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的老婆也真是品位低下,连一条狗都收留。”丘锡鸣冷笑着嘲讽道。
“我老婆收留的不仅仅是一条狗,就算师父您流浪了,我老婆也会收留的。”温志安笑着。
“你!”丘锡鸣怒气的脸霍地大笑,“现在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是你老婆教导有方吗?”
“她常常教导我说,对付什么东西就要用什么工具。”想到南宫心晴温志安笑得温柔。
丘锡鸣的手在身后握成了拳,紧了紧又放松:“你老婆竟然没有看出来你不是车祸?”
“怎么可能没看出来。”温志安好笑的道,“那么拙劣的现场伪装怎么会看不出来?”
“哦?”
“只是我老婆不在意那些罢了。”
“不在意?”
温志安一笑:“算了,师父,您还是别想了。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心不同,又怎么可能有共通处?
“言归正传,您从此离开,不要再出现。”温志安笑着道,虽然脸上是淡淡的笑意,可话中的冰冷是那么的砭人肌肤。
丘锡鸣仰天长笑着,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凭什么说出如此大话?!”
温志安左脚向后微微侧了半步,身体稍转脸上的笑意加深。
丘锡鸣冷笑着:“想跟我打?好徒弟,你别忘了,你的一身功夫是谁教的!”
“似乎自古流传这么一句‘青出于蓝’,今天我想验证一下。”
“你?!”丘锡鸣不屑的上下打量着温志安,“还不配!”一击掌,院门一开,温志安的大师兄闪身出来,恭敬的道:“师父。”
“去教教你的师弟,什么是为人徒的本分。”
大师兄走到温志安面前有些为难的道:“师弟,你怎么可以和师父动手?”
“师父?他有把我们当他的徒弟吗?”温志安看着自己的大师兄。从小到大,大师兄是最疼他的,冷硬如石子的馍大师兄都会偷偷的留下多半块在午夜师父睡熟时悄悄的塞给他,就是怕他吃不饱,反倒是大师兄自己总是因为饿肚子练功力不从心而被师父责罚。
他多次拒绝大师兄的好意,可大师兄总是生气的转身不再理他,直到他吃下,大师兄才会开心的笑起来。
对着他敬爱的大师兄他怎么出得了手?
“他毕竟是我们的师父。”大师兄道,“把我们养大成人,这份恩情不得不报。”
温志安看着大师兄摇了摇头:“那师兄,对不起了。”
霍地出手直逼大师兄的面门,大师兄头一侧还没有什么下一步动作时,突然身子一震顿时全身麻痹。温志安上前长臂一伸,把大师兄即将倾倒的身体接住,扶到一旁。
面对着大师兄的眼神,温志安道:“大师兄,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要插手。”说罢起身,转过去看着丘锡鸣。
“哈哈哈……这么下流的手法也被你用出来?好徒弟,你真是越来越长进了!”
“那也是师父教导的好。”温志安向前走着,“您还是别说什么废话,现在可以开始了吧?没有人能再阻止我们了。”
霍地灵光一闪,丘锡鸣道:“其他人是你调开的?”
“您说呢?”温志安笑着,现在醒悟是不是太晚了?
“故意制造针对我的事件,让我把其他的徒弟都派出去。高明!”丘锡鸣咬牙道。
温志安笑道:“只是为了能和您交上手,不得不这么做。一个不入流的小把戏,见笑。”
“你?!就凭你可以杀了我吗?”丘锡鸣鄙夷的道。
“不太清楚,一会儿试过就知道了!”
“口气不小,那你上次怎么不出手?”丘锡鸣冷笑着,这么几年就可以胜过他吗?白日做梦!
“上次?!”温志安站在那里轻轻的笑,笑容是如此的轻柔好似清风抚过水面,“上次是一个机会。”
“什么?”丘锡鸣皱眉道。
“一个给你杀我的机会。”温志安云淡风轻的道,“无论如何,你是我师父,所以……”温志安看他一眼笑着,“给你了一个机会,一个你可以杀我的机会。我把命交给你处置。而你却放弃了。”看了眼脸色微变的丘锡鸣接着道,“你也许是想试试狮的反映好走你下一步的棋,不知是你的失策还是我的幸运。”耸了耸肩,“现在我们谁都不欠谁的。”
“好!好一个心思歹毒的徒弟!”丘锡鸣阴骘的瞪着温志安。
“过奖,自认还没有得到师父的真传!”温志安“谦虚”的道。
话音未落,劲风扑面而至,温志安身一侧本该后退的应招,却不退反进。
和一个从小把自己教到大的师父交手就是有这么一个坏处,你的前招后招,他都是了如指掌。所以任凭温志安怎么变招用招,丘锡鸣都能一一化解,同样的丘锡鸣的招式在温志安这里依旧起不到什么作用。
一场很沉闷的比武,一场不像是厮杀的厮杀。
丘锡鸣一掌拍过来,温志安不避不闪空门大开手下的招式竟然都不变。两掌一起拍上,两人同时闷哼一声各自退开几步。
“你想同归于尽?!”丘锡鸣站直身体怒瞪着温志安。
温志安一哼,并不答话,期身上前。
此时,两人的对峙有了变化,丘锡鸣在拼命的躲,温志安在不要命的以招换招。
“你疯了?!”丘锡鸣怒吼着。
温志安是充耳不闻。
如此下去的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
突然,一只手搭在温志安的肩上向后一带,轻轻松松的把温志安扔到了后面。
“你?”温志安看清了来人惊愕的道。
“回家。”靳月冷冷的道。
“你别插手。”事情要他自己来解决。
靳月看温志安一眼:“她认我是兄长,你不认吗?”他知道温志安能明白他口中的她是谁。
温志安沉默了,点了点头:“多谢。”转身离开。
“离开。”温志安走后,靳月回身对着丘锡鸣道。
“你又是谁?”丘锡鸣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竟然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