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黑衣服的中年人应声道:“全凭大哥作主,小弟这就去办.”
蓝黑衣服的中年人说完,伸手指了指身旁的五人道:“你,……,你……,你,随我来.”
五人随着中年男子,朝刘五岳离去的方向奔去.
六人行了半日,一人朝蓝黑衣服的中年人道:“副帮主,您说我们能不能赶上那小子?”
蓝黑衣服的中年人掐指一算,笑道:“天黑之前定能找到他,如果他逃出江州,那青衣帮从此也可在江湖上消失了.都给我仔细点,别人他金蝉脱壳了.”
五人忙应声道:“副帮主放心,只要还在江州地盘上,我们让他插翅难飞.”
蓝黑衣服的中年人道:“对了,你们派去皇城的弟兄联系上没有,怎么衡阳王将飘血剑谱给了荆楚八杰的信儿都没来上一个?”
一浓目大汉朝蓝黑衣服的中年人道:“荆楚八杰来去无踪,天下各大门派的好手齐集秦淮,都没有侦查到讯息,我们的人自然也不会得知风声.”
蓝黑衣服的中年人道:“看来这次我们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天佑我青衣帮,称雄武林指日可待.弟兄们,准备家伙,一有风吹草动,或可疑人物,都给我拿下.”
五人应道:“是.”
六人又赶了一程,将出江州地界,遥无刘五岳的踪影.蓝黑衣服的中年人不禁纳闷道:“不会呀,这小子赶路不会这么快,江州布满了我们的眼线,能跑到哪儿去?”
浓目大汉道:“出了江州,抵达湘州,就不是我们青衣帮的地盘,这可如何是好?”
蓝黑衣服的中年人冷笑道:“就连赵义季都可以和他作对,小小的沙家帮,怕他甚么?”
浓目大汉道:“副帮主有所不知,湘州一带,乃是荆楚八杰的地盘.那小子到了湘州,倚荆楚八杰为靠山,谁敢动他一根毫毛,就连沙家帮也没有一人敢撒野.”
蓝黑衣服的大汉道:“除了俏佳人徐孟琴,本帮主还没遇到过强劲的敌手,他要是真到了湘州,我倒要看看谁敢强龙摆尾?”
浓目大汉道:“副帮主说得不错,可俗语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这要是和沙家帮对上了,岂不是告诉天下武林,飘血剑谱便在湘州.到时天下各大门派云集 此地,我们不但得不到剑谱,还凸自劳神.依小的看,现在天时尚早,我们寻家客栈,那小子虽身上没钱,必到钱庄去支,只要把守好各大钱庄碍口,怕他逃到哪里 去?”
蓝黑衣服的中年人道:“此计甚妙,依你的办.”
他回首之间,见一清影,朝人群中一晃而过,轻轻拍了浓目大汉一下道:“你看那人?”
浓目大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吃惊道:“俏佳人徐孟琴.”
其余四人一听,怔怔的望着拐角处消失的飘飞着的白裙.
蓝黑衣服的中年人道:“她就像鬼影一样跟着我们不放,难道那小子在这附近?”
浓目大汉道:“很有可能,只是徐孟琴在,我们不好下手.”
蓝黑衣服的中年人道:“今晚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抓到那小子.徐孟琴是有点棘手,但我们得想方设法避开她.”
浓目大汉道:“副帮主,有啦,您手上有伤,曾和徐孟琴交过手,她认得伤口,只要您拖住她,不和她交手,引她进入湘州地界.兄弟们稳住那小子,不让他到湘州和徐孟琴会合,趁机抓他回总坛.”
蓝黑衣服的中年人道:“就这样说定了,我现在便去.”
他说完,朝人群中挤了过去.行不数步,已来到徐孟琴拐过的转角,见徐孟琴正站在桥头,似是在等着什么.他仔细端详着那晚丛林里和自己恶战的女子,他不敢相信,那竟是个貌美如花,十四五岁的少女.眉目一瞥间,顾盼生情.
蓝黑衣服的中年人只觉得少了杀气的徐孟琴万般娇小可爱,玲珑.
他见徐孟琴翘首靠在石栏杆砌的桥头,身子朝人群中一闪,躲过她的视线.猛见桥那头站着几个横眉怒目的黑衣劲装急服的年轻人,恶狠狠的瞪着自己.蓝黑衣服的中年人一怔,心道:“这是哪条道上的人,江州可从没遇到过?”
正思忖间,只见几条彪形大汉,拔刀朝徐孟琴砍去.
人群见有人打斗,各自散了.只剩下月黑枫桥上的寥寥十数人.
蓝黑衣服的中年人蜷缩在桥墩下,听徐孟琴冷冷的喝道:“本姑娘知道你们迟早会找来,等你们已经很久了.”
“知道就好,月魔宫上下都在追寻你的踪影,这次你该回宫了吧!”一人凌厉地喝道.
蓝黑衣服的中年人一听是月魔宫的人,暗叫声不好.心忖道:“难怪徐孟琴武功如此了得,远来她是月魔宫的人,这下可完了.”
又听得徐孟琴声音转低道:“月魔宫是本姑娘朝思暮想的地方,自然很想回去,不用你们像狗一样跟着不放.本姑娘办完自己的事,自会回去.”
“由不得你,给我上.”那人狠狠地道.
刀光响处,桥墩上溅起点点星光.蓝黑衣服的中年人暗道:“好险,要是这刀砍在我的身上,必死无疑.”
但见徐孟琴梅花针飘处,几声惨哼,倒下两名黑衣人.
“徐孟琴,不要作无谓的反抗,月魔宫出动了上千弟子,就是要抓你回去.自个儿省些力气吧,看在冷柔雪的面子上,宫主会饶你一命的.”那人凌厉的喝声再次想 起,震得桥头上的碎石屑缓缓落入江中.古桥枯藤,黄昏落幕,掩映着重重光影,却消减不了它的杀气.清幽的古城,却再没有宁静.往昔往来游走的游人,都被这 它撕心裂肺,血腥残杀的嚎叫声音所震慑,躲在房门里远远的听着令人丧胆的刀针相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