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捕头顿了顿,见两人都觉他所言臆想之中。不禁捋了捋胡须,朝四周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其实梨园里,除了宝藏,还有一个更令人惊奇的秘密。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几乎都死掉了。”
两人听罢,朝钱捕头瞥了一眼,不禁讶然问道:“那到底是什么秘密?”
钱捕头诡秘地又朝四周望了一眼,沉声道:“曾府里的三个将军,在死之前,炼制成了能让尸体复活的药水。”
两人听完,吓得脸色惨变。钱捕头见两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遂又道:“这还不是令人很是惊奇的,更为惊奇的是,三十年后,京城里来了一个太监,把药水偷了去。”
舞娘叹了一声,朝钱捕头道:“你是说京城里的干尸,是被那人用药水灌下去之后,才变成那样的?”
钱捕头微微点头道:“不错,那些人都是皇宫里的人。但他们只拿到了一小部分药水,也不知道怎样炼制,所以多少年来,他们都不敢乱用。用了药水,还得找一个誓死效忠他们的人用。要是用错了人,恐怕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曾可光沉吟道:“那钱捕头知不知道剩下的药水,都藏在什么地方?”
钱捕头摇摇头,朝两人迷茫地望了一眼道:“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来往两地奔波了。找到这种药水,我一定要毁灭他。听说放药水的地方,还有炼制这种药水的秘方一本。找到药水,再毁掉秘方,不能贻害后世。”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朝钱捕头道:“那三公主,是不是在皇陵里,就被灌入了药水?”
钱捕头沉吟了一声,朝两人低声道:“有这种药水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老公公。他能活这么多年,便因为他有这种药水。本来老公公,早已死去,但他拥有此药水,在临死之前,灌入了药水。所以至今,他还未死。但他心地不坏,效忠朝廷,谁都以为,他是京城里的老寿星。”
两人听得一头雾水,朝钱捕头道:“那药水,是不是就在寒冰洞里?要是在里面,我们就应该尽快找到它,将它毁灭。”
钱捕头摇摇头道:“三个都是有名的大将,也懂得行军布阵之法。我想他们,一定是将这些东西分开藏在了不同的地方。要不然曾府上下,就不难发现此物了。三公主奉了老公公之命,前来寻找,恐怕到现在,也还没找着。”
两人听罢,同时摇摇头,朝钱捕头道:“三公主在此,白天笙歌,夜晚却很少活动。我们想她应该在晚上寻找药水去了。”
钱捕头大骇,朝两人望了一眼,站起身来道:“你是说三公主来到梨园后,便夜晚才活动?”
两人将三公主来的情景说了一遍,又将她要吃曾府里的鸡也说了一遍,叹了一声道:“看来药水,也被她找到。我得尽快去阻止她。”
钱捕头说完,朝两人望了一眼。但听得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钱捕头朝发声处望去,见是船家,朝他道:“你来得正好,我正好要出去。”
船家朝他示意,让他快走。两人见船家提着布袋,疑惑地道:“船家,难道你是想要我们去曾府?”
船家摇摇头,将布袋打开,只见一只只的鸡从布袋里走了出来。船家慌道:“曾公子,快让舞娘吸它们的血。”
曾可光慌忙将鸡抓住,让舞娘吸血。舞娘吸了一阵,只觉全身肿胀,吓得曾可光连连道:“船家,这样恐怕不行。”
船家放出狗来,朝曾可光道:“让狗咬她的手指,放出一定量的血,她就好了。”
曾可光拉住狗,只见那狗,朝舞娘的身上扑去,咬着舞娘的手,瞬间流出黑血,狗也倒在地上,惨哼两声死了。
曾可光叹息一声,朝船家道:“想不到要救娘子的性命,害了那么多的生灵。”
船家摇摇头道:“舞娘喝了那么多的鸡血,这些鸡,还可以拿出去,给三公主享用。三公主吃了这些鸡,一定会暴露出本性。等到那时候,她就会想法杀掉白衣公子,白衣公子一死,她就失去了臂助。”
舞娘的黑血,被狗吸了干净,换上新鲜的血液,顿时精神舒爽,朝两人道:“没想到钱捕头想出的招,竟那么好。”
船家微微一笑道:“当初我在江边见着钱捕头的时候,只觉这老头很奇怪。却没想到他本事那么大,不但救了我,还让我学会了不少东西。”
众人正说着,舞娘便朝曾可光道:“船家是人,他一定知道人最想要找到的东西,不如我们带他到寒冰洞的内洞寻找一番,一定能找出当年三大将军,留下的最重要的遗物。”
曾可光点点头,带着船家,飘身进入寒冰洞。两人双掌一推,将寒冰洞内洞打开。吓得船家,瞠目结舌,指着洞内的景象,半晌说不出话来。
两人见他这样,微微一笑道:“船家,我们见着这东西,没有半分稀罕,原来你来此见着它们,却变成这样。果真人类对它,不离不弃。”
船家压低声音,朝两人道:“有那么多的宝贝和兵器,我想这里面,一定是想用它们来掩盖更为珍贵的东西。我见着这些宝物,也吓得够呛,要是找着那样宝贝,想必一定更让人心惊。”
船家说罢,游走在满是金银珍珠宝贝的秘洞里。两人害怕洞外有人闯入,慌忙双手一挥,又将洞口堵住。船家一惊,朝两人道:“这里面有空气流动,想必一定通到外面去。顺着这条甬道走出,想必能到达外面。”
曾可光朝舞娘望了一眼,心想咱们两人在此住了那么久,也没想着要到外面去。船家一来,却想着这里和外面连通。三人随着寒洞,朝最深处走去。
三人行了一程,便听有脚步声响。船家压低声音,示意两人不要动。曾可光和舞娘,伏在石壁,朝左右一顾,只见三公主,朝里行来。
船家沉吟道:“她朝我们而来,我没带红布,恐不是她的对手,咱们快撤。”
曾可光和舞娘相互对视一眼,心想没有红布,也不能制服三公主,便抽身退出。三人飘上寒冰洞顶,船家低声道:“洞里面,一定有三公主苦心寻找的东西,要不然她也不会从别处进入寒冰洞。”
曾可光和舞娘,同时道:“药水。”
船家奇怪地望了两人一眼,低声道:“药水,什么药水?”
两人知他不知药水的事,也不敢告诉他,朝他笑了笑道:“没什么,我们只是好奇。”
曾可光却摸了摸脑门,讪讪地一笑道:“娘子她中了毒,里面一定藏着治娘子毒的药水,所以我们才……。”
船家见两人眼色有异,忙沉声道:“难道钱捕头,告诉你们曾府梨园里的秘密了?”
两人不敢相信,船家怎么会知道钱捕头告诉我们秘密了?不禁摇摇头道:“曾府里的秘密,我们只知道寒冰洞里有珠宝兵器,余下什么也不知。”
船家叹息一声道:“从你们的眼神,我也知道不对劲。不过不要紧,我也知道,三公主找到了药水。要不然钱捕头,也不会惊慌得跑了出去。”
两人讶然,朝船家道:“三公主找着了药水,那为何她不去毒害人?”
船家冷笑一声道:“她找到了药水,命白衣公子出去召集这一带的兵马,想将他们,统统弄成干尸,再效忠于她。你们说她狠不狠?”
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三公主找到了药水,来此短短一段时间,她不可能找到药水。两人同时又忖道:“钱捕头出去,一定是她找到了药水。凭她不注意山石上的长命钉,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药水上。”
船家见两人不语,知道他们在想药水的事,便朝两人道:“咱们应该进入秘洞,阻止三公主,拿到秘方要诀。”
两人一听,同时点头道:“对,我们不能要她找到秘诀,否则后患无穷。”
三人一忖,同时跳入寒冰洞。来到寒冰洞,只觉寒气逼人,令人难受。船家沉吟心想,一定是三公主开启了药水,要不然寒洞里也不会这么冰寒。
船家忖罢,朝身后的两人望了一眼。他们在寒冰洞里,难道真不知药水的事?钱捕头曾说药水不在寒冰洞里,那药水会在什么地方?那三公主,来到此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船家疑惑着,见两人双手一展一合,也将寒冰除去。但听洞内一声娇喝,闪出一条人影。三人吃了一惊,原来来的,不是三公主,而是白衣公子乔装打扮的三公主。三人怒喝一声,舞娘当先扑了进去,只见暗器一闪,朝她袭来。她冷笑一声,身子一晃,慌忙伸手朝他抓去。
船家见白衣公子不是舞娘的对手,慌忙低声朝曾可光道:“公子,快找秘诀,可不能让白衣公子找到。”
曾可光朝洞内各处望了一眼,只见一个铁盒,不禁朝那指了指。白衣公子看见他手指的方向的铁盒,朝舞娘虚晃了一招,扑向铁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