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父老,吾等师姐弟四人,奉师命游走于列国而一会天下壮士英杰,素知吴越乃大师欧冶子与干将莫邪之所居之地,想必吴越既有天下无双之利剑,则其执剑之士也必众,则其善剑者必众,故来贵城,一会越之剑士,敬请诸位大家不吝赐教。”说话的正是静雅,而燕子、公孙远和刘子烈站在他身后,其余新人站在更后面一点。
这也正是今天早晨在队长马士英带着几个资深者走后,燕子与新人们商量出来的办法,因为勾践并未在公孙远面前表明身份,众人自然不好直接前往,只好想办法弄出动静来,好引起勾践的注意。于是,燕子、公孙远以及练过擒拿的刘子烈便充当了主要挑战者,而静雅因为曾经说过自己练过剑,也被算了进去,但明显几人并未想让其真的上场,而其余新人则只好充当其下人这一光荣职业,其中,商人是管家(也只能如此,毕竟人家身材在那呢),李娜做丫鬟(没办法,总不能是小姐吧),乐天和欧阳华专职小厮(貌似这家伙出场很少啊,呵呵,不好意思,总是忘记他啊)。
几个人在大街上呆了半天,竟然无人问津,静雅真的有点怀疑是否人们都聋了,但从周围人们好奇的目光,有明确的说明他们很正常。“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呢?”静雅有点蒙了。
“三公子,看来我们所料有误啊,名匠所出之地,未必就有高明的剑士啊,我们还是去楚国或者齐国去看看吧,毕竟大国人多,剑士也多啊。”乐天故意大声说到。
“外乡人,注意你的嘴巴。”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人们也纷纷围拢过来。“就是就是”人群里一阵议论。
“那位说话,不妨出来与我家公子斗上一斗。”乐天看了一眼人群说到。等了一会见没人出来应答,便又说道:“如果只是如此,想来方才小人所言不假了。”语气中多有轻蔑之意。
“那就让在下来领教一下诸位的剑术。”突然人群后方有人说话,前面的人向后回头,看到说话的人一身锦衣,立刻自发让出一条路来。
“在下柳恨吴,请问那位赐教。”一个锦衣剑士走了进来。
“那就由在下会一会你吧?”公孙远在燕子的示意下走上前来,“在下公孙远。”
看到两人要动手,周围的人立刻让开一个圈子,“请”,“请”两个人相对而立,相继说出一个请字,便各自抽出剑来凝神相向,当然公孙远手中的只是一般的剑,是早晨刚在街东的铁匠铺买来的。而巨阙则抱在欧阳华怀里。
只见那个锦衣剑士左手拳握胸前,右手握剑,脚下略分,可进可退,剑尖略向前上方,可攻可守。而公孙远则是右臂前伸、剑尖直指对方,左手拖后成剑指,双脚成歇步。那锦衣剑士见公孙远久不来攻,便踏前一步,同时右手手腕上扬,左手隐在身后,然后向前一跃,剑尖直刺公孙远心口。同时公孙远歇步变马步,然后往前疾走,肩膀一晃避开对手直刺,左手点向对手右手手腕,右手剑身竖起,挡在自己左手与对方长剑之间,转眼间两人互换位置,公孙远歇步剑指下前方,左手弯曲,剑指遥指对手,而锦衣剑士则剑身竖起,歇步,左手护在右手一边,脸上却有些难看。
再次前冲,两人身影不再像第一次那样一触即分,而是不停的环旋,阵阵长剑相撞之声盘桓在人们耳旁。
当两人身影分开,只见公孙远的长剑上出现了一条条裂痕,剑刃上也是好多缺口,“承让了。”说话的却是公孙远。“多谢手下留情。”等到锦衣剑士的肌肉放松下来,众人才发现,他的胸口、小腹等要害的衣服已经被划开了一条条裂缝,这才恍然大悟。
“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几个执戈武士分开人群走了进来,“为什么堵住道路?”为首一个锦衣中年人问道,话语中颇有些威严。
“哦,参见范大夫,是小人再和几位游历至我国的剑士比剑,不想却堵住了道路,请大人惩罚。”那个锦衣剑士看到武士后面的人连忙施礼解释。
“哦!不知胜负如何?”范大夫开口问锦衣剑士。
“小人无能,不能扬我王之威。”锦衣剑士低下了头。
“哦!”范大夫将目光转向静雅等人,“在下范蠡,,唐突各位壮士了。”
众人顿时有些发愣,新人们更是流露出仰慕之情。
“原来是范蠡大人,久仰大人大名,是我等冒犯了。”公孙远答道。
“各位可是为比剑而来?”原来范蠡早已打听清楚了来龙去脉。
“不错,我等随师学艺数年,师傅命我等下山一会天下剑士,借以磨练剑势、增长阅历。”公孙远答道。
“我越国剑士,大多不再军队,便在如恨吴般在王宫担任侍卫,几位不若先于在下府中歇息,明日我与大王去说,请大王下令,请各位与王宫卫士比剑,如何?”范蠡说到。
“如此,多谢大夫。”公孙远与后面几人商量了一下便答应了。
“那诸位请随我来。”说完,执戈武士分开人群向西走去,而静雅等人也跟在后面,锦衣剑士站在原地自言道,“看来我们又有一段时间要受苦了,不过,我倒想多受几次苦。哈哈。”说完转身向东走去。
“不知几位壮士如何称呼?”回到范蠡府中,分宾主落座后,有丫鬟奉上茶水,范蠡问道。
“在下公孙远,这是吾等师姐许文燕,二师弟刘子烈,小师弟柳静雅。”公孙远连忙介绍说。
“哦!”范蠡听到燕子一介女流竟然是众人之首,颇有些意外。“原来还有位女壮士。”
“范大夫过奖了,小女子只不过比众位师弟早跟随师傅几年,对于剑道并非很懂。”燕子说完抬起茶杯抿了一口。
“姑娘谦虚了,尊师既能教出如公孙壮士这等人物,自然不是凡人,名师之下又岂会有平庸之辈。”范蠡客气的说。
于是一个下午就在众人与范蠡的闲聊中度过了。
吃完晚餐,大家又聚到公孙远房中,其他人还没开口,刘子烈就一屁股坐在席子上,“真累啊。”
“你还累,坐在那里喝茶,我们可是站了半天呢?”李娜说道。
“那你去坐下试试,那个范蠡一直在打探我们的底细,我好几次都差点露出马脚。”刘子烈翻了个白眼对李娜说。
“我到宁愿去跟人斗心眼,哎呦,我的腰啊!”商人抱怨着。
“你回到主神空间该减肥了,”乐天说道。
“喂,”燕子喊了一下,然后走到门外看了看,“别在这里提起那里的情况。”
“哦,我忘了,被这里的人听到会扣分的。”乐天点点头。
“不止如此,如果你在规定时间内不能杀死听到消息的人,那你就等着被抹杀吧。”燕子又说出一条消息。
“回去什么都不要议论,做好自己的角色,一定要坚持,如果这样就受不了的话,就死去吧,不要再连累到别人。”燕子的语气很平静,但却让人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到杀意。
第二天,众人终于通过范蠡的介绍见到了勾践——越国的统治者——纯钧的主人。
当勾践看到公孙远的时候,快步走了上来,“原来是你啊壮士,寡人从恨吴和范大夫那里听到有人能打败他,便在想你们谁更厉害一些,没想到那人就是你,呵呵,怪不得恨吴不是对手。”
“谢谢您的赠剑,原来您就是这里的主人。”公孙远对勾践说道。
“大胆,竟然跟大王如此说话。”勾践后面的一个卫士喝道。
“算了,他们这些高人们一向如此洒脱的,不必如此。”勾践摆了摆手。
“那就多谢大王了,”公孙远说道。
“哦,大王,这几位是公孙先生的师姐弟,这位是公孙先生的师姐许文燕姑娘,这位是公孙先生的二师弟刘子烈,三师弟柳静雅。”范蠡向勾践介绍静雅几个人。
“噢,真是失礼了,只顾着和公孙先生说话,慢待了几位贵客,还望各位不要见怪。”勾践听到静雅几个是公孙远的师姐弟,尤其是听到那个看起来瘦弱的女子竟是公孙远的师姐的时候更是露出一丝惊讶。
“大王客气了,能够受到大王接见,已经是我等的荣幸,那里还敢见怪于大王呢?”燕子微笑的说道,表情里没有半丝的虚假。
“听说几位想跟我的卫士比试剑术?”勾践说,“可是以我所见,好像我越国确实找不到能与公孙先生这样高明的剑士啊。”
“也许大王您误会了,我们挑战各国的剑士,并非一定要对方高过我们或者与我等势均力敌,而是要通过与各个不同的对手比斗,从中学习各家之长,以此完善我们的剑术,所以不需要对手有多强的,贵国的剑士,说实话,已经是极强的剑士了,但是距剑师却还有者不小的距离,而我们也只是刚窥到剑师的门槛而已,这也是师傅让我们下山的原因之一。”燕子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勾践说到,“剑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