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心晴蜷缩在床的一角,身体在瑟瑟发抖,霍然,身上的被子被人突兀的掀开,一双有力的臂膀把她紧紧的抱住,身体立刻被暖暖的热气所包围,顿时,身上的冰痛一缓,显然是被来人的暖气所影响。
南宫心晴舒服的松了口气,是大师兄吗?应该是吧,这暖气明显是内力所发散出来的。大师兄练的内功是至阳的,可是他白天才抓过鱼啊,身体怎么受得了?
南宫心晴睁开了双眼,想让大师兄回去,想告诉他,她没事的。可等她看清来人,却令南宫心晴的眼睛不仅仅是睁开,而是大大的瞪着,竟、竟然是二师兄,这、这怎么可能。
他的内力是至寒的,怎么会是如此的暖。
南宫晴缘脱鞋躺在床上,手臂还是紧紧的搂着南宫心晴,“你、你怎么会……”她太惊讶了。
南宫晴缘还是冷冷淡淡的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至寒的内力只要把经脉倒转,那就会变成这样。”
说得好轻松啊,他们的内力才学了多长时间,就算二师兄比她入门早,那他也学不了多少啊,这么做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难道他不知道吗?
不,他知道,是她、二师兄都是为了她,她懂了,为什么他中午的时候会有那种表情,一定是听了师父师娘的话,才会有如此的打算的。二师兄……
那晚,她就在二师兄冒着生命危险所构建的怀中沉沉而又幸福的一觉到天亮。
就这样,每晚南宫晴缘都会来南宫心晴的卧房,搂着她入睡,他身上用内力透发出来的暖意,总是能有效的安抚冰痛,让她每天的两个小时好过一点。
一个月后,练完功南宫晴阳直直的瞪着南宫晴缘:“你晚上干什么去了?我去你房里怎么没看见你?”
“方便!”南宫晴缘说话永远是简明扼要。
“开玩笑,连着跟了你几天,都同一个时间不见,你当我白痴啊。这么敷衍我。”
南宫晴缘看看南宫晴阳,也不说话,他才懒得解释。
不对啊,要是三天大师兄都盯着二师兄的时间,那他不可能没有发现,二师兄来她的卧房啊。唉,难怪二师兄不理大师兄呢,大师兄又在明知故问了。
“大师兄,你以后说话就直接点好不好,你明知道二师兄不在的时候,干什么了。你还这么问他,他能理你吗?你是不是认为有什么不妥?”大师兄才没有那么无聊呢,平白无故的干涉这些事。
“啊?看出来啦。”南宫晴阳挠挠头,“我是看老二最近练功有点力不从心,一定是这么长时间连续用内力所致,在这样下去,他可能会走火入魔。”
是啊,怎么没发现呢?还是她武功不好。真是的,亏得大师兄发现得早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呢。
南宫晴缘看了南宫晴阳一眼,冷淡的吐出两个字:“多事!”
“啊,我多事,你个没良心的。我还不是为你好。我多事?我多事,那我就等着看你走火入魔,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南宫晴阳又在开始哇哇大叫。岛上就这么缺乌鸦吗?他干吗一直学?奇怪的人!不能理解。
“哎呀,大师兄,你别叫了,很难听的,太破坏你的地位了。怎么说你也是‘大’师兄啊,不要自毁形象好不好。”南宫心晴“安抚”着大师兄,“二师兄,对不起,我武功太差了,没有发现你的不适,以后,你晚上不要来了,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吧。好吗?”
“不用!”好坚决啊!
“什么不用!你找扁啊!听我的,你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南宫晴阳终于拿出他身为老大的威严,冷眼瞪着南宫晴缘。突然间身上散发出一种威严,因不多见,故显得格外迫人!
“不用!”南宫晴缘看南宫晴阳一眼,多事!
“我是老大听我的。”南宫晴阳斩钉截铁的说道,接着又换了一副揶揄的表情,“老二,我知道你关心心晴,但是,不要忘了,还有我!”
啊?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
“今天我和心晴睡,这下你放心了吧。”南宫晴阳面色一正,“而且你的身体你自己知道,对吧,老二?”
两个男人就在那里互相的对视着。最后,南宫晴缘点了点头:“好!”
喂,这什么跟什么,完全不管她的感受。
“不用了,你们谁都不用来了。我自己能行的,这么多年都没事的,真的,你们不要来了。我不想你们为我冒险。”
“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南宫晴阳回头瞪她一眼。小丫头瞎多什么嘴,不知道自己身体是怎么的?!
“喂,你没搞错吧,怎么会没我的事,毕竟……”南宫心晴想说毕竟这太危险了。
“毕竟我们是你的师兄,不是吗,心晴?”南宫晴阳接下南宫心晴未说完的话。
她无语……
两位师兄看她的眼神,她至今都无法忘记,那么的坚定,那么的决绝,有着太多她无法描述的爱与暖意……这就是她的两位师兄……
夜——
“来,把被子盖好。”南宫晴阳爬上南宫心晴的床,拉过被子。
南宫心晴轻笑着,大师兄的姿势……
“笑什么?”南宫晴阳不解的道,他说什么了,有这么好笑?
“大、大师兄,你……”南宫心晴在考虑要不要说。
“什么?”
决定了,做人还是诚实点的好。“你爬的姿势真像、像狗!”
厄?南宫晴阳脸上一僵:“再说一遍,好‘师弟’!”
“我什么也没说!”南宫心晴一拉棉被,把头埋在里面,闷笑着。
南宫晴阳把被拉低,把南宫心晴的头露出来:“想闷死?我帮你,不用这么麻烦!”
南宫心晴乖巧的点头:“知道了。”
“睡会儿。”南宫晴阳侧身躺好,看了看天色,又帮南宫心晴把被角掖了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