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御灵境界的小修士居然在他一个快要跨入逐先境界的高手手中逃脱,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情,不仅如此,悔无迹还三翻两次的戏耍他,这不但是尹良的耻辱,而且还在他道心上留下了一条不可磨灭的裂痕。
因为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事情,一个修行之人,一但对自己产生怀疑,那绝对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如果不能打消这种心灵上的自我怀疑,那么他的修为不但会永远止步于此,而且还会退步。
所以,悔无迹已经被尹良例为必杀之人,以悔无迹之血,祭奠他天道求索的稳固道心,惟有敌人的鲜血才可以洗刷耻辱。
追杀悔无迹不成之后,尹良回到了落宾城。
“想是大哥已经将那小子杀掉。”尹良一回来,丘赫和白迁立即迎了上去,谄笑道。
尹良冷着脸瞥了二人一眼。
白迁瞥了眼丘赫上前一步继续道:“大哥用不着和那小子生气,他逃得了一时未必还逃得了一世,机谋诡诈或许一时可以得逞,但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不堪一击,他既然购买定神丹肯定是要去欲神渊,到了那里他难道还逃得出大哥的手掌心。”
尹良在落宾城追杀悔无迹的事情在这一天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不但他们俩听说了,阮馨雨四人也听说了。
白迁这话算是说到尹良心坎上了,“你以为他还敢去欲神渊吗!”
“也对!”白迁点点头,“这小子只怕已经吓的躲到深山老林里去了,哪还敢去欲神渊送死,不过,太便宜这小子了,他有本事就永远别出来。”
“哼,没关系!”尹良眼里寒光闪烁,“此人我必杀无疑,即便他躲着我,我也有办法找到他。他不是一向很爱护家人吗,等此事了了,我就去一躺他的老巢,找到他的亲人。我还就不信,他永远不出来。”
尹良躲在暗处自然是听到萧云山和悔无迹的谈话了,也知道悔无迹来自宋国,和萧家有一些瓜葛,只要找到萧家他就不信逼问不出悔无迹家人的信息。
在尹良看来,悔无迹这一躲,肯定不敢再出现在他面前。不过没关系,他尹良要杀的人就没有逃脱过,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等此事一了,他就亲自去一躺宋国,解决这件事情,抹掉道心上的痕迹。
“没想到这家伙比我还急,不过,他既然已经把那小子杀了,也省得到时候我再动手。”就在落宾城内另外一处庄园里,释云天笑道。他自然也听说了尹良追杀悔无迹的事情。
“少堡主,您确定尹良追杀的那人就是拍卖会上帮助阮馨雨那小子吗?”午牛问道。
“这还有错,虽然他摘了面具,但根据城中修士描述他当时的穿着打扮,定是那小子无疑。不过有一点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修为居然这么低。真不知道阮馨雨这个女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居然低俗到和这样的小修士交朋友。”
“少堡主此言差异,阮馨雨这个女人一向崇尚兼爱平生,她有这样的举动这也不出奇。”另一个叫葛非的中年儒生笑道。
“愚昧!在修真界讲究的是实力,爱心泛滥只会有一个后果,那就是仁慈。仁慈这东西对于修真者来说根本不需要,你一但具备这东西,那就离死不远了。不过尹良这个家伙也太自降身份了,他居然去追杀这样一个小修士,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呵呵!”
“有一个消息少堡主可能还不知道,李天赐死了。”午牛笑道。
“哦!?”
“据说就是阮馨雨这伙人干的。所以我猜尹良是恼羞成怒。你杀我的人,我就杀你的人,这叫以牙还牙。”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这家伙一向是很自负的。不过这样最好,他们两方矛盾愈激化对我们就愈有利,最好是在欲神渊里来个你死我活的厮杀,同归于尽,哈哈哈!”
“难道少堡主不担心阮馨雨的安危,她要是死了,您可就得不到了。”午牛道。
“哼,这个臭-婊-子,我已经给过她机会,是她不珍惜,能怪谁,死就死吧,你当你家少爷就只知道淫乐吗?”
“那是!那是!”
“一个女人而已,本少爷还不放在心上。”
“此刻阮馨雨八成快气疯了,呵呵……”
的确如午牛所说阮馨雨快气疯了,她生性性格豪爽,极重江湖义气,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重来不喜欢欠人情,而这次,悔无迹在和她没有任何交情之下就慷慨出手帮了她,这样的情谊她尤为看重。
“我早该想到只要他出现在我们身边就肯定会有人对他不利,怪我,都怪我,是我害死了他。”阮馨雨一脸悲伤。
“馨雨姐,你也别太自责了,要说有错,我们都有错,是我们的原因才害死了他,要是我们提前把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告诉他,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周宏劝慰道。
“你们都别先揽责任了,或许他还没死呢!”风无影道。
“没死!小疯子,换做是你的话,可以在尹良这家伙的追杀下逃生吗?”
风无影一时语塞,“我是不行,但未必他就不可以,他既然有能力杀死李天赐,或许就还有什么其他过人的本领,而且他那么聪明。”风无影不知道,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是多么勉强。
阮馨雨叹了口气,抬头看着黄昏落日,“再聪明的人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无济于事的,可惜的是,当时我们分开的时候没来得及交换传讯玉符,不然的话,我们也可以赶过去救他。总之,这个仇是算在尹良头上了,总有一天我要连本带利找他讨回来。
“馨雨姐,阿图季风来临的日子就要到了,我们还是起身去东皇国吧,错过了,可就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