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你如我一样孤单;是否你如我一样的无奈。我不知道自己生活的道路还有多少,我只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活着!我知道,只有一次次地努力睁开双眼,一次次艰辛的站起身来,才能让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能动能爱能恨的人。
不清楚自己是为了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一开始是那么的偶然,他们的出现给了我光明,让我在无边的黑暗中找到了生的真谛。领悟到,人生是如此的宝贵,生命是上苍给我的礼物,即使一生再不如意,旅途再多坎坷,那也要好好珍惜,因为那将是我最值得回味的珍宝。
平坦的一生固然可贵,但是谁又能说这一路的风雨不是生命中最好的风景?
他们,我最珍贵的家人……
又是一个秋将残、冬将至的时节,风依旧无情地呼啸而过,卷起了漫天的落叶,也卷起了淡淡的回忆。
秋天,真是一个回忆的好季节。
男人抚mo着粗糙黝黑的树干,又是一个落叶的季节。并不喜欢秋天,但是一生好像与秋特别有缘。记忆中总是残叶飞舞的景象。
日将下西山,天也渐渐冷了,倦鸟振翅回巢。
收回手,也该回家的时候。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一个足已撼动心神的声音。声音并不可怕,是浑厚的男中音,声音也并不刺耳,真正让男人感到悚然的是声音所传达出来的意思。
“南宫心晴!”
嘴边缓缓地勾起了一丝浅笑,没有想到,这个久已不用的名字,还会在多年之后被人叫出。好怀念……
南宫心晴转过身,笑着,凝视着眼前的男子。
中等身材,白白净净的脸上有着坚定,一种不会为任何事任何人所动摇的坚定,眼中闪现的是许久压抑后的眸光,压抑的是什么呢?
男人看男人,自然不会是爱。
如此灼灼的眸光不是爱,那就只有恨了。
南宫心晴不懂:“你我好像素未谋面。”
男人冷冷的道:“我姓楚,名字是楚链飞!”
啊?这是什么答案?南宫心晴一头雾水。楚?楚链飞?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难道是在无意间得罪过这个人?不可能!八年间只离开岛一次,那次并没有和人结怨!
那他是?等等!楚?楚!
南宫心晴了然了:“不知楚前辈可好?”
楚链飞道:“早已过世多年。”
南宫心晴道:“那阁下今日到此,所为何来?”
楚链飞冷笑道:“怎么?我的名字还不能让你知道理由吗?”
楚链飞?是啊,楚链飞!果然是咄咄逼人,志在必得!
南宫心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找到我。想必你也知道我们门里发生了点意外。你想如何?”
楚链飞厉声道:“死!”
南宫心晴笑道:“看来你是要我立死。”
楚链飞默然,眼中依旧是多年压抑后的恨。
南宫心晴仍笑道:“我一死你就再也没有精神支柱了,你的仇也就报完了。你想过你将来吗?”
楚链飞好奇地看着心晴,有哪个人还会为即将杀了自己的人考虑,还在考虑对手的将来。
南宫心晴接着道:“我知道你的恨太深,太久也太痛,你一刀杀了我,不觉得太便宜我吗?”
楚链飞迷茫,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会有人希望在世上多受罪吗?既然求生不得,当然会求速死。难道他有被虐待狂?
南宫心晴始终微笑着:“不用奇怪,我并没有多伟大,只是我还并不想死而已。和你商量一下,你一下子杀了我,你肯定不解恨,所以,我接着你的任何手段,只要我还活着,你随传随到。”
楚链飞也笑了,这是心晴见到的他的第一个笑容,好一个狂妄而又压抑的笑容:“要是这样的话,我一刀杀了你,你岂不是更痛苦?”
好厉害的男人。
南宫心晴笑着坦白的承认道:“没错。我不能死,如果你现在杀了我。我一定会很痛苦。”
说完,南宫心晴凝视着楚链飞。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只听得残叶簌簌落地的声音。
半晌,楚链飞大笑出声:“好,南宫心晴,我答应你。”
南宫心晴道:“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好,合作愉快!”
南宫心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竟还会这么开心。到底是为了什么。但他的脸上一直是平静如湖,不见半点涟漪,要说表情的话,只有一种,那就是可以安定人心的微笑。
月上树梢,翟泠霍地睁开了双眼,多年的生活已让他有了良好的警惕性,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转动门锁的声音,来人毫不顾及的推门而入,重重的把自己扔在客厅的沙发上,喊着:“渴死了,拿点水来。”
翟泠笑着摇了摇头,起身、下床、倒水,端到南宫心晴面前:“你还是没有改掉你的坏习惯,非要每次三更半夜吵醒我。”
南宫心晴理所当然地道:“朋友嘛,朋友是干什么的?朋友就是拿来利用的。”
翟泠笑了笑:“这次你又怎么了?你可一向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唉……别提了。烦死了。”南宫心晴摇头叹息道,“今天,我真是有够倒霉。竟然碰到了楚链飞。” 翟泠投来疑惑的目光。
“唉……就是我师祖惹的祸嘛!想当年有一个漂亮的大美女爱上了他老人家,他不但不感激涕零还狠心的拒绝人家。那位大美女楚大小姐当时就发下狠话,要让我们师祖后悔的。”
翟泠道:“那这关你什么事,让他去找你师祖!”
“是啊!关我什么事!讨厌!烦死了!”南宫心晴嘟哝着玩着手里的水杯。
翟泠笑道:“一个满嘴喊着烦的人会像你一样,笑得这么开心吗?”
“谁说一个人烦就不许他开心。有规定吗?烦的时候开心犯法吗?”南宫心晴不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