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望着草屋里的一切,听着二老爷娘子和三公主的对话。心想要是当初留意二老爷的娘子,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二老爷的娘子,随着三公主的到来而回来,一定被三公主弄成干尸,否则也不会听三公主的话。
船家的脸色,变了又变,打量着二老爷的娘子。猛然间二老爷娘子的脖子上,有一道印痕。船家沉思良久,不禁暗道:“三公主想把曾府里的人,全都变成干尸,那她的图谋,便不只是为了自己心爱的男子。她来此处,一定有更重要的目的。”
船家才一忖罢,便听一声轻微的声响,吓得他的手一抖,慌忙从草屋的左侧闪出。顿时便有不少的执事太监,朝船家追来。船家也想试试众执事太监的功力,身子一晃,提足劲力,猛地朝一名执事太监攻出一掌。那执事太监见他掌影一出,慌忙一闪,却被船家的掌影击中,顿时倒地。
三公主听得打斗声,身子一闪,穿出草屋,来到船家站的地方,冷笑一声道:“本公主还以为是什么人在此坏我的好事,原来是你?”
船家站直身子,攻倒几名执事太监,朝三公主喝道:“你早已不是人,却还赖在人间不走,意欲何为?”
三公主仔细打量了船家一眼,将羽扇一摇,嗖地攻出一招。三公主出招之际,却见一条白影一晃。船家心里一惊,三公主的身边,除了些执事太监之外,还有什么人?船家才一忖罢,便见暗器射来,吓得船家向后一退。
就在电光石火之间,闪出一白衣公子。船家不认得白衣公子,朝他暴喝一声,猛出一拳,砸向白衣公子的面门。白衣公子见他出招快捷,冷笑一声,身子一闪,右手疾出,一粒铁弹,朝船家的左耳门打来。
船家害怕被铁弹打中,身子向上一纵,便见三公主身子朝左一闪,迎上他便扑出两掌。船家见状,冷笑一声,将手一展,顿时掀出一掌,朝白衣公子攻去。
白衣公子见他出招甚快,将身子一飘,手中的暗器,随即又出。船家虽练过几年功夫,然要和白衣公子相比,却是螳臂当车。船家见他招式扑来,害怕自己闪避不掉,忙朝寒冰洞的方向奔去。
心想白衣公子是人,他和我交手,我讨不了好,那就只得朝无人的地方走,让他不敢穷追。船家主意打定,见白衣公子紧紧的跟着自己,却是不放。船家心里暗道:“我把他引到寒冰洞口,说不定曾公子夫妇,会出手救我。如今身上虽有红布护身,可他是个真人,不怕我,我也只能如此。”
船家忖了忖,来到寒冰洞口,朝白衣公子怒喝一声道:“有种你就跟来。”
白衣公子见他要逃,冷笑一声,慌忙跟上,只见船家,望寒冰洞里一纵。他来到寒冰洞,却不见了曾可光和舞娘两人。眼见白衣公子赶上,自己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将双手一拍,迎上白衣公子攻过来的一招。
船家见他的暗器,朝自己的右脸颊射来,不禁暗喝一声,右脚一扫,身子一矮,险险的躲过一招。船家见他猛攻,心想要是他穷打不舍,迟早会落到他的手里。他忖了忖,心想曾可光夫妇不在洞里,那只能另想办法。
船家才一忖罢,便见白衣公子将手中的暗器疾射,朝自己的全身打来。他手中的暗器,也不知道有多少。吓得船家,冷汗淋漓。船家叹息一声,心想此刻,一定会死在白衣公子的手里。
船家叹了叹,要是白衣公子是个僵尸,那就好收拾了,可惜他是一个大活人。船家见闪躲不开,朝地上一爬,却听内洞,訇的一声巨响。吓得白衣公子,退了数步。他定睛朝声音出处一望,见两人,全身穿着洁白的衣服,在黑暗之中,显得更加迷人娇贵。
白衣公子晃眼一看,知是曾可光和舞娘两人,当下怒喝一声,朝曾可光攻出一招。曾可光身子一纵,驰到船家身边,救起船家,朝他道:“船家,让你受惊了。”
船家摇摇头道:“我没事,只是这个公子,不知是三公主身边的什么人,竟武功高强至此。”
曾可光冷笑一声道:“他曾是狐妖的弟子,跟着来到这里,一定是找我们报仇的。他愿意跟着三公主,恐怕是迷恋三公主的美貌。他既然来到这里,就不能让他离去。”
曾可光说罢,朝舞娘暴喝一声道:“娘子,保护船家,这个小毛贼,交给我。”
曾可光话音才落,便朝白衣公子扑了过去。白衣公子在曾府里见他没有武功,是以不怕曾可光,可此时的曾可光,身子一飘,便来到了跟前,吓得白衣公子,向后退了一步。
白衣公子怔怔的望着曾可光,怒喝一声道:“想不到你逃到这里,武功渐长,全不把本少爷放在眼里了。”
曾可光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来此,是想找钱捕头。可你无意间发现我们在这里,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白衣公子微微点头,朝曾可光道:“我和三公主,都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来。三公主对你,一往情深,我不会伤害你。要你回到三公主的身边,更要你守在三公主身边。”
白衣公子说罢,朝一旁的舞娘望了一眼,柔声道:“舞娘,你知道我为何来这里吗?”
舞娘见他的眼色,充满了柔情蜜意,冷笑一声,朝白衣公子道:“舞娘不知,不过公子此来,对我夫妇,一定不利。”
白衣公子不禁仰头大笑,朝舞娘道:“舞娘,知道就好。自从我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深深的爱上你。但那时在京城,我爹把持着整个曾府,不愿让我与歌姬有染。但从我见到你的那刻,我就不想再碰其他的女人。舞娘,我甘愿来到此地,一切都是为了你。”
舞娘冷冷地盯着白衣公子,啐了一口,喝道:“原来你并不是曾老爷的公子,而是老狐狸的私生子。”
白衣公子听罢,大笑不已。船家听不懂三人的对话,怔怔的望着三人。三人在京城,一定打得火热。
白衣公子笑了良久,指着曾可光道:“曾可光,你早知道我的身世,在曾府里,为何不把我揭穿?”
曾可光不屑地朝白衣公子打量了一眼,鄙夷地道:“我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让你也被扼杀在京城。一直以来,你都没安好心,可你到头来,还是不回得到好报。我劝你早些离开此地,否则大祸去穷。”
白衣公子大笑道:“曾可光,你以为这里是京城?这里三公主说了算,就连你二人,都很快会分开。其实只要舞娘跟着我走,曾可光再跟着三公主走,这件事,就很容易解决。”
舞娘和曾可光对望了一眼,仰头长笑。船家听着三人的笑声,都觉得寒冰洞里,住着的并不是人,而是一群妖精。船家暗自叹息,人世间的情爱,有谁能说得清楚。明明不相爱的两人,却要争风吃醋。好好的一对在一起,都过不了安宁的日子。
船家见着三人的模样,不禁心惊。但听白衣公子一声怒号,指着曾可光道:“曾可光,你不愿离开舞娘,今日就让你我决一胜负,要是你胜了,带着舞娘走,我赢了,我就带着舞娘走。”
曾可光冷哼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和娘子,生生世世,相守在一起,永不分离。就算我打不过你,你也休想动我娘子一根毫毛。”
曾可光才一说罢,白衣公子手中的暗器,也朝曾可光的眉心打来。舞娘见状,害怕曾可光有所闪失,娇喝一声道:“相公小心。”
曾可光听得喝声,身子飘起,伸手朝白衣公子攻来的暗器上一抓,但觉阴风袭来,隐隐有种疼痛。曾可光顺手一缩,将暗器袖进袖子里,猛地一散,朝白衣公子射出一枚暗器。白衣公子见暗器袭来,身子一晃,险些被暗器打中。
白衣公子怒喝一声,双手突出,朝曾可光的全身,射出十余枚暗器。曾可光见状,慌忙将双手一运力,身前顿时形成一堵冰墙。白衣公子见了,慌忙将手一挥,手中的暗器,不停的发出。
无论他的暗器,再伶俐,也无法攻破冰墙。正惶急间,忽听一声娇喝。舞娘和曾可光,同时一惊,朝娇喝声处望去。
船家见两人惶恐,朝二人道:“你们不用管她,把她交给我。”
舞娘见船家的身影扑出,将全身穿的红布,瞬间露出。三公主的那一声喝,虽然吓得舞娘和曾可光发颤,却没将船家吓倒。眼见船家全身大红,只得退出寒冰洞。
白衣公子见三公主不敢来攻,心想三公主,一定是害怕船家身上的红布。我如今出招攻破他的红布,三公主便可来此,捉拿舞娘和曾可光。
白衣公子忖罢,不攻曾可光,却来攻船家。两人知白衣公子心里想什么,围住他,不让他攻船家。船家见两人困住白衣公子,慌忙跳出寒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