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男人站在总裁室门口,在看到一抹耀眼的红色映入眼帘时,心脏像是漏跳了一拍,那殷红的粘在一起的长发凌乱的垂在身后,洁白的衬衫早已破烂不堪,深深浅浅的伤口遍布全身,最明显的是左脸上那隐藏在红色下的一道深深的刀痕,看着令人触目惊心,又有些心疼
“That'sallright”短短的一句话却说了那么累,头有些晕眩,勉强的抚着墙角,才支撑住摇晃的身体,看着上前扶自己的手下,袁贝贝不觉得好笑起来,到底是有多么的颓废,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这样懦弱的自己跟墨儿差的太远了,怎么能帮她,还要在加强训练,还不够
推开了手下,袁贝贝踉跄的走进总裁室,反锁上门,推下了破烂的衣裤,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冰凉的水倾泻而下,脚下一片淡红色,顺着水流消失在漏水管里,身上的疼痛早已变得麻痹,冰凉的手指微微颤抖,袁贝贝微倾着头,水滴落在脸上,血水,泪水混在一起,麻痹的身体,疼到撕裂的心脏,无一不证实着自己还活着,外面的电话叮铃铃的响起,袁贝贝关掉花洒,赤裸着身子走了出去,拿起电话放在耳边,没有说话
电话那边一个中年男人笑了笑“我的宝贝女人,怎么样,是不是很累,不行爸爸在选其他人吧,你一个女孩子,终究是不适合”
“哼,适不适合,让你的手下禀报给你就是,你无需来激我,接手这里,并不是为了你”袁贝贝冷哼一声,挂掉了电话,低着头冷笑着,淡红的水珠滴落在白色的地面上,晕染出一朵朵有人的红花
“当当”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袁贝贝走进浴室,将浴袍裹在身上,打开了门,一个三十多岁的外国男子站在门口,黑色的墨镜遮住了眼睛,一身的很色修身西装“你好,袁小姐,今后由我来负责你的训练课程”
男子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袁贝贝叼也不叼他一下,重重的将门甩上“等着”
这个该死的男人,是要这么死自己吗,刚刚才对付了那么多人,现在又来一个,他是真的想让自己退缩还是想置自己于死地,cao
随便穿了一套衣服走了出去,男人在看见袁贝贝时依旧笑着“小姐,没什么情况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训练了”
袁贝贝不语,随手将湿漉的秀发扎成一个马尾束在身后,左脸上的刀疤深深刻进那男人的眸子里,男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颔首“我叫Maureen,请多多指教”
“那男人在哪里把你掏洞过来的,哼,最好你是有点实力”袁贝贝冷漠的嘲讽着,走进那个黑暗的走廊,面对着那难闻的血腥味,袁贝贝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呼吸着仅存的一点新鲜的空气
看着前面人的举动,Maureen笑了笑,跟了上去“小姐,这每一间屋子里都有一个散打或者是拳王,那些死人的血迹我并没有让人清理掉,既然接手黑道,那么您就该适应这种血腥的环境,并且适应到,可以在这里吃饭,睡觉”
无视Maureen的话,袁贝贝走进一间黑暗的屋子,屋子内昏暗的灯光折射在袁贝贝的脸上,一个男人从黑爱的角落走了出来,一脸的凶神恶煞,胸肌因走路上下晃了晃,肌肉块不在少数,半裸的上身还留着汗水,男人二话不说便冲了过来,一拳罩着袁贝贝的脸回了过来,看着那跟自己脸颊差不多大的拳头,袁贝贝没时间在哪里发呆,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双手抓住那拳头,由于冲击力太大,双手滑了下,拳头毫不留情的落在脸上,袁贝贝直觉的晕头转向,自己飞出去好几米,撞翻了一旁的杂物,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吐出口中腥甜的鲜血“玛德”
男人没等袁贝贝站稳,又是一拳砸了过来,这次,没有让男人击中,一个转身躲了过去,男人眼疾手快另一只手向身后一轮,袁贝贝再次被砸出去好几米远,全身传来刺骨的疼痛,伤口因拉扯再次流出血来,身体向是散了架似的,想站却站不起来,一次次的爬起,一次次的跌倒,换来了男人的耻笑声,袁贝贝双眼充血,僵硬的绘出拳头,却不料被那男人一手握住,轻轻一甩,再次飞了出去,一只肥大的脚踩在背部,驶进的碾压着,袁贝贝咬住下唇,迫使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愤恨的看着前方,强烈的侮辱感袭遍全身,可是那人的力气太大,自己怎么都站不起来,一次次的坚持换来的不过是一次次的疼痛与失败,男人的耻笑让袁贝贝留下了屈辱的眼泪,但从力气上就败了一节,更别提将这人打倒了,小时候要不是李渃墨的出现,现在的自己估计还是个任人欺负的大家闺秀,自己来美国是为了什么,受这么多的苦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要死在这里,如果真的死在这里,那么谁去帮助墨儿,最懂她的唯独自己而已,受尽了耻辱,袁贝贝艰难的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勉强的笑了笑“墨儿,等我,我袁贝贝定会伴你左右,将老大的位置帮你夺下来”
袁贝贝大喊一声,用力的挺起身,将大汉的脚搬到一边,自己跳出一米多远,一个飞脚,踹在男人的腋下,男人痛的咧咧嘴,揉着被踢腾的腋窝,不给他留任何机会,拿起一边的木棍,又是当头一棒,一股浓烈的腥甜扑鼻而来,一抹温暖落在自己的脸上,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李渃墨吐了一口唾沫转身来到第二间屋子,此时那个叫Maureen的人早已不知踪影,一次次的打斗时间延长了很久,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出入在一件件黑屋子内,身心疲惫的逼着自己打下去,最后一个,看着那扇门,袁贝贝笑了笑,推门走了进去,屋子内没有灯光,漆黑一片,刚关上门,不知谁从后面用铁棒敲击了自己的后脑,顿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一股暖流顺着后脑缓缓流出,困难的眨眨眼睛,此时屋子内有人打开了昏黄的灯光,一个女人拿着棍子站在李渃墨面前,浓妆艳抹,一身修身的红色紧身衣,衬托着迷人的s曲线,风骚卖弄的吹了吹长指甲“biao子”
抚着一边的墙壁站了起来,轻轻触碰着后脑,果然是流血了,这该死的女人,居然玩偷袭”jian人“
女人听到袁贝贝的话,气的炸了窝,又是一棍子甩过来,袁贝贝顺势抓住棍子的另一端,手心顿时传来酥麻感,双手紧紧的抓住棍子从女人的手中夺了过来,丢在一边“偷袭我,以为就能打过我?不如空手打,你打死我,这里归你,打不死我,你就等死”
女人嗤笑了一声,好笑的看着满身狼狈的袁贝贝“ok”
女人双手握拳,冲了过来,袁贝贝双眼有些昏花,看着女人有好多个影子,提起拳头挥向左边,劝不了扑了个空,给那女人留了袭击自己的空隙,臃肿的脸颊再次迎来一个毫不留情的拳头,踉跄了下,摇晃着迷糊的头,清醒了很多,一脚踹在女人的小肚子上,女人后退几步,皱皱眉头,又冲了上来,袁贝贝脚下一滑,半躺下去,女人的拳头毫不留情的砸在门上,女人嘶嚎了一声,抓起迪尚德袁贝贝一顿乱打,袁贝贝无力还手,任凭那双手在自己遍体鳞伤的身体上乱打,女人似是有些累了,松开袁贝贝,走到一边喘着粗气
倒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女人嚣张的脸,袁贝贝挺起腰身,摇晃着走过去,拿起一边的棍子狠狠砸了过去,发泄的内心困惑了好久的狠与怒,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得到别人的认可,不管再怎么优秀,都不会得到夸赞,这就是袁贝贝的童年,与李渃墨同样黑暗的不见阳光的凄惨童年,命运将两个少女紧紧的缠绕在一起,永不分离,这么一点困难就要将自己难倒么,不可能,也绝不会,那些嘲笑过的讽刺过的声音和鄙视的面孔,一一浮现在脑海,愤恨的将棍子砸下去,女人反应过来,立刻抓住棍子,一脚将袁贝贝踹了出去,早已痛到麻痹的身体,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疼痛,再次站了起来,毫无节奏的挥舞着棍棒,女人挡了一次当不了第二次,棍子无情的打在脖子上,女人倒在地上呻吟一声,一棍……两棍……棍棍打在头颅,一股股鲜红的暖流喷溅在四周,在昏黄的灯光下,描绘了一幅凄美的壁画
“你打啊,你起来打啊,起来啊”袁贝贝迷失了最后一丝理智,疯狂的挥着手中的棍子,什么男人什么女人,她都不在乎,只要是阻碍自己前进的石子,全部都要铲除,以免留下后患
墨儿啊墨儿,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回去的那一天,我定要替你杀了那些伤害你的人,将他们碎尸万段,绝不手下留情