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燥的脸色剧变。
他的手下还算忠心,也不废话,直接纵马飞驰过来,数柄由精钢打造而成的骑兵长枪笔直刺向令东来,眼睛、喉咙、胸口、肋部、等等关键部位无一放过。仅仅这么一下,就显示出他们百里挑一的水准来。
然而,令东来仅仅是稍微的退一步,就轻松地闪避过所有的攻击。
也就是这一步,把所有的马贼精锐都惊住了。令东来明明就退了一小步而已,比那些经过特殊训练的世家小姐的小碎步还来得小,怎么就跨越了一丈的距离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缩地成尺”么?
不过令东来根本不会跟他们客气,身影有若一阵风,直接向这攻击而来的马贼精锐呼啸而去:
风蛇绕树!
这是蛇拳中的一招,最重一个“缠”字,不过在令东来的演绎下,特别是一甲子功力的演变下,凡是被其缠住的东西,无论是敌人的精钢长枪,还是敌人的大手,统统都被其绞得不成形状,即使是坚硬的钢铁和骨头也不例外。
一时间,惨叫声越来越盛。
一道灰白色的轨迹突然从人群中杀将出来,直刺令东来的喉咙。
如果是普通高手,绝对不知道这一刺的真正用意,但令东来打从一开始就不是普通的高手。将未竟全功的“风蛇绕树”强行回收,顺势而去,一记再简单不过的江湖把势——横扫千军就往那灰白色物体抽去。
嘣!
一个强劲的气爆响,震得周遭的马贼精锐耳膜生疼,而那灰白色物体也如气球一般爆炸开来,一条条白色丝线散落一地。
原来是毛燥的得意武器。
偷袭不成,反而丢了自己的得意武器,毛燥想也不想就转身飞退。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有侥幸之心,只希望自己那帮所谓的“属下”能帮自己逃过这一劫。
“没那么容易……”
令东来将马贼精锐新一波的攻击完全无视掉,直接一个飞刺就冲出了重围,一记直白无奇的大掌就这样印在毛燥的后背上。
一心只想自己逃跑的毛燥哪里想得到自己一帮精锐手下形同虚设,更想不到令东来的速度会快到如此境地,只觉得背后一震,自己的身体就飞抛开去,而他的意识也在双脚离地的时候完全消失。
嘣!
落地的是一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
为祸人间,手上沾满了鲜血,有“焦土千里”恶名的毛燥就这样完蛋了,有若儿戏般的完蛋了。这一切变得实在是突然,所带来的刺激也是最为直接的,所有幸存下来的马贼精锐不约而同地傻住了。
“废物!”
令东来冷漠地看了毛燥一眼,转向剩余的马贼。
连四大寇中排名第二的毛燥也不堪一击,剩余的几人,即使是出身魔门的老大曹应龙也强不到哪里去,这样怎能叫令东来提起兴趣呢。而四大寇这些年所掠夺下来的宝藏,对于令东来来说简直就是粪土,若不是这宝藏对于那些要成大业者的人还有大用,令东来真想不出这四大寇有什么生存价值。
“你们没跑是对的……”
既然介入了这事,那么令东来自然会把事情处理个妥当;而且之毛燥也曾说过再过半个月飞马牧场就是他们的了,相信四大寇和李密针对飞马牧场的阴谋正如火如荼地进行中。
无论是出于所谓的正义感,还是出于对那个有辈分奇高、有天下第一巧匠之称的鲁妙子的敬佩,抑或是出于对李密的报复,又或者是出于对商秀珣这个绝世美.女的慕名之心,令东来都有足够的理由协助飞马牧场渡过这一次难关。
那么有现成的礼物,令东来自然是不会浪费。
剩余的那十五个还能站着的马贼精锐,一个个都若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一动也不敢动。他们总算知道什么叫做绝对实力和绝对差距,所谓的人数优势,在令东来这种级别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令东来指着那三十多匹品相不凡的宝马,说:“我可以不杀你们,但你们必须将帮我这些宝马赶到飞马山庄,顺便为我印证一些说法。”
“哼!”
其中一个相貌粗旷的大汉刚一冷哼,未等他继续说下去,就有一道寒芒没入了他的喉咙里。
这一下,马贼精锐们都禁声了。
他们都知道令东来要他们背叛自己的老大,更知道令东来要把他们交给飞马牧场,但他们丝毫不敢有半分的怨言,毕竟不听话就是死,听话还有一线生机。
很快的,这些对马匹有充足认识的贼匪顺着令东来的指令,开始驾御起马匹,迅速向飞马牧场奔去。
………………………………
“来人止步!”
一个有点修为的武将以内力大喊道。不过他呐喊的同时,关上的飞马将士全部都进入攻击状态,以防令东来这群奇怪的人的偷袭。
在早些时候,二执事柳宗道带着满身的鲜血回来,就让关上的长胡须将领把心提到了顶点,现在更是来了一大群面目狰狞、满身血污的精锐骑兵,特别是领头的那一个人,他浑身那种看不透的气质更是让长胡须产生一种无力的颓废感,这怎能叫他们放心得下呢。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眼光比较毒辣的飞马战士在那长胡须将领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随后那长胡须的脸色就变得异常的复杂。顿了一下,长胡须对着令东来大声询问道:“敢问阁下是小宗师令东来?”
“正是。”
基本的礼貌令东来还是懂的,更何况这一次关系到自己以后与人说话的资本,令东来自然是要小心应付。
令东来一应,城关上马上起了喧哗。
那长胡须不愧是镇关将领,镇静得很,进一步询问道:“不知道阁下此来是要做买卖的?还是跟阁边的那群人有关。”
“都有。”
令东来明白长胡须的意思,补充解释道:“本人此次前来,是要与飞马牧场做一笔关于牧场生死存亡的大交易。至于这些人质,他们乃是四大寇里的流寇精锐,更是偷袭柳执事的罪魁祸首,算是本人的见面礼而已。”
长胡须听得是目瞪口呆。
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马上招呼士兵下去开关,但就在关卡重门刚刚打开的时候,一阵急剧的马蹄声响起来了。
来者正是飞马牧场的内奸——三执事陶叔盛。
这个陶叔盛是个高大的中年壮汉,长者一对山羊似的眼睛,相貌相当的突出,令东来一下子就任出来。只不过这个家伙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出现,并且没有其他高层陪伴,显然是冲着柳宗道安全回归的事情而来,看来事情不是令东来计划的那么顺利。
陶叔盛看到令东来的装扮,眼神急剧缩了起来,显然是知道了令东来的身份,但当他看到其他的人之后,眼神闪过一个骇人的光芒,恐怕他已经有了决断。
很快的,陶叔盛就引着近百名全副武装的飞马战士来到了令东来的跟前。
陶叔盛问道:“不知名满天下的小宗师要与我们飞马牧场做什么买卖呢?如果方便的话,就请在这里说明吧,我们飞马牧场是不轻易接纳外人的,特别是你身边的这群贼匪。”
果然,陶叔盛一撩拨,那些马贼精锐马上杀意大起,眼露凶光。只不过这一切平息得很快,令东来一个眼神就让马贼精锐都平歇下来,比羔羊还要老实。
令东来也知道这个陶叔盛是要阻止自己进去飞马牧场,阴笑着回道:“如果你能代表整个飞马牧场,又能保证这里的人不会泄露半点消息的话,本人就可以把这笔买卖的内容说出来。如果不行,就去请你们的商场主出来吧。”
“哼!”
这话虽然说得很不客气,但是事实。
被激得脸面发红的陶叔盛带着怒意耐心反驳道:“虽然鄙人不知道阁下与这些贼匪的关系,但这一次我们的二执事柳宗道被他们伏击是铁一般的事实,若不是看在阁下的面份上,我们绝对不会容许他们在这里猖狂。”
话到这里,无论是关上还是关下的将士,统统流露出一种有若实质的杀意,看来他们与四大寇的恩怨已经深厚到不可化解的地步了。
陶叔盛根本不给令东来辩驳的机会,乘胜追击道:“虽然阁下武功超凡脱俗,但这里是飞马牧场,由不得阁下撒野。如果阁下若真的有意与我们飞马牧场做买卖的话,那就请卸下兵器,随我们一起去见商场主吧……”
“卸下兵器……”
令东来终于知道这个家伙的杀手锏了。
不过令东来可不会那么容易就顺从陶叔盛的逼迫,高手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冷言回道:“这天下没有人能叫本人卸下兵器,即使三大宗师也不可能,你只不过是飞马牧场一条会噬主的狗而已,有什么资格叫我卸下兵器?”
恼羞成怒的陶叔盛等的就是令东来的狂言,下命令道:“飞马牧场的将士听命!如果这些人胆敢带着兵器进入我们飞马牧场,就格杀勿论!”
“喔,想动武了,有意思……”
令东来笑了,笑得很冰冷,很碜人。
“喔,想动武了,有意思……”
令东来笑了,笑得陶叔盛打了个冷颤。
陶叔盛这才想起令东来的修为有多么的恐怖,如果他想杀自己,跟杀一只鸡没什么区别。或许是出于求生本能,陶叔盛直接喝令道:“截住他!所有的飞马将士听命,马上把令东来给拿下来!”
陶叔盛真的被怒火烧糊涂了,居然彻底与令东来翻脸。
不过说实在的,陶叔盛的狗腿子还真不少,伴随着陶叔盛一声令下,就有数十名训练有素的飞马将士鞭笞着战马,挥舞着武器冲杀过来。放眼全天下,除了盛产战马的塞外民族,中原地区也只有少数势力能拥有这么多的战马能将大部分的将士装备成骑兵。
数十个骑兵一齐冲锋的威势是相当可观的。
只可惜论起马来,令东来这边似乎多上少许;论起马匹的质量来,两者更是有不可弥补的差距。
哪知道令东来的一帮“人质”似乎看来了生机,以为令东来惹上了连他们也为之头疼的飞马牧场,很难再顾及到他们,马上掉转马头就欲四散逃去。
“天真!”
令东来的笑意更浓了。
在这些“人质”还未达成共识的时候,令东来就洞察他们的意图。所以在人质们刚刚掉转马头,就欲四散逃开的时候,一连六道寒芒划破天际,直接没入了那六个马术最为精湛、最有可能逃跑的人质的后背心。
这一下,不仅是人质们不跑了,连飞马牧场的将士也强行勒马停步,用着一个恐惧的眼神看着令东来。只要是人,都会对死亡产生恐惧。更何况他们都是陶叔盛的狗腿子,都是一帮功利心沉重的家伙,自然对自家小命看得比一般人重。
事情没这么简单就结束。
一些人做出了决定,那么就得承受相应的后果。
只见令东来的身影一阵恍惚,等及大家定神一看,这才发觉令东来已经来到了陶叔盛的前方上空,一记平平无奇的拍掌直接印了下去:
大拍掌!
这一记拍掌源自于世俗武学里的“八卦大摔手”,在此之前令东来已经施展出数次。不过这一次令东来融合了象形拳法里的“羚羊挂角”和江湖把势里的“鲤跃龙门”招数,威力倍增。
陶叔盛跟毛燥一样,压根儿想不到一个人的身法能快到如此地步。不过陶叔盛毕竟不是毛燥这种白痴,他见识过无数江湖高手,又亲身体会过商鹏、商鹤两大牧场元老高手的非凡手段,大惊之下,也能聚起七成的内功使出了一招在标准不过的“天王托塔”来抵挡令东来这平平无奇的一掌。
喀嚓!
一个清脆得令人心碎的声响震住了所有人。随之而来的是战马的惨嘶声,以及重物的坠地声。
“我的手……”
陶叔盛的双掌全非、手腕爆裂、手骨粉碎性骨折,恐怕他这一生休想再用双手使用武功了。以令东来堪比杜伏威这种成名十数年的枭雄级人物的内功修为,别说是区区的陶叔盛了,即使修炼了金钟罩、铁布衫等等横练功夫的大高手,在令东来这一掌下也只能落给筋骨尽断的结局,
陶叔盛疯狂地惨号起来,其声音之凄厉,让所有的人都为之心酸。
饶是飞马牧场的人再是忌惮令东来的修为,再觉得陶叔盛的人品不行,出于同乡同盟的同仇敌忾,也被令东来暴戾的手段激得群情汹涌,不约而同地朝令东来冲杀过来。
“住手!全部都给本场主停手!”
一个娇喝声大喊道。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被怒火淹没了理智的飞马将士是不会听的,但“本场主”三个大字的震慑力是根深蒂固的,一下子让所有的飞马将士勒马停战。
除了商秀珣还能有谁。
只见一身劲装的商秀珣在两大牧场元老高手的陪同下,引着近百骑迅速杀到了事发地点;而这一次的正主柳宗道赫然在其中。
虽然柳宗道的脸色有点苍白,有一种失血过多的虚弱感,但他本人是一条硬汉子,在关边军营里疗伤的他一听到贼匪追杀而至,马上提起精神,刚一出来就与恰好赶到的商秀珣,所以就联袂而来。
商秀珣也是在听闻自己最为器重的柳宗道被人埋伏,身负重伤,不得不在军营中紧急疗伤,于是,马上请出牧场的两大元老高手前来一看,恰恰好碰到了陶叔盛刻意刁难令东来的妙事。
这一下,飞马牧场的主要人物都齐了。
商秀珣看了脸无血色的陶叔盛一眼,柳眉大皱。虽然商秀珣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奇女子,但她可不像一样有公主病的单婉晶那般无知,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强忍着怒气质问道:“敢问阁下究竟有何不满,竟然在我们牧场的关前欺辱我们的三执事?”
令东来回道:“其中的缘由,你自可询问你那般属下。本人这一次前来,是要与飞马牧场做一个大买卖的,这个东西,算是本人的一点见面礼吧。”
话完,令东来就将一个满是鲜血的包裹扔了过去。
令东来真的厌倦了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如果不是他根本找不到破碎虚空的确切途径,他早就把白清儿、或者婠婠俘虏起来做人质,威逼阴癸派交出《天魔策》了。
那长胡须将领恐防有诈,先一步打开令东来的鲜血包裹:
头颅!
里边竟然是一个头颅,一个死不瞑目的头颅。
“毛燥……”
那长胡须将领哪里不认识毛燥这个屠杀了多少飞马子弟兵的巨寇,登时惊得说不下去。不仅是长胡须将领,包括商鹏、商鹤两大牧场元老高手在内,统统都被令东来这个恶心又惊人的见面礼惊得说不出话。
一小阵之后。
听完属下报告的商秀珣强忍着呕吐之感,以着一个更加戒备的语气质问道:“不知道小宗师究竟有什么买卖,值得阁下以四大寇中排行第二的‘焦土千里’毛燥作为见面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令东来这般作为,实在是太令人放心不下了。
令东来见自己的见面礼终于打开了话题,马上直入主题:“难道诸位不觉得柳执事被埋伏,无论是埋伏地点、时间,还是柳执事的兵力都拿捏得无懈可击么?”
所有的人,特别是陶叔盛一听完,脸色当即大变。
柳宗道带着三分怒火说道:“我早就怀疑我们牧场里边有内鬼了,否则怎么可能把握得这么准确。”
不过柳宗道毕竟是心思细腻的人,马上体会到令东来话里的意思,追问道:“听阁下话里的意思,似乎知道我们之间的内鬼。”
话完,柳宗道的眼睛不禁落在令东来身边那几个人身上。
令东来也把眼光落到了那群人质身上,说道:“只要把事情交代完,你们就可以自行离去了。”
人质们听得浑身一震。之前,令东来的雷霆手段让他们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机,自负必死的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得了一线希望,哪还不舍命求生。
还是那个献媚的大汉率先开口:“诸位,我们几人已经弃暗投明,归顺于令爷的麾下,现在我就把四大寇计划倾囊相告,希望各位别再计较我们之前所犯下的罪孽。”
商秀珣与身边的两位元老高手交流了一下眼神,随后就点下头来。
原本见机不妙的陶叔盛还想破坏令东来的计划,但刚一开口,一道寒芒就落在他的身边,让他禁住了声音。
大汉有条有理地说道:“我听大贼寇毛燥说过,飞马牧场里有我们的内应,而且级别很高,似乎还是执事级别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我们曾听四大寇说过:如果柳执事出了问题,那么我们的内应将会少掉一个强而有力的竞争对手,更会执掌飞马牧场的大权,到时候,飞马牧场的防御就如同虚设。”
飞马牧场的人听得是脸色一变。
一个执事级别的内鬼,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晴天霹雳。如果真的给这个内鬼执掌大权,那么飞马牧场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商秀珣终于定下神来,似乎对事情已经有了隐约的把握。
不过不等她说话,陶叔盛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可不是声败名裂那么简单,被愤怒的飞马将士活剐都有可能,连忙说道:“如果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演戏,一切都是你们的苦肉计的话,那么我们飞马牧场接下来铁定有一翻清洗动作,而内鬼的反扑肯定会让我们飞马牧场的内乱四起,那时候,恐怕就是你们四大寇奇兵突袭的大好时机了。”
所谓“贼咬一口,入木三分”就是这样吧。
如果陶叔盛是在强词夺理那就一说,偏偏他所说的都合情合理,特别把令东来的“无事献殷勤”之举给突现出来,让他的推测达到了一个“精妙”的境地,硬生生地给令东来打进四大寇的阵营里去。
如此复杂的变化,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迷糊了。
“能做到三执事的果然非同一般……”
令东来给了陶叔盛一个欣赏的眼神,这样的人跑去做奸角实在是一种损失。
虽然令东来没什么应付策略,更没有具体的反驳手段,但他也没什么损失。只不过如此的憋屈,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
就在这个时候,那献媚的大汉见形势急转而下,马上请示道:“项爷,我们几个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几个人质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令东来也不想乱开杀戒,就挥手示意他们自行离开。
“慢着!”
青年气盛的四执事吴兆汝喊住了,对着令东来说道:“今天的事情没弄清楚,你们谁也别想走!”
“包括我在内?”
令东来很是惊奇地问道。
哪知道吴兆汝才不理会这些呢,阴笑着道:“没错!我们飞马牧场可不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你是这一次事情的关键人物,更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