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他们师兄弟几个就跟师父练练功、学学这儿、学学那儿,晚饭后,没事的时候就会爬到斜斜的屋顶上四个人并排的躺在那,一边数着星星一边闲聊。
“大师兄,今天师父真讨厌,什么态度嘛,我不就是随便把几种药材混在一起了,看他那张脸,那个黑,干什么啊?仗着是师父就给我摆脸子看,讨厌!”南宫心晴抱怨着。哪有这么当师父的,真没教养!
“行了吧,你。要不是师父及时赶到,你现在还能这么自在的埋怨,早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正挖坑埋你呢。”南宫晴阳斜睇她一眼。自己的命也要玩吗?怎么比男孩子还皮?老大难当啊!呜……为什么他要是老大?师父偏心!
“喂,有没有搞错。是师父说的学医术要有创新,要有建设性,要大胆尝试。我还不是听师父的教诲,这也错?”她可太委屈了。南宫心晴忿忿不平,她可是在听师父的话啊,这也有错?
“师兄,你的精神可嘉,但是,你是不是在每次研究新的药品的时候,麻烦您把您用的草药的名字稍微的费力的记一下,好不好。不要每次你都中毒倒地了,我们还在猜你用的到底是什么药,这样,救你很累的。体谅体谅我们啊。”南宫晴峡再也听不下去坐起身来看着南宫心晴,指出她的“伟大壮举”。
“你没事吧。你们瞎混药的时候凭什么我就要知道怎么救你们,一到我这儿,我还要记什么鬼药名。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记这种东西了。药,只要是会用不就好了,干吗还要费那么多的精力记那个该死的药名?”南宫心晴双手交叉的枕在脑后,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南宫晴峡指着她,气急败坏的道:“你、你、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懒的人。这你也懒,早晚你得懒死。”
喂,咒她啊。南宫心晴刚要臭骂他一顿,南宫晴阳好心的先开了口:“怎么这么说你师兄?他那是在帮你,帮你提高你对药品的认知和临场的应变能力。”
“就是啊,就是。看还是大师兄了解我,师弟啊,你看我对你多么的用心良苦。感谢我吧。”南宫心晴极力附和的点头,她好像天使哦,她怎么这么体贴呢?唉,人好就是没办法!真是嫉妒师兄弟啊,能有她这么好的人陪伴他们!
“少来这套。这么多年师兄弟,我要再被你骗,我就真是白痴了。”南宫晴峡不屑的一甩头。
“行了,这有什么好争的。这么美的月色都被你们破坏了。”南宫晴阳不耐烦的道。到底是来赏月的,还是来开辩论会的?
今晚的月色确实很好,黝黑深邃的苍穹,一轮明月浮在半空,月晕柔柔的拢着,月色看起来朦朦胧胧的。在这漆黑的幕布上撒满了银光闪闪的碎星,越发衬托月的弥蒙的韵味。
好舒服,躺在这样和谐的自然中,身心仿佛以被那淡淡的光影所洗涤,整个人都觉得轻松起来。深深的吸进一口气,带着清新的花草香,涩涩的海水味,缓缓的进入体内,在五脏六腑中徐徐流动,再轻轻呼出,呼,真舒服,没有想到呼吸竟会如此的快乐。
望着漫天的星辰,南宫心晴突然道:“诶,你们看,这么多密密麻麻的星星像不像一个人吃了什么过敏,身上起了好多的疙瘩。”三个人仍在默默的欣赏着美丽的夜景,听了南宫心晴的话,霍地齐刷刷坐起身,使劲地搓着各自的胳膊。
“亏你想得出!”南宫晴阳投给南宫心晴一个“赞许”的眼神。抬头看了看夜空,厄、确实很像。厄,好像吐,他决定了,至少三个月不要在晚上抬头!
“你就不能不破坏气氛,安安静静的待会儿。”南宫晴峡狠命地搓着自己的胳膊,都快搓掉一层皮了。偷偷的瞄了眼“美丽、璀璨”的夜景,她怎么想的?服了!
南宫晴缘翻身提气轻飘飘的落地,回房。南宫晴阳和南宫晴峡随后也快速的着地,回房。
她、她、她说什么了,她!真是的,她不就是想象力丰富了一点吗?至于的吗?
可是,她形容的不像吗?
南宫心晴又抬头看了看夜空,是很像啊?他们怎么了?莫名其妙的!
不过从那以后,他们几个在要是去哪里看风景就一定会给南宫心晴准备好多的零食,她懂他们的意思,不就是要她多吃少开口嘛!切,还不是他们的承受能力有限,这能怨她吗?
这个岛真的很大,除了飞禽走兽,就他们们这六个人,不过,可以一点也不觉得空旷寂静。嘿嘿,还不是他们四个都很爱闹,师父总是被他们气得七窍生烟,脸红脖子粗的。这能怪谁,当师父的先不正经,你能指望徒弟怎么样吗?没听说过吗?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们也不能只学武功,要加强一些知识。”难得的崇天云正经的关心徒弟们的心灵健康。不过,这是不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徒弟越来越无法无天不把他放在眼里,所以要教教他们传统国学?不过,那些东西对他们有用吗?值得怀疑!
崇天云带他们穿过层层走廊到了书房,一脸自豪的指着满屋的书籍:“这就是书阁,怎么样,不错吧。”
是很不错啦,高高挑起的房梁,宽敞的大厅,各种书籍分门别类的放在一个个房间里,可谓是应有尽有。外面图书馆、藏书阁有的,他们这里绝对不缺,外面没有的,这里也是一应俱全。
“来,你们可以从这里看起,慢慢看,不着急,要爱惜书,知道吗?”崇天云慎重的交代他们。
“师父这个……这个,我们也要看吗?”南宫心晴不可思议的拿起一卷书,当然是卷的,竹简啊。
“这个嘛。”崇天云接过来看了看,“这个你们可以忽略不记。”说完,随手往后一扔。可怜的宝贝竹简,就这么投到温柔的大地怀抱里了,而且还是那个告诉他们要“爱惜”书的人干的,是不是它更悲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