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功夫不错嘛,游刃有余,进退得当。气死她了。唔,真好,就知道她气得全身发热,有人给她降温啊——下雨了。天,什么天气嘛!真是倒霉到家了!
“等会儿。”南宫心晴向那帮人一摆手,看着温志安,“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温志安看看南宫心晴,沉默不语。
“不说话?!”南宫心晴笑道,当然是咬牙切齿的笑喽,“你怎么可以这样?”
突然,头一疼,雨里夹杂着冰雹,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地砸下来,一会儿地面就白花花的一层。
而她才不管这些,冰雹算什么,现在就是下刀子都不关她的事。她真正担心的是安,他、他怎么可以……
“说啊!”南宫心晴厉声道。
“我可没理由陪你们一起淋雨。”靳月走过来,他身后的人早就帮他撑好了雨伞。
“你想怎么样?”南宫心晴转头怒目瞪着他,讨厌,吵她跟安的谈话,真是活腻味了。再说了,早就有人给他打上伞了,他那叫哪门子的淋雨!
“交出来。”靳月冷冷的道。
“不可能。”
“你有胜算吗?”
“谁说没有?”一个懒懒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南宫晴峡!
“就是,你也太藐我们了吧?”南宫晴阳嬉笑着。
三个人撑着伞站在平台上,竟然不知是何时来的。
“都到齐了?”靳月笑道,“很好。”
“天色不早。”南宫晴缘淡淡的道。
所有人都一愣,不明白他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挑衅吗?
“就是,时间不早了。”南宫晴峡意味深长的看看天,冷冷的,突然又笑容满面,“怎么着,你也该请我们吃顿饭吧。”
她倒!有没有搞错!
“好。”靳月点头。
还好?!这个人也不太正常!天!她天天面对的都是什么样的精神患者啊!替自己默哀两分钟……
靳月身后一个人下去安排。
南宫心晴他们也下楼,到师兄弟订好的房间。
“去,洗个澡。里面有衣服。”南宫晴阳把南宫心晴推进浴室。
他们会不会扁她吧,没告诉他们又自己行动。可是,他们的身体还不行啊,怎么能冒险呢?唉,算了,先不想了。有什么事等处理完那帮人再说。
南宫心晴洗完澡出来,坐在床上擦着头发:“你们想怎么办?”
“看看再说。”南宫晴阳无所谓的耸耸肩。
“等安安洗完,我们一起去。”
南宫晴阳点点头。
等大家都准备好,南宫晴峡开门,靳月的手下早就在门口恭候多时,带路。
到了地方,大家依次落座。
“那我就不客气了。”南宫心晴开心的说着,西餐啊,还是在这种地方,想想也知道贵得离谱。不吃,那可是太亏了。
“请。”靳月道。
南宫晴峡拿起餐巾,仔细的擦拭着刀叉。
靳月看着南宫晴峡,干脆的道:“换。”
他身后人立刻过去帮南宫晴峡换了一副刀叉。
南宫晴峡拿起新换上来的刀叉,接着擦试着,仔仔细细的擦着。
“换!”靳月平静的道。
又换了一副刀叉。
第三副刀叉上桌,南宫晴峡依旧拿起来,细致小心的擦拭。
靳月微微的眯起眼睛,浅笑道:“你什么意思?”
“啊?”南宫晴峡很白痴的看着靳月,“我怎么了?”而后又无辜的看看周围。
靳月不说话,只是盯着南宫晴峡,双眸中似有两道冰剑直刺南宫晴峡的脸庞。
“干、干什么。”南宫晴峡怯怯的说着,手里还在擦着刀叉,“我又没怎么你。你干什么?”
靳月的目光转而注视南宫晴峡手中的刀叉。
“我、我、我有洁癖,这、这有什么问题吗?”南宫晴峡疑惑不解磕磕巴巴的道。
“那你擦完了吗?”靳月问道。
“哦。擦完了。”南宫晴峡嗫嚅着,“吃饭,吃饭。”低头不再说话,努力的吃着饭。
而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嘴角边轻轻的勾起一丝浅笑,浅浅的、淡淡的、若有若无,转瞬即逝,而眼神、那难掩的霸气是夺人魂魄,撼人心脾。
大家都安静的吃着,偶尔刀叉轻碰的声响,轻轻的激荡,回响在各人的心间,看似融洽的气氛,隐隐透彻着杀机。
最后一道菜大家都吃得很慢,似在有意拖延时间,衡量着对方。
“说吧,你想怎么样?”南宫晴阳放下刀叉,直接点明主题。
靳月笑着:“你会不知道?”
“少给我来这套。”南宫晴阳瞥他一眼,“那是不可能给你的。你想怎么样,划道儿吧。”
“老规矩。”靳月抿口酒。
“好。”南宫晴阳答应的到是痛快。
大师兄没搞错吧,打,他们哪里有胜算啊。
“谁先?”南宫晴缘淡淡的道。
靳月笑着,手一摆。他身后一个人站了出来。
南宫晴缘起身,两人走到边上,突然同时出手,身形未动,而早已过了几十招,或点或抓、或挡或隔、或劈或削,招招致命、招招变化无穷,真是出手快如电,让人眼花缭乱。
全是掌上功夫,看似不动的下盘,其实最是辛苦,手上过招最考验下盘根基。
霍地,缤纷的招式静止不动,南宫晴缘脸色苍白,看对方一眼,回来坐下。
南宫晴峡看南宫晴缘一眼,想说话,被南宫晴缘一瞪,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我也要比,我也要比。”南宫晴峡天真无邪的挥着手嚷道,“哪个、哪个要跟我比?”满脸的期待。
靳月身后闪出一人:“请赐教。”
“哎呀,赐教就不敢当了。”南宫晴峡嬉笑着,“也就是帮你指点指点嘛。”
气死人不带偿命啊。厚脸皮!
那人涵养真是好,并不计较,二人急急的交上了手,好短暂的交手,只三下,利落的三下,就脆生生的结束了。
南宫晴峡一抱拳:“多谢。”
回到桌边坐下,对南宫心晴尴尬的一笑,她白他一眼,这个大白痴,就知道说大话,输了不是更丢人,真不知他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