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熟悉的感觉把南宫心晴从睡梦中拉回现实,凌晨两点了。转过身想抱抱安,没成想看到的是一双神采熠熠的双眸,果然温志安早她一步醒来,修长有力的手臂把她轻轻的搂在怀中。
好暖……在温志安的怀里就是能莫名的让她烦躁的心安定下来……贪婪的吸取温志安身上那温和的气息。
“安,我最近要出去一趟。”
“恩,好的。自己小心点,快过年了,外面很乱。”温志安平静的说。
“知道了,放心吧。”玩着温志安的手指,在安的掌心轻轻地划着一个个圆圈。
又踏上熟悉的土地,呼吸着每每午夜梦回时眷恋的气息。好久都没有回来,有一年了吧。嘿嘿,没有办法啊,要生孩子。不知道师兄弟他们知道了会不会骂她?不管呢,她才不怕,切,他们自己美美的一直睡,让她自己一个人那么辛苦,他们还敢好意思骂,看她不扁他们!
“王!”宇文,宇拓早已在门口恭候多时了。
“嗨,好啊……”南宫心晴拍拍宇拓的肩,“好想你们。”
宇拓也笑着抱抱南宫心晴。咳,不是不理宇文,而是,他天生不喜欢和人多说话,当然她要尊重宇文的生活习惯喽。真是搞不懂,宇文,宇拓是双胞胎,他们的脾气秉性怎么会这么的相差十万八千里?怪哉!
“王。您一年都没有和我们联系,是不是有什么麻烦?”宇拓边走边说。
麻烦?也算有,照顾孩子毕竟是很麻烦的!
“他们怎么样了?”南宫心晴越接近她和师兄弟们的卧房心中越发的不安。一年了,一年都没有回来,不知道他们的进展如何?
“少爷们……”宇拓说着推开房门,“王,请。”
南宫心晴挥挥手,宇文,宇拓悄声的退下。
一年了,一年的时光并没有在这间卧房之中留下任何的痕迹,房中央是她们从小睡到大的那张舒适的卧床,厚厚的床幔依旧沉沉的垂着,空气中当初洒下的药粉依旧浓烈如初。他们、他们也太可恨了吧。都这么多年了还不醒,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南宫心晴轻轻的握住床柱上的垂幔,缓缓的拉下,厚厚的,沉重的床幔一层层轻缓的掀起。先是厚厚的棉幔,再是光洁的丝幔,最后,是轻轻薄薄的纱幔,重重的幔布,在她眼前一层层的分开,心也随之一层层的下沉。他们、他们、还是没有苏醒。
蹲在床边,凝视着三人苍白的面容,均匀而又微弱的呼吸,心,好痛,好痛……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不醒呢?睡觉就这么好玩吗?还是,你们在作美梦啊?醒醒好不好!不要再睡个不停了,你们已经睡了好些年。还没有睡够吗?臭大师兄,不睡了啊,这样吧,只要你不睡,我就把我这几年赚的钱都给你好不好,我再也不和你抢钱了。你说好不好啊?二师兄,你怎么也这么贪睡呢?你这么有魅力,这么有风度,这么严肃的一个人,怎么可以把宝贵的时光都浪费在睡眠上呢?醒啦,不要睡啦,喏,大不了你醒了,我再也不偷拿你宝石,好不好,反正我现在也有钱,我有一家公司啊,经营得还不错,我现在可以还给你以前我偷你的宝石钱,你不想要吗?快醒啊……还有你,死小师弟,现在虽说是冬天,但是你的冬眠也太久了吧。马上,赶快给我从床上起来,再不起来看我怎么修理你!起啊!”
喃喃自语,这么多年来,对着他们不停的诉说已经成了她的习惯。而今天也和以往一样,回答南宫心晴的依旧是他们始终不变的沉默。
“可恨!你们还不起来是吧。不要以为我脾气好哦,我可真打你们了。我打啦!”南宫心晴猛地把握得紧紧的拳头举高,想狠狠地捶死他们。可是,明明已经高高举起的拳,却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唉……轻轻的叹口气,拳头缓缓的舒展开,轻柔的抚mo着大师兄的脸颊,“算了,看在你们以前对我不错的份上,今天就饶你们一次吧。看,我对你们多好啊,你们还不赶快感恩图报,立马给我醒过来,再不醒,你们可就太对不起我了。”
把大师兄的手紧紧的握住,感受着淡淡的体温,脑海中儿时的画面不时的闪现,泪,那么不受控制的滴落了……不想抹去,就让它那么肆意的流吧。感情不能总是憋在心里,都要有一个出口的。
“又把我的衣服弄脏了,很贵的,要赔啊……”好虚弱苍白无力的声音,可在南宫心晴听来无异于一针强心剂。
不可置信的看着安然躺在床上的师兄弟,大师兄正睁着他那双狡黠的眼眸凝视着她,而二师兄,小师弟也在温和的注视着。
“你……你们……你们醒了?”她当时的样子一定呆极了,不然怎么会惹的大师兄一脸的嘲弄表情,“唉……我看你的脑子是出了点问题,你认为我睡着还能跟你说话吗?难不成你以为我这是在说梦话?”
“太好了,太好了。你们,你们终于醒了。”南宫心晴高兴得手舞足蹈,猛地冲到门边,咣的一脚把门踹开,“宇文、宇拓,他们醒了,他们醒了。”欢呼的扑到宇拓的身上,“醒了,醒了。太好了、太好了、终于……终于……我终于等到他们醒了……”
宇拓好笑的把南宫心晴从他身上拉开,“王,少爷们前天已经醒了,只是,我们一直在忙着帮他们恢复身体,所以才没有通知您。”
啊?什么意思?南宫心晴很白痴的看着宇拓。
“咳,宇拓,你的意思是我亲爱的师兄弟,在我没来的前天已经清醒过来了?”她虚心的向宇拓求证着。
当宇拓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后,南宫心晴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好样的,不错嘛,胆大了,敢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