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示意夏国良停下手中的雕刻工作,凌云冷冷问道。听到这三个问题,已经满脸是水的嫌犯害怕坚硬的尖锐物再次排开自己的肌肉,慌忙答道:“我是斧头帮左长老的人,是左长老派我们来的,左长老说抓到这家的小女孩后一切照旧。”
“左长老?那不是周老狐狸吗?”凌云想不出那个中年人会跟夏家有什么联系,他喝问道:“左长老抓这家的孩子做什么?一切照旧是什么意思?”水珠再一次从嫌犯的额头上冒出,他吞吞吐吐道:“左长老喜欢小女孩,昨天他无意中看到了这家的小女孩,就看上她了,所以让我们来抓她。一切照旧,一切照旧……”他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第二个问题。
看到嫌犯有恢复不合作状态的迹象,凌云一摆头:“夏国良,这次我要他的整条胳膊。”看到应声拔出的军刀,嫌犯感到一热,他突然很流利地招供:“我招,我全招,一切照旧的意思就是派两个人把小女孩送到左长老那里,然后我们怎样做都可以,只要在离开时把这家人都杀光。”招供完,他又带着哭腔哀求道:“我这也是第一次干,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啊,求求大侠饶我一命,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我要是死了可让他们怎么活啊……”
随手将一个白炽灯灯泡塞进嫌犯的口中,凌云起身问向谢轩:“老谢,怎么样?”谢轩抬起手中的屏幕上,他指着几道不规则的曲线总结道:“老凌,他说了两次谎,分别在‘第一次干’和‘八十岁老母’时撒的。”得到确定的结论,凌云对着嫌犯淡淡道:“被告,你被控蓄意谋杀,私闯民宅,外加伤害他人身体。老谢,你怎么看?”谢轩耸耸肩,平静道:“被告的犯罪事实很清楚,我没什么意见。”
得到谢轩肯定的答复,凌云用冰冷的语气道:“看来,正副指挥官都认为你的犯罪事实清楚,可以宣判。很遗憾,你只能去和他们作伴了。”指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凌云冷冷道:“你在做那些丧尽天良的坏事时,想过受害者的家人没有?你说你的家里人离开你活不下去,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让多少人家破人亡?”在惊慌失措的眼神与被压抑的呜呜声中,凌云快速解除手枪保险,对准嫌犯的心脏扣下扳机,随后又在抽搐的肢体上补了几枪,直到地上的尸体彻底回归平静。
凌云的行为与一部新法案有关,外界的诸多惨案使一二五基地群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在桓自忠法官的推动下,一个新的法令顺利通过。这一法案明确授予在外任务的指挥官紧急状态刑讯权与刑事审判权,当处于交战或其他紧急状态时,指挥官有权对嫌犯施以拷打,而当正副指挥官都认为嫌犯的罪行确凿无疑时,就可以对其实施相应的判决。
这部法案在基地内部引起了很大争议,争议的焦点在于如此草率的程序完全违背了司法的精神,将被告处于完全不利的状态。不过这部法案终归还是获得通过,并即刻生效。有了这个法案做后盾,凌云就可以审判外界那些罪大恶极的狂人,而无需承担后果。当然,这个审判权也不是无限的,有一个委员会专门评判他们所做出的判决,如果超过半数的委员认为判决不妥,指挥官将在6个月内失去这项权力。如果指挥官在一年内出现2次判决不当,就会被剥夺审判权两年。
根据新法案对罪犯处以极刑过后,凌云回到夏中一家所待的屋子里。夏夫人已经找了件衣服穿上,她蜷缩在角落里,抱着那个小男孩瑟瑟发抖。夏中则一脸呆滞,显然没从这场突如其来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看着这悲惨的一家人,凌云轻咳一声。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夏中几步跨到凌云面前就要跪下,还好凌云及时伸手将他架住。夏中哽咽着断断续续道:“凌兄弟,求你们救救小媛,你要什么都行,我的命也可以。”把夏中扶到椅子上,凌云坚定道:“老夏,你放心,我会把小媛带回来。这事牵扯到斧头帮,你们暂时要离开这里。老夏,你先收拾好东西,我会在天亮前把小媛带回来,然后带你们全家到一个新地方。”
嘱咐完夏中,凌云走出房间召集队员,监视器已经成功定位到周变态的住处,请求谢韫派出二级空中支援和2架运输直升机后,六名队员大步跨出院门,跑向预定集合点。与此同时,旅馆里的两名队员也带好装备,小跑着前往集合位置。
尽量保持着体力,匀速跑步中的凌云终于可以看到那个充满罪恶的宅邸。那是一座独立的三层小楼,环境清幽,绿化良好,需要越过栅栏和一块草地才能接近,期间还要注意在院子里巡逻的警卫。这座建筑的守卫极其严密,凌云和谢轩无法找到潜行进入的路线,无奈之下,他们只能选择强攻。而强攻意味着必须在短时间内结束战斗,否则,一旦被闻讯而来的斧头帮帮众围住,会给分队带来极大的危险。
借着灌木丛和黑夜的掩护,凌云带领队员悄悄摸到距离栅栏大概60米的地方,再向前,就要暴露在灯光之下。借助信息化部队的数据链,城外的30mm迫击炮已经做好了炮击准备,以协助突击队打掉那几个固定岗哨。
确认各队员已经就位,凌云向城外发出炮击信号。几秒钟后,两枚迫击炮弹在飞完了空中的旅程后轰然爆发,释放出四飞的金属弹片和肆虐的冲击波将天台上的两组固定岗哨撕成碎片,然后又将建筑物炸出两个透着亮光的大洞,远远望去,就像夜间里野兽的双眼。
突如其来的爆炸使在草坪上巡逻的警卫一片混乱,他们奔跑着向任何可疑的地方倾泻子弹,完全不去考虑弹药的消耗量。排除乱飞的流弹带来的影响,突击队员们对准警卫集中的位置发射高爆榴弹。受到发射药的推动,一发发高爆榴弹带着空洞的射击声从20mm自动榴弹发射器中飞出,携带着致命的战斗部扑向没头苍蝇般的守卫。完成编程的引信在预定高度引爆炸药,威力惊人的爆炸在瞬间将空气压缩成高压气浪向四周冲去,尖利的破碎金属夹杂在气浪中深深地穿进守卫的身体各处,把他们受伤的部位彻底破坏。
幸存的守卫终于意识到敌人的位置,他们狂喊着将枪口对准灌木丛,却被突然从天而降的高爆榴弹彻底剥夺了战斗力。在还能活动的守卫身上补射几枪,凌云抓着步枪跃出灌木丛,弯腰向前跑去。战场扫描仪的屏幕上,一队新的守卫正在从建筑物的房间内跑向正门。
小楼内,斧头帮的左长老,人称伪君子的周先生坐立不安地来回走动。就在刚才,一场爆炸击穿了三楼的天花板,将一堆碎石乱瓦砸在三楼的地板上,而他所待的房间,恰好就在那块地板的正下方。这一连串的巨响和晃动让他大惊失色,排除地震的因素,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斧头帮的阴谋败露,那些雇佣兵公司的残余分子跑来找他的麻烦。
他对这些雇佣兵的强大火力感到又惊又怕。本来,为了应付可能到来的麻烦,他已经在屋外安排了五十个帮众,屋内还长期住着二十个警卫,凭着这些人和防守的地利,加上安全的地下室,他有足够的时间支撑到援军到来。但现在感觉到那仿佛就发生在身边的爆炸,周先生突然对这个看似坚固的小楼失去了信心。他开始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在外面多安排些帮众,就算供应他们的饮食很麻烦,也好过被敌人杀上门口。
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周先生跌跌撞撞地在三个贴身保镖的保护下进入地下室。在这个宽敞明亮而又干燥的地下室里,他那剧烈的心跳有所放缓,看到自己的这些杰作,他忍不住想起了过去的美好时光。
对于周先生来说,V病毒和全球核打击是非常美妙的事情,在这个失去法律和道德约束的社会,他终于可以做一些以前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而不用像以前那样只能对着一些另类作品流口水。
周先生开始到处物色女童,除了几个他惹不起的,只要有符合他标准的对象,周先生就会想方设法弄到手。从奴隶贩子那里购买,从平民手中暗抢,还有手下谄媚的孝敬,加上今天刚抢到的一个,他总共收集了二十个4-12岁的小女孩。
为了让这些小女孩彻底拜服在他的脚下,周先生可谓煞费苦心。他专门建设了一个用于关押她们的地下室,只有那些知道怎样讨他欢心的小女孩,他才会牵着她们到外面享受下阳光,而那些不懂得迎合他的小女孩,会被一直关到自愿亲吻他的脚趾为止。
周先生也并不总是虐待这些惹人怜惜的,他会经常关怀她们,给她们穿可爱的衣服,吃美味的食物,睡柔软的被褥。只要这些小东西叫周先生主人,他就会很慷慨地把关爱释放给她们。
就像站在周先生身边这个艺术品,在他的装扮下,她变成了一块可以吸引所有目光的磁石。这个被周先生称为“8”的小姑娘,今年已经有13岁。刚从奴隶贩子手中买到她的时候,8还是个浑身带刺的坏孩子,经过周先生1年的调教,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听话的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