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定,莺悦不知从哪变出两罐饮料,随手扔给廖梓辕一罐后,就坐在地板上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半晌后,旋转着手中的空罐子,对一旁的人说:
“廖梓辕,我们谈谈吧。”
望着莺悦的侧脸,廖梓辕猛灌了一口后,没好气的说:
“谈什么?难道女王现在就要给我分配工作了?”
手中的空罐子因为旋转过快脱离了掌控,一个优美的弧线后,哐当一声落在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莺悦拍了拍手,站起来,说: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是在发泄吧?”
虽然是疑问,却让人听出十足的肯定。没有否认,郁闷的说:
“连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真是让人很有挫败感。”
无视于寥梓辕的抱怨,莺悦继续自顾自说自己的:
“因为家里吧?显赫家庭出生的孩子未必就幸福,虽然表面上挺风光的。”
“你又知道什么?”
“猜的,只不过想进一步证实一下。”
“听说女王的家庭也不错,你幸福吗?”
“幸福。因为我的家庭简单,人际也没有那么复杂。不像你,是富商和官员组合的家族。”
“你猜的没错,作为廖家的嫡孙,我身上背负了太多。无法反抗的时候,我就学会了用拳脚来发泄,虽然这种做法很懦弱。”
“我能理解。”
“这种错综复杂的窒息感觉你不理解,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你的生活是单纯的。”
“在看到你两眼发红,一副要吃人的时候,我想我能理解你的痛不欲生。”
“你真是好肚量,好像能理解任何不可理解的事情。”
“理解万岁,你没听过吗?”
“感觉像是一句空话。”
“还是有很多人贯彻这句话的。你好似有些愤世嫉俗,这对于一个富家子弟来说,可是有一点让人难以想象啊。”
“也许贫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除了金钱和名利一无所有。”
“从现在开始,你除了金钱名利,还有莺悦我这个朋友。以后还会拥有更多,我保证。”
“你就那么肯定?”
“只要你敞开怀抱,就会拥有更多。因为我曾经也有过一段很迷茫的岁月。”
“难以想象。”
“安逸富足的生活过的久了,人也会疲惫厌倦的。”
“说的也是,我们都有一颗潜在的不安分的灵魂。”
“呵呵,说的好。”
“我可以假设一下吗?”
“什么?”
“因为你的搭档上官谦去了F大,所以拿我做替补。”
“错,上官谦是无人可以替代的,就像你也是无人可替代的一样。”
“这算是褒奖吗?”
“是的。在你来的时候,学生会调查过你。有趣的是,在外风评甚差劣迹斑斑的你,其实是个原则性很强,给自己留有底线的人。”
“觉得我不算是坏人,还是可以塑造的,是吗?”
“你还真是爱钻牛角尖。我的意思是,你很对我的口味,想收为己用。我有预感,我们会很合得来。”
“女人好似都特别相信自己的预感。”
“你没这种感觉吗?”
被莺悦逼视着,廖梓辕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算是有一些吧,不过给一个女人当手下,我怎么想都窝囊的慌。”
“你还真是大男人主义者啊。照你这么一说,英国的男人都别活了。”
“我说不过你,行了吧?只是发个牢骚,你至于那么顶我吗?”
“因为我发觉,这时候的你比较像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有朝气又可爱。”
大概是‘可爱’这个词范了某人的禁忌,反射的跳了起来,脸红脖子粗的说道:
“喂,说话小心点,不要以为自己是个女人,我就不打你了。”
无视于某人跳脚的糗样,莺悦慢慢悠悠的说:
“想打,那也要你打的过才行啊。再说了,我就觉得你现在的样子蛮可爱的,有问题吗?”
“啊!”
这时,一个途径跆拳道馆的学生被突然的一阵狼嚎声,吓得一个趔趄,然后左右环顾了一下,没人,再环顾了一下,还是没人,于是尖叫着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