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呀!妃容。”
就在迟妃容呆愣的时候迟志峰和郑宏也从院内走了出来。
“是你!”一见到沈容出现迟志峰二人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沈容会跟到这里来。
沈容笑了笑,“迟大哥,碧云山庄当年一别,至今已有十七年我们未曾见面了,这十几年,你可好?”
“无所谓好与不好,人生不过是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迟志峰转过身,说话间也没有看沈容,显得非常冷漠。
沈容目光流转,“想必这位就是当年一气之下,杀尽九州十八寨绿林的郑家家主,郑宏郑前辈吧!容儿当年虽然年幼,但对前辈的义举可是如雷贯耳,佩服的不得了。”
“不过是些俗世旧怨罢了,不值一提,沈姑娘少发得志,及笄之年便出类拔萃,被流云宗破格收为内门弟子,如今又是流云宗宗主流云子的关门弟子,沈姑娘之才,实乃百年罕见,和你比起来,老朽差远了。”
十多年过去,郑宏双鬓已经斑白,远不复当年了,化欲境界,寿命至多两百岁左右,倘若郑宏这次还未能突破化欲境界,只怕他的寿元就止步于此了。
沈容见二人言词都对她的出现流露出不悦之意,心里虽然不解,但想一想三人此时的处境也就是释然。
迟妃容左右看了眼,“容姐姐,既然来了,就请进来说话吧!”
沈容感激的冲迟妃容笑了笑,一边走进院内一边道:“我知跟踪三位来此有些冒昧了,但请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恶意。”
“容姐姐说哪儿的话,我们怎么会怀疑你呢!我和哥哥只不过是和你十多年未见,有些突然罢了!你说是不是,哥哥?”
迟志峰一声冷哼。
“妃容妹妹还是那么善解人意。请你相信我,我来,不过是想告诉你们仇狄也在此,你们可千万要小心了,要是让他知道你们的下落,那可就危险了。”
“是吗?难道你来不是想打探出林逸云的下落?”迟志峰回转身冷冷的看着沈容,面带讥讽之色。
“看来迟大哥是不再相信容儿了。”
“我们还可以再相信你吗?”
“此话怎讲?我记得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吧!?”
“哥哥!”
迟志峰看也不看迟妃容,面带讥笑继续道:“你是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们姐妹俩的事情,可是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沈容了,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吧!”
“这话我就更糊涂了,我就是我,难道我还会变不成?”
“状元山的事情你难道忘了吗,你为了成就自己的道心不惜拿一个凡人的情感当儿戏,你为了进流云宗不惜当着天下的人面去践踏那个在你看来所谓凡人的尊严,凡人!”迟志峰摇了摇头,“可笑,难道你沈容一出生就是天上的仙子,难道你就不是从凡人修行才有今天的成就,你口口生生凡人,却不想一下,自己本身也就是一个凡人。”
“那件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沈容低下螓首,她万万没有想到迟志峰所指居然这件事情,在她看来此事本微不足道,虽然不齿,但不过是她人生中一个小小的污点,这小小的污点在她漫长的人生当中又算得了什么呢!在她无数光辉之下应该早已被人淡忘,出乎预料的是居然还有人提起。
“你以为呢,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所认识的沈容,绝对干不出此等事情来。”
“当年我为了家族的长久发展才一时糊涂铸下大错,不过那个人,只不过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你们有必要旧事重提吗?”
“毫不相干的人!不错,他对于你来说的确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所以说,他死了,你也全然不会在乎!”迟志峰咬牙切齿道。悔无迹对他曾有救命之恩,要不是悔无迹,他当年早死在欲神渊之中了。
“难道不是吗,难道他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不成?”
“迟兄!”
迟志峰瞥了眼郑宏,把冲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
“言多必失!和她啰嗦什么,赶她走就是了。”郑宏传音道。
沈容左右看了眼,“不对!你刚才说他死了,难道说他真的死了吗,他不是——”
“不是什么!他死了你心里很开心是不是!?”迟志峰实在看不惯沈容那惺惺作态的样子。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死,这不可能……”沈容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迟志峰后面的话,当她听闻悔无迹的死讯之后,眼睛里瞬间没有了神采。
看见沈容呆愣的表情,迟志峰三人对视了一眼,脸上渐渐流露出迷惑之色。沈容不是一直根本不在乎悔无迹的死活吗,为什么在听闻悔无迹的死讯之后她会这副神态,难道说其中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