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就在唐紫烟鼓动悔无迹夺走圣婴的时候,那圣婴印堂处竖眼猛然射出一道白光,那白光宛如迅雷直接落在悔无迹来时路镇婴界牌楼之上,滋滋滋,白光宛如闪电蛛网,直接将牌楼下的通道罩住,封死了悔无迹的去路。
“哈哈哈哈哈哈哈……”继而一阵与婴儿年龄不相符的笑声从圣婴口中传出,“天不灭我!天不灭我!魔障!你处心积虑想要占据我的肉身,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绝对不会!”
笑声若滚雷,直震的海面金汤波浪滔天。那浪花极其厚重,随意一点水花落在地上便是一个坑洞。
笑声过后,圣婴转眼看着地面上悔无迹,眼中透出无比疯狂之色,“小子,你怎么修炼的,才这么点修为。”
悔无迹眼冒金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圣婴没有等他回答又继续说话了,他先是一番评头论足摇了摇头后点头道:“虽然修为低了点,不过还算勉强达到我的要求。”
“前辈——”
圣婴挥手直接打断了悔无迹,“我不管你是谁,为什么来到这里,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接下来会为我所用。你不要想着反抗,因为你的任何反抗在我面前都是笑话,老夫看中你是你几辈子都修不来的大造化,好了,你是自己动手献上魂精血,还是老夫动手!”
“等等前辈,小子听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就算您要小子死,那也要做个明白鬼不是。”圣婴一开口居然就要悔无迹献上魂精血,他本能的退了一步,本想觊觎眼前这具圣婴之躯,没想到这圣婴里居然还有灵魂存在。此时悔无迹脑海里百转千回,快速思索着应对之法。
也不知道这圣婴究竟是何人?为何会被镇压在这里?他现在是立马利用战争领域施展移魂之术离开呢?还是——
禁魔门果然处处透着玄异。
“等等,他既然要让我为他办事,没准我可以通过他离开小宇宙——”想到这里,悔无迹心里暂时镇静了下来。
前后思索悔无迹不过在顷刻之间。
圣婴一脸不耐烦,正要发怒,但随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遂平息了下来,“罢了,落在老夫手里量你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既然你为老夫所用,反正老夫也要将一些事情告诉你,现在就同你说道说道,让你长长见识,我是司徒,本是天玄星上怨魔门弟子。”
“司徒,你是司徒!?”
“怎么,老子不是司徒,还有谁是司徒!”
“前辈先别发怒,小子只是迷惑,既然您是司徒,那外面那位魔君大人又是谁?”悔无迹确实很难理解,如果说眼前这位是司徒,那么之前那位一现身就切断了他逃身之路的魔君又谁,还是说这两人就是一个人,但又不对了,既然两个人就是一人,为什么眼前这位却会被镇压在这里。
“外面那位?”圣婴白净的眉头微微一皱,眸子里闪烁出与面貌极其不相符的神色,旋而他面色一片狰狞,“你见过他!?”
“前辈太看得起小子了,小子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傀儡魔种,要见过他,只怕已经死了,只是听说过罢了!”
圣婴目光如炬,见悔无迹身上的气息确实如一般傀儡魔种,这才没有再生疑,“哼!小小孽障居然敢夺本尊的名讳,就他,也敢自称是司徒,他不过是老子的一个阶下囚,傀儡而已。实话告诉你,老子才是真正的司徒,他是假的!”
“什么!”悔无迹故作惊讶道:“您才是司徒,那他是谁?”虽然圣婴还没有完全说出其中的缘由,但悔无迹心里此时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圣婴面色狰狞,咬牙切齿,阴沉的目光宛如刀锋狠狠划破空气看向悔无迹,最终,他面上的愤怒平息了下来,“三千多年前,师傅吞噬魔君不知为何身受重伤回到极地之渊,于是大师兄月余辉组织我们和他展开了一场争夺之战……本以为他身受重伤已无力招架,我们要得到怨魔大典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想到……虽然最后我拼死逃了出来,但也是身受重伤,修为大减,本想寻一佳地潜修恢复伤势,没成想因为重伤体内建立契约的魔头趁此冲破封印出来作祟——”
“契约!什么契约?”虽然圣婴的话断断续续,但悔无迹还是勉强听明白了。
圣婴瞪了悔无迹一眼,怪他打断自己的话,“我当年在怨魔门是一等弟子,修炼的是祭魔大典,而修炼祭魔大典需要寻找魔种傀儡帮助自己承受魔境之苦,契约便因此而产生。它就好比封印,但又不同于封印,因为封印是单方施展,而契约是双方的。”
悔无迹点点头,“原来如此!”他眼光闪烁,绞尽脑汁,尽量多套取一些有价值的信息,“这么说来那位魔君便是您契约之下一个傀儡,他趁您受了重伤,镇压不住他便出来兴风作浪。”
一听到那魔头圣婴眼中的凶光就忍不住显露,“不错,它实在胆大包天,居然企图噬主,哈哈哈,它不会想到,虽然它冲破了契约,但老子在当年建立契约之初便留了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