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邪风,陈啸风一死,六人之中只有杨觉风武功最高,又德高望重,此时秦萧峰虽然得势,但他不敢得意忘形,是以对杨觉风倒有几分恭谨.
刘五岳见两人欺上身来,脚下的碎石滑落,滚入山谷,久久才回响落下的石子的声音.刘五岳斜眼下望,深不可测,难见其底.回想刚才赵啸天同香儿掉下去的情景,喝道:“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
秦萧峰怒喝道:“小子,徐孟琴徐姑娘去了哪里?只要你告诉我们她的下落,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
刘五岳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秦萧峰语气转缓道:“你告诉我们她的下落,我们决不为难你?否则,赵啸天的下场,你是知道的.”
刘五岳知道,月魔宫的长老往往令人难以琢磨,但不答应告诉他们徐孟琴的下落,自己就会被他们逼下悬崖.犹疑半晌道:“徐姑娘早离开了不归谷.”
秦萧峰眼睛一眯,暴出凶光,杀心顿起,羽扇朝刘五岳一闪,一枚毒镖射了过去.刘五岳眼见毒镖射至,大吃一惊,闪身一避,脚下踩空,摔下崖去.
刘五岳忙将徐孟琴遗下的飞针打出,扎进石缝,但石缝松散,无法立足,只得顺势划下.半空中听得秦萧峰的笑声,传向远方,传到深谷,可怖可惧,令人全身发 麻.刘五岳冷笑道:“姓秦的想都想不到我刘五岳学会了徐姑娘的飞檐走壁的功夫,还以为我掉下深谷早死掉了.这种不怀好意的笑声,仿佛他已经得到了月魔宫一 般.”
他笑声刚落,身子向下一滑,碎石滚落,朝谷底滚去.
刘五岳来不及发出梅花针,一直滚落谷底,全身上下都被刮伤,张眼一望,全是石灰尘埃,遮蔽眼目.他四下搜寻,却不见赵啸天同香儿的尸体,倒见了无数的枯朽白骨,令人一见心寒.
刘五岳疑惑地道:“不归谷如此神秘,多年来少有人闯,谷底为何有这许多的白骨?”
他万般思索,不知其因.又见谷底四处不长什物,只得朝深谷外走去,可他走了一程,却见又回到了原地.忽见一具完好无损的尸体,刘五岳大惊,伸手一摸,披在身上的衣服全部脱落.刘五岳奇道:“身子鲜活如生,可衣服早已腐烂,那他……,他…….”
刘五岳慌忙跪地,念念有词道:“前辈,晚辈无意打扰,还请前辈恕罪.”
他叩头三次,才站起身来,正想离开,却觉脚下被物绊住,斜眼一望,不觉面如土色.但见一手抓住自己的脚腕,刘五岳再望望尸身,伸出的手正是尸身上的手.刘五岳全身一软,瘫倒在地,道:“前辈,晚辈情非得已,还请前辈恕罪.”
说完,那只干枯的手又缩了回去.
刘五岳见状,心疑道:“难道遇鬼了?可我一生不相信这些,这人到底是谁?本公子正要看过明白,死已瞑目.”
忖毕,伸出双手,朝干尸抓去.
刘五岳见那尸体朝自己挥出一掌,掌力缠绵,有几分像徐孟琴出招时的动作.刘五岳心道:“难道是玉雪邪魔手?”
闪身一避,见那干尸站起,脚下一滑,朝刘五岳攻出一招告朔饩羊.刘五岳知他出的是虚招,不加理会,伸手朝那人胁下抓去.但觉一股阴绵之力缠上身来,刘五岳 睁眼一望,干尸的右手已扣住自己的后背.刘五岳身子一溜,翻身一个鲫鱼跳波,弹出数步.干尸见他行动矫捷,不加强逼,俯身蹲下,再不动弹.
刘五岳心道:“难道他又使什么坏,想勾引我上当,本公子才不上你的当呢.”
忖完,一闪身,又朝谷外行去.
刘五岳边走边道:“真正的不归谷恐怕不是崖上的隐榭居,而是这里.但看此处荒芜人烟,碎石飞扬,轰隆声震天,股股石头相撞发出的刺鼻味道令人作呕,白骨累 累,比之隐榭居,洞外奇花异卉,漫山遍野,楼阁亭台,交错其间,可这里,荒凉落寞,寂静凄苦,整天还对着漫漫沙尘,不归谷啊不归谷,你是不是真正的不归 谷?那我岂不是要葬身此地了?赵啸天和香儿的尸体去了哪里,怎么鬼影都不见一个,难道被这干尸给吃了?”
他脑海里闪烁着许多不好的念头,忙又转身回到干尸身旁,被石子一拌,摔倒地上.刘五岳啊哟一声,却见干尸身上飘着一片布屑,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写着金光闪闪的六个大字“玉门道人楚修.”
刘五岳凝神思忖道:“徐姑娘在崖洞内见到了楚修的尸身,他的尸身怎么又跑到了崖底?难道有两个楚修?曾听爹爹提过,楚修已逝三百余年,经历了这么多年风雨,还保有如此面目,令人费解.不过听说楚修神机妙算,比得上诸葛孔明,他的尸身不腐,倒不足为奇了.”
猛听一声呻吟声,刘五岳心里一震,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暴喝一声道:“谁?”
“救命……,救命…….”声音低沉娇柔.
刘五岳醒过神来道:“是香儿的声音,她还没死.”
他喜出望外,朝发声处找去.只听碎石堆里,传出细微的声音.刘五岳慌忙扒开石堆,只见一人,身着红衣,全身石灰,不辨模样.刘五岳忙将他抱出,不觉全身冷汗,怔怔地道:“徐姑娘,怎么会是你?”
徐孟琴揉了揉眼,怒喝道:“都是你,让你走你不走.”
刘五岳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了?伤着没有?”
徐孟琴伸手朝他一拳,喝道:“不用你管.”
刘五岳见她出力还那么用劲,知她没事,只是被埋地下有些神志昏迷,忙将她身上的灰尘拍去,扶她坐下.
徐孟琴见他对自己关怀备至,嘴角露出笑容道:“你怎么也下来了?”
刘五岳道:“亏你还处事不惊,能笑出声来.原来月魔宫的八大长老,没几个是好人,都蛇蝎般的心肠.”
徐孟琴问道:“你是被他们推下山崖的?”
刘五岳道:“还用说.可我没见你被他们推下,怎么也到了这里?”
徐孟琴恨恨地道:“不归谷内,机关外还有机关,落到这里,算是活得长久的了.原来萧邪风并没有死,真正救我们的人不是萧邪风,而是冷月魔的父亲.”
刘五岳哑然,半晌无语.
徐孟琴见他不说话,讪讪的道:“谷底也不错,即使上不去,也有人作伴,不是那么寂寞.”
刘五岳道:“谷底连吃的都没有,我们也坚持不了片刻.”
徐孟琴道:“等我上去了,一定要将月魔宫活着的七个长老碎尸万段,一个个的都拖去喂狗.”
刘五岳柔声道:“谷底我都找遍了,根本没有出口,方圆不过一箭之地的死谷,还是想想怎么上去吧.”
徐孟琴道:“不急,从玉门道人楚修身上,我想定能找到上崖的方法.”
刘五岳道:“在我被逼下崖之前,赵啸天和他的贴身丫鬟也坠入了崖底,不知你见了没有?”
徐孟琴道:“我摔下崖之时,昏迷不醒,等醒来时,已被碎石掩埋,要不是你,我恐怕就葬身崖底了,说来还得谢谢你.”
刘五岳望向她灰不溜秋的脸,两颗晶莹的眼珠向他投以感激的目光.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徐孟琴这种令人温暖的目光,柔情似水,又让人久久不忘,回荡心田.他跟着徐孟琴这么久,第一次见到她没有杀气的眼神,平和而又充满爱意.
刘五岳淡淡地道:“要不是姑娘,我早死千百次了,应该说感谢的人是我.”
徐孟琴道:“我救你,你又救了我,互不相欠.”
刘五岳眼睛凝注在她的脸上,回味着徐孟琴的那句话“互不相欠”,仿佛那是骄阳初照的春天,令人全身发热而又惬意.
两人听着崖上掉下的碎石的声音,彼此静默.
各怀心事,回想着两人初遇时的情景,刘五岳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心道:“我怎么会和这样一个年少女子搅和在了一起?她凶狠阴辣,杀人不眨眼,可她对我,又是 那么的温情,难道世间的女子,都是善变的?姜月娥曾对我海誓山盟,一辈子不离不弃,可她最后还是背叛了我,为了飘血剑谱.可徐姑娘不为什么,见我有难,不 惜一切救我,我似乎欠她的太多.”
良久,徐孟琴开口说话道:“你说赵啸天他也跌下山崖了?”
刘五岳点点头道:“他从秦萧峰手中夺过飞花血月剑,纵身跳下山崖.”
徐孟琴疑惑地道:“听师父说,飞花血月剑,确实在天魔宫.当年天地月神四大魔宫守着共同的秘密,才将四大宝藏分别藏在对方的驻地.这件事只有历代宫主知 道,别的人都毫不知情.不归谷的飞花血月剑,只怕是个阴谋,赵啸天根本不知道这一切.八大长老的毒计果然厉害,能一举除掉赵啸天,可谓计划周全,令人佩 服.”
刘五岳道:“原来八大长老来不归谷奉飞花血月剑回月魔宫是早有预谋,可他们为什么只召集了飞云山庄的庄主沈万里,而没有让更多的武林正道人士相助?天地神三大魔宫与月魔宫荣辱与共,赵啸天执掌月魔宫,想必天地神三大魔宫也反对.”
徐孟琴道:“你有所不解,此事越少有人知道,越不让赵啸天怀疑.赵啸天重伤下崖,我们没见到他的尸体,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刘五岳顿得提醒,忙道:“我们四处找找,想必赵啸天已找到出口.”
徐孟琴冷笑道:“他再聪明,也寻找不到出口.只是随他一道下来的香儿,倒是个人才.”
刘五岳望着徐孟琴,扰了扰头不解地道:“香儿?”
徐孟琴道:“不错,香儿的玉雪邪魔手已练到了第四成上,可赵啸天却丝毫不会.”
刘五岳道:“原来如此,只是你师父冷柔雪没将玉雪邪魔手传授给他,香儿又从哪里弄到的玉雪邪魔手的内功心法?”
徐孟琴道:“玉雪邪魔手的内功心法虽藏在飞花血月剑里,但手抄本甚多,他能找到自在情理之中.香儿乃名门之后,武功资质高人一等,只可惜在她八岁那年,他 爹向云飞被沈万里用计害死,便投靠赵啸天门下,做了赵啸天的义女.但在众人眼中,那哪是义女,不过是赵啸天包养的.”
刘五岳暗道:“向云飞当年可谓叱咤风云,一代武林大侠,还以为他归隐江湖,却没想到他死在了沈万里手里,难怪八大长老会让他来不归谷.从赵啸天的眼中,也看出了他对沈万里的仇视,当时我并不知有此一节,此时想来,一切都顺理成章.”
徐孟琴见他不说,知他回想崖上发生的一切,忙道:“这一切都与你无关,只不过阴差阳错,让你碰上了.”
刘五岳反问道:“难道这一切又与你有关?”
徐孟琴道:“赵啸天一死,八大长老就会四处找我,让我回月魔宫,届时我过得比被追杀还难受.”
刘五岳道:“赵啸天一死,天底下再无人追杀你,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会比现在还难受?”
徐孟琴道:“你有所不知,八大长老除掉赵啸天后,势必要找一傀儡,趁机把持政权,为所欲为.只怕除掉一赵啸天,来一个比赵啸天更令人痛心疾首的八大长老共同执政,到时月魔宫难以想象.”
刘五岳道:“你是说他们想让你去当傀儡,受他们摆布?”
徐孟琴道:“他们会暂时如此,不过他们会有更加可靠的人选.只要我躲在江南,迟迟不现身江湖,他们便会向武林宣告我的死讯,到时就可名正言顺的扶冷氏一门的其他支族弟子登上宫主之位.”
刘五岳道:“听江湖传闻,月魔宫八大长老对宫主忠贞有加,从不反叛宫主,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江湖中人的吹嘘吧了.”
徐孟琴冷笑道:“八大长老的为人,我也曾告诉过你,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刘五岳只觉脚下似有一物抓住自己,回头一望,见是只手,猛地一跺脚道:“楚修这死老道,死了还会抓人,刚还出招攻击我.”
徐孟琴一愣,脸有惊怖之色.刘五岳忙回头细辩,只见赵啸天满身血污,站在自己面前.他的右手,紧紧的握着飞花血月剑.
刘五岳见他握着宝剑,喃喃地道:“想不到你就是死,也不愿将宝剑留给秦萧峰.”
赵啸天伸出惨白的手,脸无血色,慢慢地道:“救我.”
声音清冷无力,显然受伤甚重.
刘五岳回头望着徐孟琴,见她一言不发,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要杀赵啸天,此刻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谁知徐孟琴摇了摇头,走到赵啸天身前,从他手中接过飞花血月剑.赵啸天见徐孟琴走来,虚弱的身子再站立不住,一跤窜倒地上.
刘五岳忙道:“徐姑娘,要杀赵啸天,现在正是好时机,我们不能错过.”
徐孟琴淡淡地瞥了刘五岳一眼道:“我不想趁人之危,也不想背下让天下人耻笑的骂名.”
刘五岳道:“你不忍心下手,我来.”
徐孟琴一把拉住他道:“五岳,不可.他曾经派人追杀我,我不怪他.如果我们把他杀了,月魔宫那么多弟子,死得会更冤.”
刘五岳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枫桥一战,荒林一战,你是多么神勇,杀人如麻,可要杀赵啸天,这个篡夺月魔宫宫主之位的魔头,你却心慈手软了.”
徐孟琴道:“五岳,你有所不知,月魔宫的事,你不能插手.我和他之间的过节,就由我和他来了结.但现在不是时候,我不能杀了他,你也不能.”
刘五岳愤愤地道:“你要救他就救吧,迟早他会把你我都杀了.”
徐孟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伤你一根毫毛.”
刘五岳转身不理,朝一旁去了.
他不理解徐孟琴为啥会救一个追杀自己的人,曾经在他的手掌下溜脱,救活赵啸天不等于自杀吗?他走出几步,忽觉碎石晃动,他伸手出掏碎石,只觉手心一凉,抓 住一只冰冷柔润的手.刘五岳忙刨开碎石,见香儿平躺那里,一副娇美温馨的面容,闪现在刘五岳眼前.刘五岳不禁暗叹道:“好美.”
心里却道:“白便宜了赵啸天这魔头,如此娇柔婉容的姑娘,人见人爱.只是她那出招杀人的手段,与她狠毒的心肠,多有不配.”
他揽住香儿的纤腰,轻轻的将她扶起.
刘五岳只觉一股清香袭来,沁人心脾,揽着香儿蛇腰的手好似摸着棉絮一般,令人缠绵悱恻,难以收回.
徐孟琴斜眼白了他一眼道:“救她你倒乐意了.”
刘五岳道:“总比你救一个追杀自己的人好,她我救定了.”
徐孟琴冷笑道:“她中了秦萧峰毒镖的剧毒,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毒?”
刘五岳摇了摇头,见香儿的身上结了一层薄冰,知是很难解的毒,追问道:“什么毒?竟能让人身体结冰?”
徐孟琴道:“她中了寒冰射影的奇毒,纵有解药,也难过三个时辰.”
刘五岳额上的冷汗涔涔直下道:“当真没救了?”
徐孟琴道:“你就别白费力气了,她要是有救,她怀里的药早救了她了.”
刘五岳听说香儿怀里有解药,忙伸手入怀,到她怀里一摸,不禁啊的一声,瞪视徐孟琴道:“你……,你…….”
徐孟琴替赵啸天包扎好伤口,站起身来道:“你什么你,是你见了漂亮姑娘就献殷勤,活该.”
刘五岳道:“你明知她怀里揣有蝎子,却不告诉我.”
他从香儿怀里将手收回,伸到徐孟琴眼前道:“都肿了.”
徐孟琴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对她动心了?”
刘五岳见被她说中心事,忙摇了摇头道:“没有.”
徐孟琴道:“全都写在脸上了,还骗我.”
刘五岳脸色绯红,别过脸去道:“我不过想着姑娘连自己的仇人都要救,她与我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也应该救她的.”
徐孟琴道:“你和衡阳王一样,都是多情种,不知道钟情于谁?”
刘五岳讪讪地一笑,却不说话.
徐孟琴见他尴尬,岔开话题道:“要救她,只需将她怀里瓷瓶里的解药倒三粒送入她的嘴里即可.”
刘五岳忙伸手出摸瓷瓶,掏出解药,掰开香儿樱桃般的小嘴,用力一送,三颗药丸顺势滑入她的嘴里.刘五岳见肿胀的右手越来越黑,朝徐孟琴嘿嘿一笑道:“我的手要用什么药才能让它…….”
徐孟琴不理,只望着不远处楚修的尸体,怔怔出神.
刘五岳见她不理,越发心慌,跑到跟前道:“好姐姐,你就帮帮我.”
徐孟琴冷笑道:“姐姐妹妹的叫个不停,男女授受不亲,自讨苦吃,怨谁?”
刘五岳道:“你忍心看着我受苦吗?”
徐孟琴冷眼睃了他的脸庞一下,不屑地道:“你是我什么人?你受苦关我甚事?本姑娘念在你是衡阳王的大公子的份上,才…….”
刘五岳被她这么一说,反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将香儿放下,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脸露忧愁.
徐孟琴见他紧锁愁眉,面色惨淡,索性越发不理.心道:“要是我受了伤,你会这样吗?你这没肝没肺的,见了漂亮女人就忘了自己是谁.”
刘五岳见她走得远远的,深怕自己再去求她,双手搂紧香儿的香腮,忽听香儿一声惊叫,刘五岳忙道:“姑娘别怕,是我.”
香儿微睁双眼,微微的道:“宫主,宫主,你没事?”
刘五岳道:“我不是什么宫主,我是刘五岳.”
香儿听他一说,抽身一个狡兔脱笼,从刘五岳的怀里滑了出去.右手随之一起,扣向刘五岳的命门.刘五岳不及提防,见她抓来的手掌,白如嫩雪,早有几分呆了.
徐孟琴心里暗笑,“让你吃点苦头,也好知道些人情世故.”
刘五岳被她一抓,咳嗽道:“姑娘,你……,你恩将仇报.”
香儿冷淡的目光欺上刘五岳的脸道:“我只知道刘五岳该死.”
说完,右手一紧,啪啪的响声不绝.刘五岳嚎叫一声,琵琶骨碎裂,晕厥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