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我也是不久前从师父那里听到一切。而还没有什么准备的时候,二师伯和五师伯就来岛了。结果……恩,很惨。”南宫心晴看一眼笑吟吟的裴宜凡接着道,“所以,我这次出岛就是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好解决本门的事。大家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你是想我帮忙?”裴宜凡笑着道。
“您可以吗?”南宫心晴问得小心翼翼。
“就算让我帮忙,你总也要告诉我,要怎么帮,不是吗?”
“我是想,大家好好谈谈,反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何不都放下,各自好好的过日子。都是同门中人,又何必……”还没等南宫心晴说完,就被裴宜凡打断了。
“这是六师兄的意思吗?”
“我想师父也是这么想的。”南宫心晴认真的看着裴宜凡。
裴宜凡沉吟了一会儿:“这样吧,你先住下来,我好好想想再答复你。”
看了一眼南宫心晴裴宜凡心中冷笑着,好好谈谈?都放下?她以为她活在童话世界里吗?
真是自不量力的小丫头!
她真没有看错,小师叔真的是个好人。于是她就住了下来,小师叔一直没有给她答复,三天了,三天都没有给她答复。每当她想问的时候,小师叔都是看似不漫不经心的岔开话题,她不懂,小师叔到底在想什么。
所以,到了第四天,南宫心晴再也忍不住了。
“师叔,您到底想得怎么样?能否尽快的给我一个答复?”真的很急,她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恩……”裴宜凡看看南宫心晴,“好吧,晚上告诉你。”
晚上啊,唉,还要等一天,不过还好啦,总算是有答复了。等吧……
“师叔,那件事……”
“先吃饭,马上我就能回答你。”裴宜凡接口道。
“恩。”南宫心晴低着头,快速的吃着饭。
“师叔,我吃完了。”南宫心晴放下碗筷,看着裴宜凡。
“哦?这么快?”裴宜凡突然笑得很暧mei。
“师叔,您能帮我……”话还没说完,霍地,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幽幽转醒时,模糊的双眼对上洁白的天花板,全身酸痛。
怎么了?小师叔到底要干什么?!
一掀被子猛地起身,霍地,身上一阵凉意。
一低头,竟然、竟然是全身未着寸缕?!
轰的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傻傻的……还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裴宜凡像只幽灵似的飘了进来,看着南宫心晴笑得森然。
“你、你干了什么?”
裴宜凡依旧是笑,望着南宫心晴的紧张笑得开心。
南宫心晴眯下了双眸:“这样很好玩吗?”
裴宜凡看了看她幽怨的道:“那时我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在屋后的空地上练功,那个男人就像刚才那些男人做的一样。他们怎么对你,那个男人就是怎么对我的。我没有他的武功高,我拼尽全力的喊救命,我知道,师父就在不远的前庭喝茶,可是,任凭我怎样呼救,就是不见师父的身影。你知道贞节对女孩子是多么重要吗?弱者就没有权利活下去吗?弱者就应该任人欺凌吗?你想让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你以为你是谁,你能化解得了这些仇恨?”
“你真的以为是岛上的一切是吸引我们不放的缘由?”裴宜凡看她一眼,“你太天真了,你师父显然没有告诉你全部!”
“当然,也有一些人是惦记着岛上的东西。但是更多的人,恐怕是像我一样,终身被怨恨缠身。”裴宜凡伸出手拍拍全身僵硬的南宫心晴,“你还太小。你懂什么?”
“你好好想想吧!”裴宜凡怪笑着走了。
南宫心晴一动不动的躺着,直到月落日升。
穿好衣服,下楼去找裴宜凡。
“要走吗?”裴宜凡看着自楼上下来的南宫心晴。
是错觉吗?怎么觉得她和昨天不一样了?身上有了一种迫人的气势。
“麻烦您,放出话去,现在本门的王是我——狮。”南宫心晴认真的看着她,“有什么事只管找我。”
裴宜凡不解的看着南宫心晴,半晌后才道:“你什么意思?”
她现在不是应该痛哭流涕,生不如死吗?
怎么会如此的镇定?!
“我不恨您!”南宫心晴道,“我可以理解那个对您的伤害有多大,我也可以理解您的心有多痛。但是,我也能理解师祖当时是多么的绝望,自己至爱之人惨死、天人永隔,那种无望是多么的压抑。”
“那就该把一切都发泄在我们身上?!”裴宜凡大叫着。
“不,我没有说师祖那么做是对的。”望着裴宜凡愤怒的双眸,“一个人的悲伤已经很不幸了,可因为自己的悲伤去伤害别人,那就是更大的悲哀。结束吧,让这一切都在我手中结束好不好?”
“你什么意思?”裴宜凡高声叫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
“师祖为了自己牺牲了你们,而你们也为了报复师祖把悲剧的种子延续了下去。如此,何时才是结尾?”南宫心晴看了看窗外,“师叔,我会活得很好,所以,你也能活得很好。这件事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都会过去的,时间真的会化解一切。”
裴宜凡沉默着。
她是真的高尚还是脑子有病?!
“想让自己幸福没有别的办法,既然阳光不眷顾你,那就要自己去追逐它!”南宫心晴慢步向房门走去,“师叔,我走了。如果您放过自己了,请答应我的请求,帮我放出话去,有什么事让他们来找狮!”打开门,淡淡的道,“师叔,保重!”说完,向屋外明媚的阳光走去。
“就是这样啦。”南宫心晴耸耸肩对着温志安笑得可爱。
“可是……”温志安蹙眉,他想起了他们的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