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爷,真是玉树临风,潇洒风流,姑娘们可欢喜的紧呢,姑娘们,呆会儿可得好生伺候着,几位爷可都是大人物。”不一会儿,董妈妈带着几个带着几个青春秀丽,花枝招展的女子给几位介绍。
“咱们天香楼的姑娘可是整个汴京城里一等一的,不光会喝酒,唱曲,弹琴、书画、围棋也是样样精通,这位是婉儿,这位是兰蔻,还有朵云,牡丹、百合,这可都是咱们楼里的红牌,几位爷,可还满意。”董妈妈将姑娘们一个一个安排到爷们的身边。
看在银子的面上,董妈妈倒也尽心尽力。为首的上官婉儿是天香楼的头牌,穿着一件三厢领袖,秋香色盘金五色绣龙窄裉小袖,掩衿银鼠短袄,里面短短的一件水红妆缎狐肽褶子,腰里紧紧束着一条蝴蝶结子长穗五色宫绦,脚下十也穿着鹿皮小靴:越显得蜂腰猿背,鹤势螂形,一绺美丽的黑发随风飘拂,弯月般的黛眉,一双丽目如星辰如明月,娇巧的鼻子,香腮微微泛红,可爱的嘴唇洁白的脸蛋圣洁美丽,不带丝毫瑕疵的如酥似雪,身姿绝美,让人不敢正眼看。
秦观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给董妈妈一个颜色,场中以赵顼为尊,婉儿自然坐在了赵顼的身边。虽是风尘女子,可婉儿却是落落大方,别有一番气质,如阵香风坐到赵顼身边。
“这位爷,奴家面生得紧,若不嫌弃,还请满饮此杯。”婉儿甜美的声音如珠落玉盘,樱口微张,将这位大宋官儿三魂七魄勾去了一半。
“婉儿姑娘风华绝代,端庄秀丽,本公子这厢有礼。”赵顼有些紧张,结结巴巴的施礼。
婉儿姑娘抿嘴一笑,却有些凄苦的味道:“婉儿虽是清倌人,但既已沦落风尘,如何当得端庄二字,唯有博君一笑罢了。”
秦观赶紧出来打圆场道:“这位顼公子,可是风流才子中的翘楚,婉儿姑娘曲艺无双,何不献曲一首,为我等下酒。”
婉儿万福道:“秦公子才名,我等姐妹早已传知。既得秦公子推崇,顼公子想必也是才智高绝,婉儿便厚着脸皮,求顼公子赋词一首,好让我等姐妹传唱。”
赵顼闻言,一时有些尴尬,自己虽是一国之君,可这作词还真比不过风流才子秦观,若说自己才疏学浅,这脸面上须不好看。
赵阳看出其尴尬,好歹得维护陛下的颜面,便上前道:“顼公子,美女相求,岂可藏私,前那首《白狐》便是不错。”
赵顼还有些傻楞着,哎,真是老实人,装B都不会,没办法,谁叫咱是兄弟呢。
“顼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好词岂可藏私,婉儿姑娘,我记下来了,我唱给你听这首白狐:
我是一只爱了千年的狐千年爱恋千年孤独长夜里你可知我的红妆为谁补红尘中你可知我的秀发为谁梳我是一只守侯千年的狐千年守侯千年无助情到深处看我用美丽为你起舞爱到痛时听我用歌声为你倾诉
寒窗苦读你我海誓山盟铭心刻骨金榜花烛却是天涯漫漫陌路殊途能不能让我为爱哭一哭我还是千百年前爱你的白狐多少春去春来朝朝暮暮生生世世都是你的狐”
一首白狐,凄婉柔美的歌词,虽然赵阳唱的蹩脚,但还是将几位红尘女子感动得媚眸含泪,婉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柔媚的再次向赵顼施礼道:“顼公子才华盖世,若无真性情,做不出此等歌词,姐妹们,为了白狐,我们共同敬顼公子一杯。”
赵顼脸皮不算太厚,赶紧掩饰道:“来,诸位,一起满饮此杯。”
“干。”
“此首《白狐》,乃不得多得的上乘佳作,不知公子可否誊录,赐予我等姐妹传唱。”赵阳身边的兰蔻姑娘期盼的望道。兰蔻虽暂不如婉儿姑娘生得祸国殃民,可也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鹅蛋娇靥脸蛋红晕片片,细腻的如酥似雪,体型轻盈,秀色可餐,才十六不到的小姑娘,赵阳颇有些罪恶感。
这回轮到赵阳尴尬了,使劲儿向秦观使眼色,赵阳眼睛都眨疼了,秦观方才慢悠悠的过来打圆场道:“诸葛公子前日习弓伤了手腕,使不得力,我来誊录给姑娘们。”
秦观此言一出,身旁的朵云姑娘抚掌赞道:“秦公子的字可是出了名的,若姐妹们过不下去了,拿出去换钱也不错。”
取来笔墨,刷刷刷,一首《白狐》挥毫而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秦观的字体已有大师神韵,怪不得女孩子喜欢。
婉儿拿着这首《白狐》,轻声吟唱,到了第二遍,已得其中三味,快要赶上原唱了,到二十一世纪去,保管红火。
“真是妙极,兰蔻妹妹,你为我伴舞如何?我等一起为诸位公子献上一曲”婉儿拉着兰蔻一起道。
“如此妙曲,妹妹敢不从命。”兰蔻一挥云袖万福道。
“我是一只爱了千年的狐千年爱恋千年孤独长夜里你可知我的红妆为谁补红尘中你可知我的秀发为谁梳
。”
婉儿动听的嗓音伴着凄美的歌词,仿佛唱到了人的灵魂深处,便是在做的几位大老爷们也身陷其中,仿佛眼前有一只为自己等候了千年的白狐在深爱着自己。兰蔻姑娘优美的舞姿将此种气氛更是发挥到了极致,水袖翻飞,舞步轻摇,神态迷离,众人如痴如醉。
“好,唱得好,舞得也妙,朕,这个我是说,真是不枉这一首妙曲。”赵顼激动得一拍桌子,差点说走了口。
忽然之间,门外传来嘈杂之声,有个粗豪的嗓门在楼梯口响起:“这不是婉儿姑娘的声音,陪得了别人,为何陪不了本公子,给我让开。”
楼梯口传来咕咚咕咚滚动的声音。
董妈妈在门口赔不是道:“萧公子,真是抱歉,里面的几位爷先到,婉儿姑娘已经陪了客人,奴家再去叫几位水灵的姑娘来陪公子消消火。”
“不将婉儿姑娘叫出来,小心本公子砸了你这破店。”
赵顼听着皱眉,听曲赏舞,此等雅事,被人打断,颇有不快:“士芳,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公子。”杨士芳打开门,只见董妈妈捂着嘴巴哭丧着脸走了进来。
“几位爷,对不住,还请婉儿姑娘出去陪上一陪,我再给几位爷叫好的姑娘来。”董妈妈作揖道。
别人还没说话,秦观已跳起来怒道:“董妈妈,好没道理,凡是有个先来后到,哪有半路拉人的道理,可是爷没给银两?”
“实在对不住,几位爷,外面的萧公子,是辽国使节,咱实在惹不起,请几位爷看在奴家的面子上,高抬贵手。”董妈妈仍是不停作揖道。
“好大的胆子,难道他们还敢强抢不成?”赵顼看不下去了,脸色一变道。
“我等便是强抢,又待如何?”门外走进来一手持折扇,身着白袍的公子打扮的人物,旁边跟着一扎着小辫的契丹武士。
“你是谁?”赵顼问道。
“我是大辽特使萧佑丹,宋人懦弱无能,连自己的国土都保不住,还想跟我们大辽抢女人不成?如此佳人,只能配我大辽勇士。”萧佑丹放肆的大声笑道。
“狂妄。”赵顼被气得浑身发抖,燕云十六州一向是他的心病。
赵阳赶紧安抚赵顼道:“切莫生气,大局为重,让我来。”
“今日我便是不让,尔等粗鄙武夫,如何能让佳人为尔等折腰。”赵阳眼角一瞥,嘴角微翘,一脸鄙视道。
萧佑丹被赵阳的眼神气得浑身颤抖道:“好,好你个匹夫,我等这便回去,回禀大王说宋朝对我大辽无礼,我等兵马上讨个公道。”
赵阳等人还未如何,婉儿却已粉脸刷白,苦着脸向赵顼施礼道:“如何能因小女子而使两国交战,婉儿告罪,这便去作陪萧公子。”
虽是如此说,可婉儿也是一脸的不甘与无奈,这辽人可不如本朝的公子这般守礼,才不管你是不是清倌人呢,楼里的姐妹只要一听到辽人便都是害怕之极。
赵顼一把拉过婉儿,紧紧的握住婉儿的手道:“放心,交给诸葛公子便是。”
婉儿面色一红,却是心里安定不少。
“哼,便是兵马其来,我朝又有何惧。这西夏已是我归我朝版图,我大宋国力早已今非昔比。”赵阳准备先打打口水仗,来到宋朝,第一次见到辽人。
“若不是那诸葛小儿施了诡计,这西夏如何能败。再说西夏如何能与我大辽相比,宋朝兵将无能,若是对上我大辽,必败无疑。”萧佑丹折扇一挥装斯文道。
诸葛公子,和那诸葛王爷有没有什么关系?坐在赵阳身旁的兰蔻姑娘盯着赵阳有些沉思。
“萧公子,你说你们辽国勇士比我宋朝书生如何?”
“哼,比读书写字,自然是比不过,但说是上了战场,一百个书生也比不了我一个辽国勇士。”萧佑丹信心满满道。
“比谁的饭量大,那我大宋书生自然比不了你辽国武士。”秦观不屑道。
“哼,徒逞口舌之利。”
“既是如此,那我们比比武艺如何?”赵阳开始下套了。
萧佑丹果然上当:“哈哈,跟我大辽勇士比试武艺,敢情是活腻了?耶律金贵,你去跟这几个小白脸切磋切磋,可别伤了他们。”
萧佑丹向身边的茶壶盖头的契丹武士耶律金贵道。这位契丹武士块头颇大,胸口微露的狼头图腾狰狞毕现。
诸葛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