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亦无痕,水似无情,山之若起,林之隐匿;飞鸟舞空,游鱼戏水,猛兽卧岗,蛇虫伏地;乌云遮月星乍现,怒风如海浪滔天;化万象于一刃,融一息于乾坤。
与越国剑士斗剑之日已经过了几日,而队长马士英那里也传来消息,胜邪、工布已经明确就在风胡子于夫差手中,并未发现有威胁的人物,所以队长马士英决定在三天后同时夺剑,然后立刻向彼此接近,在吴越边境见面。静雅站在越王为几人准备的庭院里,一边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由想起剑诀,“自己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练剑了吧,师傅如果知道的话,恐怕又会气的开始骂人了吧。”想起师傅瞪着眼睛,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嘴里却是滔滔不绝的污言秽语,静雅嘴角微微向上翘起。
“有什么高兴的事吗?”公孙远刚从房间走出,就看到月下静雅脸上的表情。
“想起以前的一些事。”静雅回答,“眼光很好啊。”
“我可不是近视啊。”公孙远夸张的说道,“很少见吧?你究竟是做什么的呢?演员为了演戏而学的那些花拳绣腿可不会有你那样的效果,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的剑法是那种流派,可是就算是加上外国的一些流派也没有你那样的,真是奇怪。”
“总有些不为大多数人所知的东西存在于这世界上,就如同这里一样。”静雅模糊地回答说。
“你总算说出你的剑法不是演员学的花架子了。”公孙远好像很高兴。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的剑术是因为当演员而学的,我只是说自己学过剑术而已。”
“额,好像是这样的,早知道这样就跟你切磋一下了,哎,你的剑法到底是那个流派啊?”公孙远锲而不舍。
“你不知道有些东西不该问吗?”静雅有些惊讶的问公孙远。
“现代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什么门户之见啊。”公孙远有些奇怪的看着静雅。
“那你学的是什么剑法呢?可以告诉我吗?别拿你平常用的那些东西来敷衍我啊。”
“额,那还是算了,原来你也是那些家族的,怪不得我看不出你的剑法路数,估计也是随便弄出来糊弄人的。”看来公孙远这人在他们那个世界里不简单啊,还有他所谓的那些家族。静雅心里想着。
“既然大家都是那些地方出来的,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合作,一起活下去。”公孙远有些认真的对静雅说。
“只要你不阻止我的计划,合作没有问题。”静雅想都不想的说道。反正多个人多份力量,这个公孙远的实力还算可以,应该不会拖累自己。
“当然,但你也别阻碍我的计划,否则大家凭本事说话。”公孙远爽快的答应说。“好了,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有哥哥罩着你,除了那些资深者,没人可以欺负你的。”
“那你觉得,除了那些资深者以外,还有谁可以欺负到我呢?”静雅有些哭笑着推开公孙远搭在他肩上的胳膊。
“也是啊,你以后叫我阿远好了,我朋友都这么叫我。”
“可我还是觉得叫公孙比较顺口。”
“靠,随你了,你还要在这里站到上面时候,我可要回去睡了。”
“那你先去睡吧,我等会再睡。”
“兄弟吗?”看着公孙的背影,静雅喃喃自语,“不知道翔弟和妹妹怎么样了,如果映梅不死的话,现在自己应该已经是她的丈夫了吧,而翔弟和小妹也该结婚了吧。”想到映梅的死,静雅就变得沉默起来,再也没有了观月的心思,缓缓向房间走去。
三天的时间看起来很长,可实际却很短,在第三天的中午,燕子便打发刘子列带着几个新人以出城寻找擂台地址为名混出城去,准备马匹,否则以几个新人的体力,绝对逃不出越国的追杀。
但是当晚上行动的时候,公孙远突然发现自己的巨阙剑好像轻了些,于是拔出一看,竟然是一柄普通长剑,于是立刻找到燕子和静雅商量。
“什么!巨阙丢了,到底怎么回事?”燕子有些急切的问公孙远。
“我也不清楚,今天早晨因为和柳恨吴比剑,自然不能用巨阙,于是我把巨阙放在房中,不想刚才我提起巨阙时才发现重量有些轻,拔出剑时才发现剑已经被调换了。”公孙远快速的讲了自己发现剑被调换的经过。
“今天没有什么人来过啊。”静雅说道,“否则我就在你隔壁,不可能没有发现啊。”
“糟糕,是那些家伙,就是不知道是谁。”燕子突然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去把剑夺回来吗?”公孙远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静雅的脸色也有些发青。
“算了,照计划行事,他们一定不会再去计划的地点等我们了,所以我们除了夺剑以外还必须要去偷三匹马,”燕子咬了咬牙说道,“该死的,他们就是看准了我们现在没时间追他们才敢这么做的,到时候如果我们失败了,正好三个人,而我们成功了,则会吸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他们也可以安稳的度过剩余的几天,而且我们也不敢冒险放弃任务,没想到那几个人里面还有着所谓的智者啊。”
三人晚上悄悄溜出住处,燕子和公孙远向王宫方向奔去,而静雅自己则慢慢的向范蠡的府邸走去,他记得范蠡府上养着几匹好马,仓促之间只好借来用用了。
以他的功夫,进入范蠡府中自然轻松之极,几个腾跃之间,整个人毫无声息的穿墙越屋,不久便走到马厩处,那几匹马见有陌生人走进马厩,刚要长嘶出声,便被静雅阁空几缕真气点中哑穴。这才知道来人的厉害,随即,安稳下来。随后,静雅拿出追备好的破布,小心的包住马脚,然后牵起三匹马的缰绳,慢慢向范蠡府中后门走去。路上虽然有些意外的遇到些下人也被静雅一一点到,拖到隐蔽处。
出了范府,静雅放开包在马脚的破布,免得遇到路人引起疑心。然后牵着马想东门方向走去。刚在距东门不远处等了一会,就听见王宫方向隐隐有喊杀声传来,静雅立即翻身上马,然后走向城门。
“什么人,不知道晚上禁止出城吗,立刻下马。”守城士兵发现有人夜间骑马走向城们,立刻喝止。不料那人突然加速向城门奔来,立刻所有人冲向静雅,还有人边冲边大喊,以惊醒其他守军。此时,王宫方向才传来人喊马嘶之声,再说静雅,守门士兵刚冲到跟前,静雅的剑也滑出剑鞘,只几个轻点,士兵们咽喉处便射出一股血箭,尸体缓缓倒地,一双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依旧不敢相信这事实。但他们再也没有机会相信了,刺死几名守城士兵,前面已经无人阻挡,静雅暗运真气,长剑落下,再用手一推,城门缓缓打开,骑在马上,静雅向后回过头来,之见两个人影从远处本来,之一眨眼,燕子和公孙远便跑了过来,燕子手中还多拿着一把剑,看来是纯钧到手了。静雅招呼一声,两人飞身上马,三人刚出城门,城墙上便射下箭来,猝不及防之下,公孙远险些被箭射伤。三人只好一边拨打箭枝,一边伏在马上,快速冲了出去。不久,一群锦衣剑士也骑着马追了出来。
三人一路快马加鞭,拼命向吴越边境方向奔去,而锦衣剑士们也是紧追不舍,直追了七天七夜,才终因粮食不足而放弃了追击,(别问静雅他们为什么不会缺粮食,自己想)。但三人依旧不敢放松,依旧除了马匹累了,再抢马偷马外,一直胯不离鞍,星夜兼程,终于在约定时间感到了吴越边境,通过手表上的地图,三人找到了隐藏在一片竹林之中
的队长马士英四人。
“怎么就你们三个,其他人呢?”宋健问道。
“哎”燕子叹了口气,将几个新人偷走巨阙的事缓缓说了出来。
“怪不得你们这么狼狈呢。”胖子曾宁笑道。
“你们又不怎么样,”燕子看着几个资深者满身的尘土和伤痕说道。看来他们也是刚刚摆脱追兵到达这里,连衣服都没有换。
原来马士英他们在风胡子那里轻松拿到了工布,却在抢夺胜邪是出现了问题,与勾践整天将纯钧戴在身上(以前是巨阙)不同,胜邪一直被放在宫中,有大量卫士守护着,所以以几个资深者的实力想要抢出,也是极难。不过幸运的是,他们在抢夺工布时无意中从风胡子口中得知,鱼肠竟然没有被埋进越王墓中,而是赏给了太宰嚭。于是几个人夜探太宰府,将鱼肠抢了出来。谁知竟在离开城门时被守城官看出了工布,最后引得大批吴国剑士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