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大师兄二师兄呢?”
“都伤得很奇怪。表面看好像很普通,可伤的位置互相都有牵扯,不知从哪里入手。”宇拓道,“不敢贸然尝试。”
“现在你们只要保证他们的生命气息在就可以。”南宫心晴道,“他们的伤再慢慢想办法。”突兀的笑了下,“只要他们还有口气在,就有醒的希望。”笑容下掩藏的是深深的无奈与心伤。
宇拓拍了拍南宫心晴的肩想安抚她一下。
南宫心晴抬起头对上宇拓的双眸,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自己太让宇文宇拓操心了。
“累了,我去睡了。”南宫心晴起身伸了个懒腰,就要离开,快到门口时突然转身,“我明天去药谷,想在那儿待几天,你们别担心。”
宇文微微垂下眼眸:“好,晚安。”
“小丫头勤快得过头了吧?”宇拓看着关闭的房门道。
宇文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笨丫头!”宇拓低声咒骂道,随后,起身、回房、睡觉。
南宫心晴抱膝坐在一团团违反季节规律盛开得分外妖娆的紫色碎花群中,苍绿的厚叶挂蹭着南宫心晴垂落在肩头的长发。
南宫心晴轻轻的捏起一根枝叶,放在鼻下闻了闻,手一松,枝条随即弹回。
兀自叹了口气:“要怎么治他们?”
驻留在峡谷中的秋风包裹起这沉重的无奈,左突右撞,遍寻不到出口。
向后一仰,双手交叠在脑后,躺在干冷的土地上,药谷中带刺的植物难得的尝到新鲜的血液。
南宫心晴丝毫不在意,仅仅几棵带毒的小草,能把她如何?
多年与药物为伍,本身自己所中多年的毒再加上调理时吸收的药物,她、早已是百毒不侵。可、讽刺的事,身体里的毒一直无法化解。
也可以说是身体里的毒高过任何毒素,即给她带来痛苦,也在保护她不被外毒所侵扰。
眼前白云洗过蓝天,耳边细微的鸟鸣,挺好的景致,她怎么就是提不起精神?
淡淡的一笑,心、老了吧?
兀自对着天空傻笑半晌,霍地,伸出手,拍拍自己的额头:“怎么回事呢。在这儿浪费时间。大白痴!”
利落的起身,认真的研究起药谷的花草。
大自然的宝库,应该会给她启迪。
“三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宇拓像只受困的孤狼,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她有分寸。”宇文也不自觉的望了望门口。
“就是因为有分寸才可恨!”宇拓低咒着,“这么点的小屁孩儿,要什么分寸?!”
宇文笑了笑,没答话。这些、他们能控制得了吗?只能尽他们的所能协助她。
“我回来了。”欢快的声音带着快乐的人闯进来。
“我好想你们哦。”南宫心晴把包袱一放,喜笑颜开的道,“饭好了吗?”
“你、是想我们还是想饭?”宇拓不善的眯着眼道。
“都一样啦,都一样。”南宫心晴嘿嘿的笑着,安抚的拍拍宇拓的胳膊。
“有进展?”宇文看着南宫心晴道。
南宫心晴很给面子的干脆答道:“没有。”
“没有你开心个什么劲儿?”宇拓无奈的揉揉自己的额头,是他疯了?还是她脑子有病?
“就因为没有才开心呢。”南宫心晴笑道,“没发现并不是代表没希望啊。”打开她带回来的包袱,“看,我把所有的药草都带回来了点儿,慢慢研究呗。”
“慢慢研究?”宇文看看她,“你不回去了?”
“不是。”南宫心晴把包袱系好,“这些我带走,一边找师父一边再研究,互不影响。”
“你就傻乐吧!”宇拓嘟囔着去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来。
南宫心晴呵呵的傻笑着。是的,她要开心,不然,身边的人会更不开心。
“我再休息一天,明天晚上就帮师兄弟他们运功。”南宫心晴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道。
“需要我们协助吗?”宇文道,上次出了那个大事件,就是她自己料理的三位少爷,他们回来后,看到她很虚脱。
“应该不用了吧。”南宫心晴歪着头想了想。
“什么叫‘应该’?”宇拓咬牙道。
南宫心晴嘿嘿的陪着笑脸:“我这一年根本就没任何事情,身体也很好。他们……”顿了顿,“我自己就能搞定。”
“我们在屋外。”宇文简洁的道,“王,几天来太劳累,去休息吧。”
南宫心晴撇撇嘴,心里微微一震,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起身,回房。
“一年了,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宇拓躺在自己的卧房里瞪着天花板。
“她自己说的。”宇文擦着刚刚洗过的头发。
宇拓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看着宇文:“我观察她的步伐、动作、呼吸。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不像是受了什么伤。”皱了皱眉,“难道这一年她就真的没碰到过同门?”
“也许……”宇文把毛巾一扔,倒了杯茶,“是她故意避开。”
“恩,太有可能了。”宇拓点了点头,突的咬牙道,“我怎么这么讨厌她的‘有分寸’?”
宇文笑了笑:“没有分寸就没有命。现在实力不够,自然要避开门里人。”
“你看看她啊!越来越不象话了!”宇拓气愤的低吼着,“什么叫‘我自己就能搞定’?”重重的一捶床,“摆明就是想自己医治三位少爷。”
“还用你说,傻子都听得出来。”宇文一口饮尽杯中的茶,“咱们一直没有找到方法,她、不想让我们太辛苦。”
“她不是人啊?!一面找师父一面对付门里的人,还要研究出医治的方法。”宇拓瞪着宇文、杀气腾腾。
“咳、咳……”宇文一口茶水卡在喉咙,止不住的咳嗽着,勉强压抑住,才道,“我没惹你,罪魁祸首不在咱们的卧房。杀人请出门左转。”南宫心晴的卧房在那个方向。
“不过,她有时的‘有分寸’也挺可爱。”宇拓收敛了他的暴戾之气,“至少她允许有人在屋外接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