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每一步都如同在走钢丝,万丈悬崖上的纤细钢丝,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钢丝,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吹来一阵狂风,把她卷入深渊;又或者不知道哪个调皮的杂质突然跑入她的眼中,让她在高空之中陷入一片黑暗;更有可能的是,脚下的唯一的钢丝绳突然断裂。总之,太多的无可预知的致命的危险。
而,那又如何呢?她相信,相信安会陪她,会坚定的陪着她。就从那次事件开始,她就知道!她不再是孤军奋战!她有一个至深爱人陪着她!
宇拓突然的大笑出声:“来,喝点橙汁。”倒了一杯鲜榨的果汁递给南宫心晴。干吗非要把气氛搞得这么悲伤?
“师兄弟怎么样了?”南宫心晴一边喝着果汁一边问着宇文宇拓。
“还是那个样子,睡得挺好。”宇拓往切好的果盘上淋着蜂蜜,拌匀、推到南宫心晴面前。
南宫心晴一笑,接过来,大口的吃着:“睡得好就行,反正等他们醒了,那就是身体真没事了。”
“你就这么怕他们醒?”
一口果肉卡在喉咙里,咳、咳、咳了好几下,才免于被卡死,气一顺,立即叫嚣起来:“宇拓,你找死啊?!干吗总欺负我?!”喂、怎么说现在她也算是这个岛的主人吧,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太不象话了!
“我有说错吗?实话实说而已。”宇拓不屑的冷哼着。
“他们醒个什么劲儿!现在醒了还不是要躺在床上修养,他们不是更着急?”她这么做有什么错啊?真是的!
宇拓还想说什么,却被宇文拦了下来:“我只是很奇怪,四少的毒是怎么解的?”
啊?“呵呵……不就是拿一些个草药解的嘛!”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来问她!
“是吗?”宇文斜睨着南宫心晴,“还是王厉害!”一脸的崇拜。
“嘿嘿……还好啦……”南宫心晴咽了口唾沫,呜……她只是回家来啊,为什么比在外面还恐怖?!没天理啊!“我、我去看看他们!”说完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心虚的太明显了。”宇拓笑着道,有必要跑这么快吗?轻功都用上了。
“她怎么解的毒?”宇文看了眼宇拓。
“要想解毒,自然要先知道所中的毒性是什么。然后再找破解之法。”宇拓笑着道。
“也就是说她把那些毒研究了出来,在这么‘长’时间就研究出来了。”四少中的毒十分罕见,不是岛上的医书记载的任何一种毒,那自然是师伯自行研制的。来对付门里人的毒必定是他的得意之作,那不知下了多少苦功,伤了多少性命(要找来试毒嘛)。她是怎么研究出来的?真是让人期待的答案!
“真是好本事哈?!”宇拓笑得咬牙切齿。
“喂、你们有完没完!”窗户啪的一下大开,南宫心晴不满的站在窗外,真是的,明知道她在外面没走,干吗还故意说给她听!她又不是被吓大的!
“哎呀,您还没走啊?!”
南宫心晴瞥宇拓一眼,嘀咕着:“笑得好假。”算了,他们还不是担心自己嘛,只是有点生气而已,反正说两句话又死不了人,随他们说去吧,还是看师兄弟要紧。
来到卧房,帮师兄弟检查了下身体,呵呵,情况不错啊。只要他们身体一恢复就可以醒过来了。
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絮絮叨叨的说着:“……我要结婚了,他好爱我呢。长的当然没有你们帅啦,可是,人家就是好爱他嘛……师父那个老不死的,也不知道把师娘拐到哪里去了……其实咱们门的人也还不错啦,就像……”一个下午都在和他们说个不停,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只是和自己的家人在闲话家常而已。
“吃饭了。”宇文轻声进了卧房,对着犹在低语的南宫心晴道。
“哦。”南宫心晴自自己的思绪中抬起头,看了看宇文,“好,走吧。”起身,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三个人,无声的用口型说着,“再见。”
“这次什么时候回去?”宇拓给南宫心晴盛满饭,递到她手里。
“晚上我去拿两坛酒,然后就回去。”南宫心晴笑着道。
“这么快?”宇文一愣。
“恩,回去,我就会和安举行婚礼。然后尽快把门里的事处理完,早点结束早放假。”南宫心晴笑着道,和饭菜奋战在一起,吃、吃、努力的吃!
“放假?你以为你打工呢?”宇拓低声的嘟囔一句。
南宫心晴依旧大口吃菜,大杯喝饮料(呵呵,她不喜欢喝酒),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宇拓的“废话”。
饭后,南宫心晴用力抱了抱宇文宇拓,笑着离开房子,去山上的酒窖,她要带几坛好酒回去。
“拿哪个好呢?”南宫心晴在偌大的酒窖里转来转去,她又不懂这些,不过记得大师兄贴过纸条的。
为什么贴纸条,这可是有原因的。她是不喜欢喝酒,可是岛上酿了好多的果酒,她夏天的时候就拿来当饮料喝,不过,毕竟是酒,总有个最佳饮用时期。可她又不懂,大师兄怕她糟蹋了上好的佳酿,就在每一批酒的上面都贴上了最好的饮用时期的纸条。哈哈,有没有像商品的保质期?!
挑了几坛据说不错的酒,抱着去船上,回家啦,回家看安安去。
站在甲板上,海风吹拂着发丝,丝丝缕缕飞扬在脑后,迎着夜风,在漫天星光中笑得灿烂,真是没有想到,可以找到自己的爱人,本以为自己的一生会在孤寂中度过,没有想到上天还是给了自己恩赐。舒展开双臂,任由微凉的海风穿过自己的身体,一股清凉遍布全身,通体的舒畅。
船开得很慢很慢,故意把自动驾驶功能调到了最低档,想慢慢的享受这月夜独驾的舒畅,再有几个小时,就可以见到安安,可以当安的妻子。当然,嘿嘿……更可以名正言顺的欺负安安了!想想就兴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