地将弩箭的制作过程演示给风轻看,生怕嵩王子弄不明白又要随他一起去狩猎,那他可就头大了。
高副统领带着几个侍卫离开后,风轻独自找了个僻静所在,将一块巨石削平作为画符的桌面,开始研究这种独特的弩箭。风轻之所以对这种弩箭感兴趣,是看上了它上边的符箓自爆后能够将迷药雾化后撒到目标的身上,虽然这些迷药只能对付普通的野兽,但是当把这种迷药换成别的迷药又会如何?身上的储物袋里,正有一瓶强力的迷药,这是来到这个空间前,风轻为自己准备的唯一秘密武器,万一被发现是假的嵩王子,还有一点能设法逃回的本钱。这种无色无味的强力迷药,据说一小滴喷出去后,就可放倒一头牛,是风轻花了大价钱从网路上订购的,但实际的效果如何,却尚未试验过,这次发现了那么好的应用工具,自然要拿来试试。
按高副统领教的制作方法做好第一只弩箭并试验成功后,风轻便一口气制作了几十只这种弩箭,当然里边的迷药被换成了风轻带来的强力高效迷药,指望着这些新式秘密武器能在下一个历练任务里为他脸上挣些光彩。
护送晏妃的侍卫队伍在傍晚时分如期而至,晏妃还带来了国王陛下的手谕,让他完成历练任务后,赶往北沦镇查看那里的情况,以防被北齐国从海上偷袭。
宿营地大帐内,风轻看完西秦国王的手谕,拿出地图的查看后问道:“晏妃,冉遗鱼只在西洋群岛那一带才有吗?”
“不是那一带才有,殿下,在靠近北洋的海里也有,不过那儿离北齐的海域太近,陛下不让我们去那。”
“哦,原来如此,靠近北洋的海里也有,那你去过吗?”
“北洋臣妾也去过几次,在西洋群岛捕到的冉遗鱼不够时,便会到靠近北洋的海域去捕。”
“到了西洋群岛后,再回头去北沦镇,要绕老大一个弯,不光浪费时间,万一北沦那边有事给耽误了岂不是误事?不如我们先去北沦镇,然后从那直接过去就可以到达接近北洋的海域了,这样既可缩短行程,也不耽误事,岂不是两全齐美。晏妃,你看怎么样?”
“这个方案臣妾也跟陛下提过,但陛下不准,说那太靠近北齐,还是谨慎些好,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万一殿下有什么闪失,会让陛下很被动的。”
“这些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现在北沦镇那边必须尽快了解情况,而且北齐已经把大部分的精锐都派往了中卫与西秦的边界,有你和骊妃还有那么多的侍卫陪着,还有什么好怕的?”
“臣妾自是不怕,只是回去后怕不好跟陛下交代。”
“回去后我去和父王说,你别和骊妃还有高副统领说手谕的内容就行。走吧,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先去洗个澡,高副统领准备了很多好吃的招待你们呢!”风轻边说边拉着晏妃出了大帐。
虽然在这里的修道之士不禁饮酒,但在西秦国,出征在外的军队确是禁止饮酒的,跟随嵩王子出来历练的这些侍卫,虽不能算是出征,但也负有保护王子的使命,故聚餐时能不能饮酒便在两可之间,菜过五味之后,风轻跟高副都统打声招呼,便带着两位妃子离席而去,自己在这他们不能尽兴,自己恐怕也是一样。
搭着帐篷的那颗大树的树杈上,已经被风轻用树枝和藤蔓搭成了一个小平台,还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草垫。“来吧,他们乐他们的,咱们乐咱们的。”风轻在草垫上盘腿坐下,从储物袋里掏出两个食盒,两瓶红酒和三只高脚酒杯。
“呀,原来殿下早有准备,难怪臣妾觉得都还没尽兴,殿下怎么就要离开了。”晏妃一副雀跃的样子。拿起一瓶红酒和一盏酒杯问道:“这两个是什么,臣妾怎么从来没见过。”
风轻拉了拉还站在一旁,显得有些拘谨的骊妃,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这瓶叫红酒,这叫夜光杯。是从极西商人那买来的。”风轻指着发着淡淡荧光的高脚酒杯乱盖道,边说边将一瓶红酒打开道:“来,咱们夫妻三人先满饮此杯,恭贺骊妃今日大战赤丹雀旗开得胜。”
喝完后,风轻接着再满上,“咱们再来一杯,预祝晏妃过两日对阵冉遗鱼也马到成功。”几杯酒过后,开始还有些拘谨的骊妃,在风轻和晏妃的怂恿下,也开唱起来:
“南有乔木,不可休息。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摘自《诗经》
清越婉转的歌声从夜空中飘下,这首来自民间的歌曲经骊妃天籁般嗓音的演绎,在夜幕下显得格外地朴素而悠远,使得原本异常热闹的宿营地忽然安静了下来,一曲唱罢,不知是哪一位大胆的侍卫带头,爆发出一阵轰然叫好声,把骊妃臊得将脸藏在风轻的怀中,不断的念叨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那高副都统见手下闯了祸,赶紧高声向嵩王子赔罪道:“弟兄们酒后失态,扰了殿下和王子妃们的雅兴,请殿下恕罪。”
这事在风轻眼里再正常不过,自然不以为意,便道:“侍卫们只是一时高兴,并非有意冒犯,高副都统不必过于拘礼,让弟兄们继续随意吧。”
见骊妃还在后悔不跌的埋怨,风轻便道:“那只长笛骊妃你带来了没,在这的话我也来吹一曲助兴,便算是扯平了如何?”
骊妃将长笛取出递给风轻,晏妃插言道:“殿下这次要换一曲没吹过的,行吗?”
风轻学过的曲子自然不只一首,略一沉吟,《乘着歌声的翅膀》的曼妙旋律如小河流水般时而舒缓,时而雀跃,时而宁静,来自异域的音色在夜色和篝火的独特氛围下,更容易引发联想和共鸣,一曲吹罢,风轻看着两个妃子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宿营地那边也是异常地安静,不禁喃喃自语道:“有什么问题吗?”
片刻寂静后,侍卫们强烈爆发出的叫好声终于让风轻松了口气,甚至骊妃也忘记了矜持为他击节叫好,晏妃将长笛拿在手上不停的摆弄:“殿下下次去见极西商人时,也帮臣妾买一只吧,臣妾也想学。”骊妃闻言赶紧将长笛拿了回去,使劲地瞪了晏妃一眼,似乎自己的专利受到了某种剽窃一般。
曲终人散时已是深夜,刚好能容三人并排躺下的帐篷里,被俩个温软的身躯夹在中间的风轻,手忙脚乱的开始解除自己和两个妃子身上的衣衫,沉重的喘息声和此起彼伏的娇喘声充斥着狭小的帐篷,让他的yu望开始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