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香玲又抿着嘴巴优雅地笑了笑,声音如银铃般清脆而动听。她微微弯下腰,一双迷人的眼睛注视着两个无知的孩子,然后举起自己的右手,弯着纤细的玉指,用指尖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想了片刻,“其实我倒是有个大胆的想法,像你们这么聪颖的孩子如果浪费了,也实在太可惜啦。”
“浪费!”现在两个孩子不由地开始感觉有点害怕,为什么这位看起来善良美丽的阿姨忽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亚瑟和凯文此刻是有些糊涂了,仅仅不到两天的时间里,他们就经历了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接触各种大人物,第一次来到皇城,第一次走进高贵的皇宫。这一切似乎都来得太快了些。
其实,整个过程还要从前天傍晚开始说起,当时亚瑟和凯文刚到学校就得到通知,他们和其他两位同学被学校选为学生代表去参加少儿组知识竞赛。孩子们真是又开心又兴奋,随即便跟着校长和老师开始了长途旅行。可没想到,在两天不到的时间里,他们就已经从一座城市飞到另一座城市,今天早上过后更走进了皇宫,真是一连串意外的惊喜。而且在到达皇宫的一座宫殿之后,还听到几位“厉害”的叔叔对校长和老师讲,国王特别许可让他们的妈妈过来为他们加油。这一切如梦幻一般,更使他们激动的是在今天早上还通过银屏看到了他们的羽飞阿姨,而且羽飞阿姨非常肯定地告诉他们,她正回去接他们的母亲,并且保证很快赶到皇宫与他们会和。不过亚瑟和凯文都是细心的孩子,当时就立刻提出担心母亲的疾病,可是那些叔叔阿姨们却说国王同时派去了医生,确保他们母亲的平安。
正当孩子们进一步提出质疑时,就见到了这位漂亮的阿姨——香妃娘娘,说是他们的亲人,非常了解他们母亲的病情,并且说在当年正是为了母亲的治疗家里人才最终决定将母亲送到了那座城堡里,如今他们已经找到了医治的方法。一位温柔又非常尊贵的女士如此告诉两个孩子,亚瑟和凯文也就没有太多的担忧,真的相信了他们,相信他们会回到城堡为他们的妈妈治病并将母亲接出城堡。
然而直到此刻,看到眼前香妃娘娘的巨大变化,亚瑟和凯文才开始怀疑发生的这一切是不是一个巨大的骗局。
“阿姨,你们会不会是一个国际性的诈骗团伙,例如拐卖小孩的组织?”凯文咽了口唾沫。
“又或者,”亚瑟也插了一句,“不会是想利用我们伤害我们的妈妈吧?”
“呵呵,”香玲的笑声还是那么甜美。
可两个孩子却不由地觉得周围的一切有些恐怖,立刻想要做好防御的准备,但他们却什么力量都使不出来。此刻一旦意识到这一点,两个孩子就真地紧张起来。
“你们真是太可爱了!”香玲走到他们的身边轻轻地吻着两个孩子的额头。
但两个孩子立刻拿起纸巾使劲地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香玲也没有诧异,更没有责备他们,只是皱着眉头,直起身子,温柔地回答,“没错啊,就是专门对付你们的母亲。不过,现在你们却什么都做不了呀。”香玲似乎也非常清楚两个孩子的能力。
“坏阿姨!”两个孩子丢了纸巾,立刻扑上去,抓住香玲的裙子,一个拳头一个拳头地打下去。但是他们的拳头还没有完全落下去,两个孩子就已经被香玲抓着后背拎了起来,然后又被重重地扔倒在地上。
“不想好了!竟敢对我撒野!”香玲恶狠狠地吼道。
“坏阿姨!”两个孩子躺在地上却抬不起头来,像被什么东西按住了似的,只能大声地乱叫,“坏阿姨!坏阿姨!”
“伤害你们母亲的,不是我!是你们!还有你们的父亲!”香玲大声地说完,便气愤地离开了房间。
当香玲一走出房间,门接着合上了,这时,两个孩子才终于可以从地上站起来。
“哥哥,怎么办?他们要去伤害妈妈呀!”凯文哇哇地大哭起来。
“不知道啊!”亚瑟也只知道仰着脑袋哭,声音逐渐哽咽起来,“妈妈,妈妈,我们该怎么办啊!”
无论怎样,孩子们永远都只是孩子,世界对他们来说未知的太多太多了。
两个孩子大声地哭喊着,可是严密的房间却将他们的哭声完全封闭,丝毫的声响都无法散出来。
但是另一方面,两个孩子的哭声却穿越着时间和空间,沉沉地震动着一个人的心田。
“亚瑟!凯文!”天遥大声喊叫着从梦中惊醒过来,原来又是在做梦,今天刚下了夜班,中午两点钟从医院回来洗涮后便倒在床上睡着了,不想刚刚躺下半个钟头却被噩梦惊醒。
最近这段时间梦境里的景象变得异常模糊,她实在无法记起梦中的故事到底发展到了那里,谁知今天午睡之时竟然惊叫着醒来,还好的是室友们今天都是白班没人在寝室,不然肯定要吓到大伙了。
天遥醒来,似乎也无法再进入睡眠,胸口一阵阵地发慌,过了一刻钟才渐渐好转。突然想到昨天病房的一个罕见病例,于是便走下床打开电脑进入学校的数据库查看了一些国外文献,了解下这方面最近的医疗进展,算是补充些知识。
第二天还是按部就班地起床、上班、工作。
“天遥,今天的表现不错!”这是天遥的带教老师——王老师,“这些天是够辛苦的,很努力!”
随后又传来了主任的声音,“天遥,今天的报告很精彩,分析得比较透彻,这些治疗方案也不错。”
“谢谢老师。这是我和王老师一起合作的结果。”天遥立刻回答,但她虽然口里这么说,心里可是念叨着:全是我熬夜弄出来的,还要帮着他说好话,做人真难!
“不错,继续努力。在这些学生中,你的进步最大。”主任很开心看到自己的学生这么有长进。
“是主任老师和王老师教得好。”天遥再次非常虚伪地奉承着王老师,也果真看到了成效,王老师满意地笑了。
“小王,你也要继续努力,这么有实力,争取早点自己也带研究生。”主任鼓励大家后走出了病房区。
王老师转过身,得意扬扬地对天遥讲,“平时对你严格,知道是为什么了吧。”
“谢谢王老师。”天遥讲着,心里却是在呐喊:那叫严格吗?那叫残忍和虐待好不好?可是她又立刻想到,无论是严厉还是残忍都也是一种使人进步的方法,这或许是个不可争辩的事实吧。
不过自从主任的肯定之后,天遥的实习路线似乎顺畅了许多,老师们如今也大胆地放手让她去尝试和学习,自己和王老师的紧张关系更是松弛下来,还得到了显著的改善。一片大好的前景渐渐向她展开。
接下来的两周,虽然工作中变得顺心了许多,可在天遥的梦境中,似乎这两天又回到了那颗遥远的星系中,而且隐隐感到有很沉重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一个已经遗忘了千万年的事情,它渐渐地靠近了,带着苦涩和无泪的哭声。她不想记起,也不想走下去,可每每想拼命地醒来,就感到肩头像被人牢牢地按住,她完全动弹不得。模模糊糊地她听到了一些脚步声,像是从一条很长很空的走廊里发出的。没一会儿,她真地看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一条孤寂幽暗的走道,两边是结实的墙壁,每隔一定的距离就会挂着一盏灯,发着淡白色的光芒。再下来,视线变得越发清楚起来,原来这个走廊的两边还站立了很多士兵。这是哪里?好像是在一条严密的地下走道里,这条走道很古老,应该有些年岁。它会通向哪里呢?在远处,一直往前行走的两个人影又会是谁?
接着就听到了一层层开门开锁的声音。
“二伯,”瑞雪虚弱地站起来。小时候,她就很害怕这位长辈,但也非常尊敬他。她清楚二伯是个正直的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个容易墨守成规的家族掌权的领袖人物。
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